但是令人驚恐的還在后面,地縫里面鉆出的人形生物越來越多,這些人形生物密密麻麻的如同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可是卻又不像是地獄里的那些惡鬼。
因為他們披著棕色的活脫脫的就像從地縫里爬出來的野人。
雪白色的身影在掠過最開始那名人形生物后,停留在了樹林中央的一棵榕樹樹頭上,懸停在半空中。這才得以讓厲劫生看清雪白身影的樣貌。
那雪白色的身影瑰麗精致,身高目測為兩米,內(nèi)部應(yīng)該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衣,外部貼合著一層雪白精致的鎧甲。鎧甲覆蓋在整個身體的所有部位,哪怕是頭部,手掌,腳,甚至是私處都被雪白色的鎧甲所覆蓋。
曲線優(yōu)美精致,就算是世界上最頂級的繪畫大師,也畫不出如此精致的機甲。那種真實出現(xiàn)在眼前,撲面而來的煞氣都是天工所量身定制。
雪白色的機甲手中拿著一把銀白色的長劍,類似于二次元游戲中的那種兵器。銀白色的劍身刻印著復(fù)雜的符文,因為隔得太遠無法分辨劍柄處的繡紋,但能夠看到的是劍柄與劍身之間的劍格鑲嵌著一顆水晶色的方塊結(jié)晶。
那顆方塊結(jié)晶非常的小,大概也就花生米那么大,之所以隔著那么遠都能看到就是因為它能發(fā)出淡藍色的水韻光澤,像是復(fù)聯(lián)一中的心靈寶石。
再次轉(zhuǎn)過視線,那些從地縫里面爬出來的人形生物,也能瞧見全貌。這些人形生物身高最起碼都有三米,站直身體后頭部與身旁的樹冠齊頭。
虬結(jié)粗壯的肌肉手臂被棕色的外甲包裹,手中拿著巨大的鷹釘斧頭,和普通斧頭不一樣的是,這些斧頭的尺寸都有一個正常的成年人那么高大,抬起來的重量估計都有斤以上,如此重量的斧頭在這群人形生物的手中,卻如同鴻毛般輕巧。
這些人形生物四處打量,最終目光鎖定在了那懸浮在半空中的身影,一個個怒吼出聲暴躁的向前沖去。這些人形生物的沖擊每踏前一步,都能讓地面不由自主的顫動,像是一群發(fā)了瘋的狂牛踏在泥土上。
厲劫生口齒不自覺的顫動,盡可能的壓低身形,慢慢的將自己的身體往后挪移。
在這幾分鐘的時間里,他的世界觀逐漸崩塌,所有一切怪異的事物仿佛在一瞬間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那些突如其來,從地縫中爬出的人形生物,那個絢麗精致的機甲,所有的一切都仿佛逃不掉的夢魘一般,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腦中。
這算什么?
地獄里爬出來的野人?
UFO外星人?
地心文明?
他想不通,現(xiàn)在唯一的可能性估計就是趕緊跑下山打??墒撬窒氲?,如果自己這次走了,說不定再回來的時候就看不到如此驚悚的一幕,心底的那點好奇心和對這世界真實的渴望讓他不由自主的又原地停在了那。
喘著粗氣,目光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幕。
四周突然間風(fēng)起云涌,天地間的萬物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下一瞬,天地間的萬物在這一刻隨風(fēng)搖擺,天地間的狂風(fēng)聚集在懸停于半空中的雪白身影上。
只見那雪白色的機甲輕輕地抬起手中銀白色的長劍,下一刻呼嘯著的冷風(fēng)在這盛夏的山林中刮起,一種極致的禪意涌上劍身,四周傳來風(fēng)聲呼嘯著的嗡鳴,那種嗡鳴聲就像是一只巨大的大手破空抬起。
就在厲劫生以為那雪白機甲要開大招的時候,蓄力長久的劍身卻只是單單的往前一點。
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的厲劫生,就看到那些咆哮著向懸停于半空中的雪白機甲沖去的棕色人形生物,在一瞬間靜止。
位于側(cè)面的厲劫生驚訝的發(fā)現(xiàn)這些棕色的人形生物胸口處出現(xiàn)了一道洞穿的孔洞??锥慈缃z線般連接著從地縫中爬出的每一名人形生物胸口,像是被一道無形的劍氣絲線所連接洞穿。
我去!
震驚到無以復(fù)加的厲劫生甚至不敢嘀咕出口,只敢在心底感嘆。
一瞬間,從地縫中爬出來的十余名人形生物就這么被一道類似于劍氣一樣的技能秒殺。天地間的萬物歸于平靜,如果畫面中少了這些突兀出現(xiàn)的人物,那么整個樹林還是那個樹林,不帶一絲變化。
奇怪的是,那十余名人形生物死去后,地縫中便再也沒有爬出過一名人形生物。
厲劫生猜測是這些地心里爬出來的人形生物不敢再挑戰(zhàn)這擁有雪白機甲的家伙,所以不敢再繼續(xù)派人來送死。
微微松了口氣,剛準備離開的厲劫生心跳陡然一滯。
人的第六感在這一天終于派上了用場。
那種仿佛被獵物盯上的感覺油然而生,微微昂起頭來,透過密布的草叢縫隙可以看到那懸停在半空中的雪白機甲,竟然將頭望向了厲劫生。
那種感覺就仿佛自己化身為了一只躲藏在草叢中的小兔子,親眼目睹了一頭大老虎手撕了幾十頭梅花鹿,這個時候早就害怕的不要不要的小兔子正準備逃離,卻被早已張開血噴大口的大老虎望著,那種感覺甚至讓兔子提不起半點恐懼的心思。
整個人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那種鋪天蓋地的窒息感,令他心臟跳動的速度都不由得減緩。
抬起沒有握劍的左手,雪白機甲速度極快的將一顆花生米大的湛藍方塊射飛而出,在沒有任何器械輔助下,手掌甩飛的速度就堪比子彈出膛。
穿過濃密的樹冠,透過茂密的草叢,精準無誤的從縫隙間穿過,射入了厲劫生的喉嚨中。
喉管一窒,也顧不得會不會被對方發(fā)現(xiàn),厲劫生直接蹦跳了起來,扶著一旁的大樹狠狠地咳嗽,企圖這樣就能將射入喉嚨中的未知物吐出,可偏偏那玩意兒入口即化,停留在喉管的一瞬間,便化為一縷甘甜的清泉流入腹中,然后……就再也吐不出來了!
厲劫生憋得滿臉通紅,使勁的咳嗽,恨不得將自己的胃給咳出來。
咳嗽半天也沒用,用還算干凈的手指摳了摳嗓子眼,卻只能吐出幾口唾沫,最終惡心的還是自己。
再次昂起頭來,懸停在半空中的雪白機甲消失不見,同樣消失不見的還有那原本出現(xiàn)在山中森林泥土層的地縫和消失不見的十幾具人形生物的尸體。
顧不得多看,厲劫生一邊叫罵著,一邊劇烈的咳嗽,還不斷的快步跑下山。
這算什么?
殺人滅口嗎?
厲劫生很怕自己吞下的那玩意是具有劇毒,自己的生活才剛剛有所起色,情場剛剛得意,怎么能這么快就死?!
狗娘養(yǎng)的,殺人滅口一劍劈死我得了,非得惡心老子,一路下山一路罵,恨不得將自己的午飯也給吐出來,只可惜午飯吃的少,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消化完了,肚子里只剩酸水,稍稍吐出來幾口,也不知有沒有將那玩意吐出。
現(xiàn)在的首要關(guān)頭還是趕緊回家,叫爸媽把自己送醫(yī)院洗胃,要是真有什么怪東西進去……
厲劫生想起了以前看過的某本科幻小說,里面的劇情也和他現(xiàn)在一樣。某天晚上主角跑到山里面玩,結(jié)果不小心目睹了外星人,被外星人丟了一種寄生蟲到嘴里,怎么吐也吐不出來,最終硬生生的被寄生蟲所寄生成為了外星人安插在地球的間諜。
所以厲劫生玩命的跑,一邊跑一邊咳嗽,也不管這有沒有用,最好能讓自己跑的想吐,一股腦的把胃里的酸水吐干凈,說不定就能把那奇怪的東西吐出來。
……
厲劫生不知道,如果自己表白完就立刻下山回家的話,那么現(xiàn)在的他就沒那么多事,村子里面也早已喜慶萬分,尤其是他們厲家。
不知何時,厲家小子成功入伍當(dāng)兵的消息如漲潮般蔓延開來,村子里面的許多親戚朋友都以有所得知,一個個好奇的站在村口張望。
尤其是村子里的村長,村長和他們厲家的關(guān)系并不算很好,老一代曾經(jīng)因為土地糾紛鬧了好長時間,小的時候就一直聽奶奶絮叨說以后得讀多點書,讀好書,到時候考個好大學(xué),找個份好工作,賺大錢就能讓這些看不起他們家的龜兒子好好瞧瞧。
如今,讀好書上大學(xué)倒是沒什么希望。不過,當(dāng)兵入伍這種事情還是異常光榮的, 哪怕是村長也得盡可能的展露出笑容,就算不給厲家人好臉色看,怎么著也不能給解放軍同志壞臉色啊。
遠處通往村外市場的盡頭,一輛軍綠色的北汽勇士吉普車向村口牌坊開來,本來心情就不太好的村長,看到這一幕臉色頓時黑沉下來。本來他是不愿意相信的,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證據(jù)擺在他的桌上,他也不得不親自出來迎接。
看到征兵辦的同志開車進來,村長連忙叫喝道,
村子里看熱鬧的群眾堵住村口,聽到村長的叫喝聲也都有序的分開一條道路,有的一路尾隨著吉普車的后面,一路跟來了厲家。
已經(jīng)收到一點消息的厲溫站在院門口,挺拔的身姿矗立在那倒有一點士兵的風(fēng)范。
看到軍綠色的北汽勇士停在院門口不遠處的土路上,厲溫連忙迎了上去。
還沒來得及讓對方開口詢問,厲溫就自報家門,
打開車門,從里面走出兩名看起來挺年輕的征兵辦干部,征兵辦干部再三確認地址,隨后寒酸了幾句后跟隨著厲溫的腳步步入院內(nèi),這才正色道,說完,便從身旁手下的公文包中掏出一張嶄新的新兵入伍通知書,遞交到了厲溫的手里。
厲溫仔細的看著新兵入伍通知書上的字里行間,激動的雙目通紅,一邊看一邊連連點頭,說不出的高興。
隨即像是想起了什么,這才注意到對方竟然是縣征兵辦的主任,那可就是個大官啊,連忙向屋里喊道,隨即又轉(zhuǎn)過頭來小聲說道,說完也不管對方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看向門外聚集的一幫村民喊道,
想要在征兵辦同志面前表現(xiàn)的幾名少年立刻開口大喊,然后便賽跑似的向周圍沖去,一路上都能聽到少年們叫喊的聲音。
看著已經(jīng)開始籌羅,恨不得將幾名征兵辦的同志留下來過夜的厲溫,主任微笑著說道,
厲溫輕輕地點了點頭,他知道部隊的規(guī)矩多,所以也就沒過多強求,倒是專門從屋里倒了幾杯水遞過來。
主任輕輕搖頭,低聲道,
厲溫愣了愣,從屋里頭走出來的黃倩柔也微微頓住。
正想繼續(xù)解釋,卻被厲溫打斷。
厲溫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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