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見后排的車窗打開,狗仔便趁著這個時機瘋狂拍照,頓時急得不行。

“我的三爺,您悠著點,如果不出意外,輿論又要炸了?!?/p>

助理很懊惱,但又習以為常,很識趣地掏出手機,給經(jīng)紀人打電話:

“Ada姐,這邊遇到了點事情,不出意外,三爺?shù)木p聞很快就會滿天飛,麻煩您讓團隊公關一下吧?!?/p>

電話那頭見怪不怪:“知道了?!?/p>

沒轍,隔三差五就有人擠破腦袋跟許浩書鬧緋聞,就是不知道,后面這位小姑娘,是不是故意的。

不過看她樣子,不像有心機的人,應該是巧合吧?

“女一號送去了哪家醫(yī)院?開車去那?!痹S浩書淡淡吩咐,掏出一包紙巾,遞給蘇嬴,絲毫不在意緋聞的事。

蘇嬴坐到他旁邊,小臉早已緋紅。

許浩書不知道,就連這臉紅心跳,也都是她演出來的。

被國民男神這樣照顧著,女孩子的正常反應應該都是小鹿亂撞吧?

她這是在滿足一個男人的自信心。

……

車子抵達附近的人民醫(yī)院。

蘇嬴沒逗留,很干脆地下了車:“許老板,今天麻煩你了,那咱們,后會有期吧?”

她微微一笑,兩腮的梨渦淺淺的,甜甜的。

許浩書聽到‘后會有期’四個字,勾了勾嘴角。

靠在椅子上的身體忽然前傾:“那你得努力了?!?/p>

如果今天不是來探班傅丞驍,蘇嬴永遠沒有機會見到許浩書。

蘇嬴當然知道許浩書的言外之意,可臉上卻上揚著無知無畏的笑容:“fighting!剛把爹!”

說完,沖許浩書招了招手,轉(zhuǎn)身離開。

助理曹猛看著蘇嬴的背影,搖了搖頭:“這小姑娘真單純,不過可惜啊,進入娛樂圈這個大染缸,都會變臟。三爺,考慮下拯救這個將失足的小姑娘?”

許浩書瞪了助理一眼,卻什么都沒辯駁。

沉默地往椅子上一靠,余光一瞥,深邃的黑眸隨著那抹嬌俏的身影而去。

直到她消失在視線里,許浩書才把目光收回:“查一下她的全部信息,回頭發(fā)給我?!?/p>

……

蘇嬴詢問了一下護士臺,很快找到蘇蕊的病房。

蘇蕊已經(jīng)做完了手術,背上釘了一塊鋼板,醫(yī)生說未來半個月她都得這么躺著。

沒想到啊,惡姐摔倒比她前世還慘?

她走進病房時,蘇蕊麻藥剛醒。

打多了點滴,所以這會兒蘇蕊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尿意。

“蘇嬴,快滾過來,扶我去洗手間!”

蘇嬴慢悠悠地走上前,笑了笑:“想小便呀?我可不扶,你想尿,就尿褲子上吧。”

“你!”蘇蕊氣到胸口不停地起伏,心里的惡意迅速膨脹,有種要殺了蘇嬴的沖動。

蘇嬴對上她憤恨的眼神,臉上的笑容依舊,人畜無害:“哦對了,你摔地這么慘,導演怕你耽誤進度,就讓我代替了你?!?/p>

“什么?你不過就是我的替身!你憑什么代替我!”蘇蕊氣到五官扭曲,掙扎著要跟蘇嬴拼命,可奈何傷了腰,根本動彈不得。

蘇嬴搖了搖頭:“嘖嘖嘖,我的好姐姐,我憑什么?你心里應該最有B數(shù)的啊。做人可不能這樣,缺狗糧才知道來找主人!”

“你罵我是狗?”蘇蕊氣紅了眼睛,奮力地咆哮。

蘇嬴卻云淡風輕:“外人都以為你是條血統(tǒng)純正的博美,其實你就是條茅坑里的瘋狗。

等著我把你一層層扒皮吧,你從我這搶走的每一件東西,我都要十倍、甚至百倍拿回來!”

“好啊,很好!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要反天了是吧?你等著,等著我媽來狠狠教訓你!”

蘇嬴譏誚了一下:“18歲的成年人了,還成天喊媽媽,羞不羞?也對,你就是個媽寶女?!?/p>

“你……啊啊啊……賤人……我要撕爛你的嘴!”蘇蕊氣到發(fā)狂。

可奈何她身上的傷,只能讓她像具死尸一般躺著。

“啊,氣死我了!嗚嗚嗚,氣死我了!”最后氣得蘇蕊激動到全身顫抖,委屈地哭了出來。

繼母趕到的時候,聽到女兒的嚎啕聲,急地一腳踹開門。

看到蘇嬴站在病床邊,不由分說,抓起旁邊的凳子就要往蘇嬴身上砸。

蘇嬴反應很快,一把扼住了繼母的手肘,抬起腳,便朝繼母的小腹踢去。

繼母猝不及防,一個踉蹌,直接往后一栽,重重地坐在了地上。

‘嗙’——聲音很重。

蘇嬴拍了拍手上的灰,邪肆地笑了笑:“小媽啊,你知不知道,自己胖地像頭豬?你這一屁股下去,地板估計扛不住?!?/p>

繼母傻眼了,完全不可置信。

蘇嬴這是什么態(tài)度?什么語氣?

怎么這么狂傲?像變了個人似的?

掙扎著站起身,繼母扭頭去尋找攻擊的武器。

終于,目光落在暖水瓶上。

她把暖水瓶拎起,拔開軟木塞,惡狠狠地準備把里面的熱水潑向蘇嬴。

蘇嬴一點都不意外惡毒繼母會有這樣的反應,她敏捷地往旁邊一閃,用手推搡了繼母一把。

熱水瓶里的水,便以n字形朝蘇蕊的病床潑去。

等繼母意識到方向變了時,蘇蕊已經(jīng)痛到慘叫起來。

“啊——好燙,好痛!”

繼母嚇傻了,把空水瓶往旁邊一丟,立即掀開冒熱氣的被子,緊張到哭出來:“蕊蕊,媽媽不是故意的,媽媽想教訓蘇嬴那個小賤人,媽媽真的沒想到會誤傷你……”

“嗚嗚,媽,我好氣,你快弄死蘇嬴!我不要這個替身了!你把她關回狗籠去!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蘇蕊捏著拳頭,用最惡毒的眼神瞪著蘇嬴。

繼母立即應聲:“好!媽媽這就弄死她!”

蘇嬴聽著母女的對話,泰然自若地留在原地:“小媽,忘了告訴你,高一的時候,你不是讓我報畫畫班,未來給蘇蕊當畫槍嗎?

我當時拿著報名費去了跆拳道班,還拿了市區(qū)跆拳道比賽冠軍。

要不,咱倆切磋切磋?”

繼母聞言,像見鬼了一般呆怔住了。

蘇嬴這個小賤人,居然背著她去學了跆拳道?

不可能!肯定是小賤人故意嚇唬她!

繼母身材敦實,巴掌大,一個箭步上去,揚起手就要狠狠甩蘇嬴一耳光。

這一巴掌下去,蘇嬴絕對被打碎一顆牙。

不過沒想到的是,她的手被蘇嬴牢牢扼住。

蘇嬴高高揚起另一只手,狠狠甩了繼母一耳光。

‘啪’的一下。

繼母被打地雙眼昏花,臉火辣辣的,等反應過來時,嘴角已經(jīng)滲了血。

“小媽,怎么樣?我沒撒謊吧?我的身手,是不是還不錯?”

蘇嬴的雙眼一彎,像兩彎明月,笑嘻嘻的,滿眼期盼,期待繼母的表揚。

繼母終于知道怕了,雙肩開始顫抖。

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地哆嗦。

這個小賤人……怎么突然變這么強了?

見繼母又驚又怔,蘇嬴腦袋一歪:“小媽,要不要把你的眼屎擦干凈,好看清楚到底是誰在跟你說話?”

“神經(jīng)??!我要報警!”繼母無語而又慌張地掏手機。

蘇嬴雙手抄兜,氣定神閑:“報,回頭我把身上的傷都拿給他們看,說你家暴我,長達14年?!?/p>

“你……”繼母的臉先變白,接著又變青,她發(fā)現(xiàn)自己打不過蘇嬴,更罵不過她!

最后只能把所有的怨氣都往心里憋,憋到難受,憋到爆炸。

蘇嬴睨了眼她,表情終于有了變化:“累了,我先回家。小媽,記得回來做晚飯,餓到我了,小心我這拳頭不長眼睛?!?/p>

她聲音很輕,卻像鬼魅一般飄進繼母的耳里。

繼母傻待著,直到蘇嬴離開,她才被蘇蕊喊回魂。

“媽,我身上好痛,幫我擦燙傷藥,嗚嗚?!?/p>

“好,來了來了?!?/p>

“媽,蘇嬴這小賤人不會中邪了吧?她今天好奇怪,如果她以后都這樣,咱們該怎么辦???”

“不怕,等你爸這次出差回來,咱們設個計,把她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