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書友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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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熱門章節(jié)

第84章 郁派VS柯南之最后的較量(4)

第85章 郁派VS柯南之最后的較量(5)

第86章 郁派VS柯南之最后的較量(6)

第87章 郁派VS柯南之最后的較量(7)

第88章 郁派VS柯南之最后的較量(8)

四、作品試讀


06

我趕到警局的時候,白警官正好準備出門查找灰衣人的線索。他說,昨天已經(jīng)通過報社的關(guān)系找到了提供照片的攝影師,證實了照片的確是他當天在wargame場外偷拍的,警方對他家進行了搜索,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問題應(yīng)該不會出在他的身上。

“沒錯,如果五百萬現(xiàn)金是他提走的話,他一定會極力隱瞞自己曾經(jīng)碰見過韓天明的事實,而絕不會傻到給報社寄照片暴露自己的。”我順著白警官的思路分析起來。

“現(xiàn)在最大的可疑就是那個灰衣人了,只是照片里的這個人面部特征并不明顯,派出去的警員至今還沒有找到任何線索,所以我想到wargame場那邊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他。既然來了,一起去吧?不過聽說你過幾天就要去日本了,不要緊吧?”

“呵呵,警察就是警察,連我去日本這樣的小事情也瞞不過你,周四的機票,還有好幾天呢,不礙事?!蔽液芩斓卮饝?yīng)跟白警官一起。

白警官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我們在wargame場門對面的燒烤攤坐下,白警官很大方地跟我說:“這頓我請,算是給你踐行,隨便點吧!”

我癡癡地笑了,“看來我做的也并不完全是義工,至少偶爾還能混上頓東西吃?!备拙傧嗵幘昧?,發(fā)現(xiàn)他并不像傳說中的那般古板,所以隨時都不忘打趣兩句,不過我這句話更多的意思是自嘲,因為許韻常常很不屑地跟我說,“也不知道你哪根神經(jīng)搭錯了,破案這樣費力不討好的活兒,還要拼著命給警察干。”

趁著燒烤攤的客人不多,白警官便拿出報紙問老板認不認識韓天明身后那個灰衣人。老板看了很久,說:“哦,你們說的是賴皮三吧,他經(jīng)常來我們這里的,一般都是吃了東西不給錢,他在這邊很有勢力,平時不是做些欺行霸市就是坑蒙拐騙的事兒,我們這些小商販也不敢惹他?!?br>
看樣子有戲,我跟白警官一下子來了興致,“你記得上周六他來過嗎?哦,就是對面的wargame發(fā)生傷人案的那天?!?br>
“來了啊,我還清楚地記得那天有輛車停在wargame場門口,從車里出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有錢人,那個時候賴皮三正在我這里吃東西,看到那個人朝wargame場里邊去了,就馬上鬼鬼祟祟地跟進去了,估計腦子里又在盤算著什么鬼主意!”正在我們嫌老板啰嗦打算打斷他話的時候,就聽見他轉(zhuǎn)身指著不遠處朝我們這邊走過來的一個混混說:“呶,你們找的人不就是他嘍?!?br>
我跟白警官立馬起身,與此同時,賴皮三也大概感覺到了情況不對,拔腿就跑。

白警官大聲喊著:“站??!”但是賴皮三像是沒有聽見,反而跑得更兇了。賴皮三跟我們保持著幾十米的距離,突然跑進了一個巷口。白警官朝我示意了一下,按照經(jīng)驗,這里的巷子應(yīng)該是交錯的,于是我從從另一條巷子跑過去,去堵賴皮三的去路。果然,當我跑出一百多米,出現(xiàn)了兩條巷子的交接口,賴皮三正朝我這個方向奔過來。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我想賴皮三應(yīng)該會束手就擒了??蓻]想到他會發(fā)了瘋一般朝我直沖過來,我一個趔趄,差點就撞在墻壁上,不過我身手也還算敏捷,眼見賴皮三要在眼皮子底下逃脫,身心剛剛穩(wěn)住,就伸出右腿將他絆倒,緊接著白警官一個蒼鷹撲兔,將賴皮三壓在了身下,給他戴上了手銬。

我站起身,扭了扭被他踢中的右腿,鉆心地痛,好在骨頭沒斷,回去擦擦藥酒應(yīng)該沒事。

被拷了的賴皮三還抱著僥幸的態(tài)度:“警官,我又沒犯法,你抓我做什么?”

“沒犯法看到我們?yōu)槭裁匆埽鲑\心虛吧你!”白警官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賴皮三擺出無賴的樣子,朝我們叫喊起來,“我有前科嘛,看到警察自然而然地就跑嘍,我真的沒有犯法?!?br>
“老實點,別油腔滑調(diào)的,說,上周六的上午12點到12點半你在哪里?”白警官拿出警察的威嚴,賴皮三立馬老實了不少。

“到處游逛嘍,像我們這種有前科的人很難混社會的,根本就找不到工作,除了到處游逛還能干什么?”

“有人說看見你那個時候在wargame場門口出現(xiàn),而且跟蹤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進了場內(nèi),而后這名中年男子就被人打死,身邊攜帶的巨額現(xiàn)金也不翼而飛,說,是不是你干的?”白警官故意說韓天明已經(jīng)被人打死,嚇唬賴皮三。

果然,賴皮三的臉色立馬變得青一塊,紫一塊:“我沒有殺人,我只是看他打扮地像個有錢人,想撈點油水罷了!”

賴皮三交代,當天他在燒烤攤吃白食,看到西裝革履的韓天明從車上下來,進了wargame場,心里盤算著怎樣從他的手里弄點錢花,所以就一直跟著他。當韓天明走到wargame場一個僻靜處的時候,跟蹤在他后面的賴皮三正想上去打劫,忽然就見他被什么打傷倒在地上,賴皮三看四周沒人,走上前去提起韓天明的提包就跑,跑到家里的時候才有膽子打開包,一看這么多錢,立馬嚇傻了,冷靜下來之后,立馬把錢藏了起來,打算等風聲過去之后再把錢取出來花。

“我只是貪財,并沒有殺人,而且我拿走包的時候那個人還躺在地上呻吟,根本就沒有死?!苯淮攴缸锸聦?,賴皮三還不忘給自己辯解兩句。我跟白警官不禁互笑了一下。

后來,我們在賴皮三家的櫥窗里找到了被他提走的耐克包,里邊的五百萬現(xiàn)金分文未動。

下午兩點半,在結(jié)束對賴皮三的審訊同時,也接到了羅珊從醫(yī)院打來的電話,她說綁匪剛剛打過電話,叫韓太太準備好錢,會在這兩天通知她交贖金。

“雖然現(xiàn)在槍擊韓天明和取走現(xiàn)金的元兇都已經(jīng)找到了,但很明顯這兩個案子跟綁架案并不關(guān)聯(lián),我們又回到原點了,綁架案照樣毫無頭緒。”白警官少有地感嘆了一聲。

“也并不是毫無頭緒,如果將整個綁架案從頭梳理一遍的話,會發(fā)現(xiàn)相當有趣的事情?!闭f到這里,我故意把話停了下來,跟白警官賣了一個關(guān)子。

白警官急得滿頭大汗,用無比熱切的眼神看著我,本來我還打算以此要挾讓這個令犯罪分子心驚膽戰(zhàn)的警隊精英給我這個小小的學生倒杯水什么的,但是看到他滿臉的焦急,我又于心不忍,于是只好用自己的口水潤了潤嗓子,接上自己的話:“綁匪安排韓天明跳進水池,破壞警方的竊聽器,安排手機和車子更換交易地點,這種種的跡象表明,綁匪很有可能已經(jīng)知道了韓家人已經(jīng)報了警?!?br>
“你說的不無道理,但是如果是慣犯,為了確保自身安全預(yù)防萬一也說不定啊?”

“的確,如果單單是上面這些舉動的話,的確不足以表明他們就一定已經(jīng)知道了韓家人報了警,但是別忘了還有一件事,那就是我一直在想,為什么綁匪在韓天明沒有到達指定地點將贖金交給他們之后,只是簡單地氣憤一下,也只是意思性地切了韓轍一只手指,而沒有直接撕票。”

“這很有可能是綁匪一心只求財,不想傷及性命?!卑拙偌皶r地提出了自己的懷疑。

“這種想法也沒有錯,不過你有沒有想過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綁匪從一開始就知道了韓家人已經(jīng)報了警,所以安排了一切讓韓天明擺脫警方的監(jiān)視,而且他們還知道韓天明在交易的途中出了狀況,所以才沉住氣沒有立即撕票,另外修改了交換贖金的時間和地點。”停了停,我問白警官:“韓轍被綁架這件事情,應(yīng)該是保密的吧?”

“對,因為情節(jié)嚴重,而且綁匪身份未知,我們并沒有公開這件事?!?br>
“這就對了,知道韓轍被綁架而韓家已經(jīng)報警的人,用手指頭都能數(shù)得出來,而且至始至終,我都覺得有一個人相當可疑。”我十分肯定地說。

“你是說有內(nèi)鬼?”白警官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我。

“雖然我還不能百分百肯定,但是至少也有八成的把握,這樣吧,我有一計,如果真如我所料一樣的話,應(yīng)該可以安全地將韓轍營救出來?!蔽腋皆诎拙俚亩?,跟他說出了我的計劃,最后,他點了點頭,“我馬上安排,就按照你說的去辦?!?br>
07

為了順利部署我的計劃,我跟白警官特地到醫(yī)院跑了一趟。

蘇小松見到我走進病房,依然第一個跑過來問我有沒有韓轍的消息,我則依然搖著頭回答他。

白警官把羅珊叫到角落里,吩咐她一定要盯緊韓太太,不能讓她私自去交贖金??粗_珊姐不斷地打著呵欠,我正想走過去建議派人過來輪班,可能是因為太著急的緣故,身子一轉(zhuǎn),竟然撞在蘇小松的身上,蘇小松的手機就這樣掉在了地上。

我很抱歉地給他拾起手機,按動了一下開機鍵,還好,多虧沒有摔壞,要不我這個窮學生兩個月的生活費就要泡湯了。我慶幸地把手機遞還給蘇小松,接連說了十來聲對不起。

蘇小松接過手機,略略地看了一下,就朝我擺手,“沒事,沒事,這款手機質(zhì)量好,這點小摔算不了什么?!?br>
因為忙著跟蘇小松道歉,最終還是把叫人頂替羅珊姐的事情給忘了。

晚上,白警官抑制不住興奮地給我打電話,他說:“郁派,果然如你所料,那個人跟綁匪有聯(lián)絡(luò),只是通話的時間太短,我們沒有辦法確定綁匪的具體位置?!?br>
因為幾天都沒有休息好,我禁不住打了一個呵欠,“白警官,先不要打草驚蛇,放心吧,他明天一定還會跟綁匪聯(lián)系的,今天晚上我們就安心地睡個好覺吧!”

第二天大早,外邊還沒有實實在在的陽光,我就聽到白警官在電話里殺豬一般的聲音,“郁派,情況有變,羅珊剛剛給我來電話,她說韓太太趁她偷睡的時機已經(jīng)擺脫她的監(jiān)視交贖金去了?!?br>
我猛地一下從床上坐起,還未來得及洗刷就沖到了警局。

“情況怎么樣?”我沒有客套,走進臨時指揮室,徑直就問。

“韓太太擺脫羅珊之后,去向不明,與此同時,我們的目標也有動靜,多虧了我們事先在他車上安裝的跟蹤器,你看!”說著,白警官指著旁邊的那臺電腦,電腦上的紅點正在市區(qū)移動。

“電話竊聽方面呢?”我話音剛落,就聽到監(jiān)控電話線路的警員匯報,目標正在跟綁匪打電話,氣氛立馬緊張起來,大家的一口氣都提到了喉嚨里。

不一會兒,警員繼續(xù)匯報說:“綁匪的地點已經(jīng)確定,在城南一家廢棄的電影院,離這里有兩公里的距離?!?br>
白警官安排警員準備出發(fā)營救人質(zhì)。

我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扭頭問監(jiān)控電話線路的警員:“剛才目標跟綁匪怎么說的?”

白警官奇怪地看著我,不明白我的用意。

“他只通知那邊八點到預(yù)定地點拿錢,其他的什么也沒有說?!?br>
聽到警員的回答,我沮喪地對白警官說:“不用叫人去了,他在打電話的時候只提到拿錢,根本沒有說要交換人質(zhì),也就是說,他已經(jīng)給綁匪下了撕票令,兩公里的距離,恐怕我們趕到的時候只能看到韓轍的尸體了?!?br>
白警官張大著嘴巴,說不出話來,整個指揮室立馬變得跟死一般沉靜。

“白警官,我們不是有兩名警員在那邊執(zhí)勤嗎?”不知道過了多久,旁邊的一名警員的話像是投進死水里面的石子,打破了原本靜地可怕的氣息。

“馬上確認執(zhí)勤警員的位置!”恍然大悟地,白警官一聲令下,指揮室的警員們立馬行動起來,不到半分鐘,就聯(lián)系上了執(zhí)勤的兩名刑警。白警官一把搶過聽筒,命令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電影院,將人質(zhì)從綁匪手里救出來。白警官的語氣很果決,認識他這么久,我還是第一次見他用如此果決的語氣說話。

“報告白警官,目標將車開進了地下車庫,已經(jīng)十分鐘沒有動靜了!”旁邊用電腦監(jiān)視目標的警員焦急地報告說。

“看來這家伙又在?;ㄕ辛耍隙ㄒ詾閾Q了車子就能擺脫我們的追蹤!”白警官將眼光移到我的臉上,只笑了一下,然后迅速地指揮若定:“切斷一號跟蹤方案,進入二號跟蹤。”

“等人質(zhì)救出來,我們立馬出發(fā)!”發(fā)號司令完畢,白警官微笑對我說。

“嗯!”我低低地回了一聲。雖然說時局基本上都掌握在我們的手里,但現(xiàn)在還不是放松的時候,只要人質(zhì)還沒有脫離綁匪的魔掌,他們便還有跟警方斡旋的砝碼。

五分鐘之后,指揮室接到城西執(zhí)勤民警打來的電話,綁匪已經(jīng)被制服,人質(zhì)也已經(jīng)安全獲救。聽到這個消息,在指揮室的十幾號警員立即歡呼起來。白警官拍了拍帽子上的灰塵,鎮(zhèn)定地說:“帶上跟蹤設(shè)備,馬上出發(fā)!”

“是!”警員們的熱情超前高漲。

08

城北財貿(mào)大廈,天臺,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扶著一位中年婦女,正焦急地朝下看。

“扔下去吧!綁匪既然定在這里交錢,交錢之后就一定會放了韓轍的!”年輕人說。

中年婦女朝樓下只看了一眼,就立馬感到天旋地轉(zhuǎn),不知道扔好,還是不扔好。

“伯母,扔吧,韓轍的命就靠它了!”年輕人催促道。

“你就這么急迫地要她把錢扔下樓嗎?”一個沉悶的聲音從樓梯口傳出來,年輕人回頭,我跟白警官已經(jīng)站在了天臺。

“蘇小松,果然是你!”白警官很蔑視地說了一句。

“你們說什么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事到如今,韓太太還被蒙在鼓里,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事情的真相,你直接問你兒子好了!”說著,白警官伸出手,將手機遞到韓太太的和蘇小松的方向。

“什么,你說阿轍他已經(jīng)沒事了!”韓太太在得到白警官的肯定之后,高興地跑過來接電話。就在這一刻,蘇小松突然從袖口里掏出一把匕首,上前一步,將韓太太拉回去,提刀架在韓太太的脖子上,額頭上青筋迸出,朝我們怒吼起來:“不要過來!”

事情發(fā)生地如此突然,讓我跟白警官措手不及。

“你們什么時候開始懷疑我的?”對峙了片刻,蘇小松突然這樣奇怪地問。

“你一手制造的這起綁架案總體來說還算嚴密,如果不是其中發(fā)生了兩個意外的話,你達成目的的希望也很大。但就是因為這兩個意外,將你精心設(shè)計的計劃攪亂,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首先,你沒有想到同為韓轍好朋友的易天覺會鼓動韓家報警,而且韓天明真的就被他說動了,然后你沒有料到,韓天明在交易的當天竟然接連發(fā)生了兩場意外,給了警方喘息的機會,這才使你的計劃泡湯。”我耐心地解釋給他聽,想以此松懈他的情緒,讓白警官有機可乘。

“易天覺會報案早就在我的意料當中,至于韓天明在交贖金的途中發(fā)生的兩場意外,不是讓整個案子看起來更像連環(huán)局嗎?怎么反而成了致使我失敗的原因了呢?”從蘇小松的話中可以看出,他是一個思維相當縝密的人。

“對,或許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將韓家報警設(shè)想在計劃之內(nèi),這也就是你為什么在游樂園安排讓韓天明跳入水池,準備好手機和車子的原因,但就是因為你的這份自負,給了我們最初的思路。而接連發(fā)生的韓天明被襲擊和現(xiàn)金失蹤的案子,聯(lián)合綁架案看起來的確繁冗復(fù)雜,讓人眼花繚亂,但是所幸我們在昨天就已經(jīng)將兩件案子徹底查清楚,只要將這兩件案子撇開,那么這件綁架案就顯得單純了。因為你在游樂園安排的一切,以及韓天明發(fā)生意外導(dǎo)致叫贖金之后綁匪淡漠的反應(yīng),讓我們相信,對方一定已經(jīng)知道警方的介入,而且也知道韓天明受傷、現(xiàn)金失蹤的事情,這就使我們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件案子,因為警方并沒有將韓轍被綁架的事情泄露出去,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屈指可數(shù)。當然,這一切都只給我們提供了尋找綁匪的思路,并不足以讓我一下子就聯(lián)想到你,真正暴露你的,是你自己,我一直在想,要什么樣的關(guān)系才能讓你和易天覺能夠在飛揚跋扈的韓轍被綁架之后鼎力相助,我仔細觀察過你跟易天覺的表現(xiàn),他顯得很熱切,特別是他那天對我說的那番發(fā)自肺腑的話,還有在知道韓轍被綁架之后第一時間鼓勵韓家人報警,這一切,讓我有理由相信,他是真正將韓轍當成朋友的。而你呢,雖然一直在照顧韓轍的父母,卻眼光游弋,另有心事的樣子,特別是我每次在你面前出現(xiàn),你第一句話就是問我韓轍的消息,其實你并不是真正關(guān)心韓轍,只是想從我口里知道警方的進展罷了。”

“有這么簡單嗎?那你怎么會知道韓轍被綁架的地點,又怎么會知道交易的地點,這一切我都做得天衣無縫的?”蘇小松不敢相信地看著我,看來他對自己精心設(shè)計的計劃就這樣被人揭穿顯得心有不甘。

“其實只要思路清晰,這件案子本身并不復(fù)雜。你有沒有想過,自己這個計劃最大的勝算在于能夠速戰(zhàn)速決,而事實上因為接連的意外,拖延了時間,這就是讓你的計劃瀕臨破產(chǎn)的主要原因,當然,還有你的野心和自負。一開始我們也還只是止于懷疑,還記得昨天我不小心撞到了你,讓你的手機掉在地上嗎?其實那只不過是我演的一場戲,就在我給你撿手機的空擋,我已經(jīng)在你的手機上安裝了微型竊聽器,在昨天晚上竊聽到你跟綁匪通話的時候,我們就已經(jīng)確定了你的身份,但是因為還沒有確定人質(zhì)的具體位置,我們沒有打草驚蛇,為了了解你的行蹤,我們在你的車上安裝了跟蹤器。今天大早,你首先令綁匪給韓太太發(fā)短信,告訴她交贖金的時間和地點,然后又暗示她不要驚動警方,自己可以幫助她一起去交贖金,為了防止警方在你的車上安裝跟蹤器暴露行蹤,你將車子開到地下車庫,給你的同伙打了電話,叫他們在預(yù)定地點拿錢,然后在車庫里換了一輛早已準備好的車出來,將韓太太拉到這里,乘電梯到達天臺,讓她把錢從二十層高的樓上扔下去,而你的同伙則在樓下接過現(xiàn)金離開。你以為自己做得滴水不漏,卻不知道正中了警方的圈套,羅珊假寐,讓韓太太離開,其實都是我們預(yù)先安排好的,我們通過竊聽器竊聽到你跟綁匪的對話,探測出了他們所在的位置,不過你也真夠殘忍,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留活口,要不是警方剛好有在那邊執(zhí)勤的警員,韓轍早就身首異處了?!闭f到這里,我不禁為蘇小松的殘忍深深地嘆了口氣,“其實你會耍在地下車庫換車這樣的把戲,早在我們的意料當中,我給你的手機安裝竊聽器的同時,也附贈了一枚微型跟蹤器,在確認你的車子在地下車庫停滯不前的時候,我們立馬改換跟蹤目標,啟動你手機上的跟蹤器,因為為了跟綁匪保持聯(lián)絡(luò),你一定會將手機帶在身邊,所以自然而然,我們不但安全地救出了人質(zhì),還對你的行動和意圖了如指掌。”

聽完我的話,蘇小松不自覺地往樓下看了一眼。

“不用再看了,警方已經(jīng)在下面布置了天羅地網(wǎng),你那個過來拿錢的同伙早就落網(wǎng)了,你還是束手就擒吧,我只是不明白,韓家平時對你也還算照顧,你不但不知道感恩,還恩將仇報……”

我的話像是說中了蘇小松的痛處,他蒼然地笑出聲來,從他扭曲的臉上,我能看到他的痛苦:“恩將仇報?——怎么會是恩將仇報?為了這一天,我已經(jīng)整整等了十年?!蔽毅蹲×耍自捳f,君子報仇,十年未晚,我不知道在蘇小松的心里,埋藏著一個多么悲傷的往事。

沉默了一下,蘇小松接著說:“十年前,我原本也有一個幸福的家庭,爸爸是一家叉燒店的老板,叉燒店是他一輩子的心血,可是韓天明,為了擴張自己公司的地盤,用卑鄙的手段奪去了叉燒店的經(jīng)營權(quán),他的手下還把爸爸打成了殘廢。為了不想拖累我和媽媽,爸爸在醫(yī)院跳樓自殺了。媽媽悲傷過度,也在次年含恨而終。就是因為韓天明這個滿身銅臭味的混蛋,讓我家破人亡,只留下我孤零零的一個人,從爸媽被韓天明逼死的那一天開始,我就決定要讓這個混蛋也嘗嘗失去親人的痛苦。最可笑的是十年后的今天,他竟然以一個善人的身份在我的面前出現(xiàn),竟然還有人說我恩將仇報,笑話,天大的笑話!”從蘇小松圓睜的瞳孔里,折射出銳利的兇光,架在韓太太脖子上的匕首也越來越緊。韓太太脖子上鮮紅的血液,一點一滴地掉落下來。

趁著我跟蘇小松對話的時機,白警官已經(jīng)迂回到蘇小松的旁側(cè),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他突然一個飛身,一招擒拿手,將蘇小松拿著匕首的手反扣在身后,給他戴上了手銬。

韓太太忽然反過身,惡狠狠地咒罵起蘇小松來,語氣惡毒之極。

“夠了!”看著韓太太得理不饒人的表情,一股莫名的悲憤突然涌上心頭,讓我歇斯底里地大喊了一句。

在場的四個人都愣住了。

白警官押著蘇小松從我的身邊走過,蘇小松看了我一眼,挪了挪嘴皮,欲言又止。

我看著前方,思緒像是飄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就在白警官將蘇小松押到樓梯口的時候,從我的口里冷冷地迸出一句話:“任何人犯了法都不可能逍遙法外,即使鉆了法律的空子得以逃脫,但他將一輩子良心不安?!?br>
雖然沒有回頭,但是我能感覺到蘇小松的腳步遲疑了一下。

尾聲

綁架案破獲的第二天,西南航空機場。

許韻看著我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又開始數(shù)落起我來:“每次都因為案子弄得不開心,以后你還是少管閑事好了!”

我苦笑了一下,“許韻,你說是不是每次資本的擴張都是建立在無數(shù)家庭支離破碎的基礎(chǔ)上?!?br>
許韻理也沒理我,“你所說的屬于經(jīng)濟學和政治學的范疇,我一個學醫(yī)的,根本不懂,也不想懂。”

看著許韻的樣子,我忽然有所悟,或許有的時候,不懂也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乘務(wù)員通知登機的時候,我忽然歇斯底里地一把將許韻揉在懷里,我能感覺到許韻身上的溫度,那一刻,讓我明白,自己所愛的人就是自己幸福和快樂的源泉,無論是我,還是蘇小松,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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