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田蓮妍田佳年 類型:懸疑驚悚 作者:三杯淡酒 角色:田蓮妍田佳年 小說《田蓮妍田佳年》“三杯淡酒”的作品之一,田蓮妍田佳年是書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選節(jié):“死玉?啥是死玉?”甘龍龍聽了小老頭這話,不解地問“你還考古系呢,一看上課就沒好好聽”劉平安一拍甘龍龍后腦勺,說道:“玉分為活玉、死玉兩種,你市面上見著的好玉都是活玉,這種玉你帶的時間長了,會把它滋潤得越發(fā)通透死玉就不同了,你怎么滋養(yǎng)它也是那樣,死氣沉沉,質(zhì)地渾濁,沒有靈性,所以屬于壓根沒人要的那種”“年紀輕輕懂得不少啊”一旁的小老頭點點頭,顯得頗為滿意的樣子,接著說“可是你也只說對了一...

第3章 在線試讀


劉隊長回頭看到那張人皮飄飄忽忽在背后跟著,直感到頭皮一陣發(fā)麻,也顧不得那么多,抄起手里的54式,抬手就是一梭子,只見子彈打在人皮上竟然毫無反應(yīng),那人皮只是略略頓一頓,隨即又向三人飄過來。

“娘的,這玩意不怕槍!快走快走!”劉隊長喊了一聲,又跑兩步,忽然感覺什么東西搭上了他的肩膀,劉隊長一看,那人皮竟已經(jīng)到了他的身后,一只手正搭在他的肩頭。

劉隊長好歹也是個XJ隊長,身手倒也不含糊,肩膀用力一扯,只聽刺啦一聲,肩章被扯了下去。這么一扯,雖然擺脫了人皮,可是因為慣性,也把劉隊長扯了個跟頭。劉隊長就勢一滾,離人皮遠了幾步,連忙爬起身來,一把從小王手里奪過火把,想也不想就往人皮身上扔。人皮觸碰到火把,呼啦一聲向上飄去,隨著火把落地熄滅,黑洞洞的墓穴里啥也看不見了。

幾人趁人皮消失,不敢停留,在陰暗的墓穴里跑了半天,可怎么也找不到進來的墓道了,小王跑在最前頭,此時他已經(jīng)要崩潰了,大聲喊道:“頭兒…路沒了!”

劉隊長也從后面趕了上來,伸手一摸前面的青磚墻,啐了一口吐沫:“這…剛才墓道就在這,咋沒了!快找路!”說著,從懷里掏出火柴,劃亮一根,在墓墻上摸索起來。

正摸著,又聽到了小王的聲音,此時他聲音已經(jīng)接近歇斯底里的程度了“頭兒…來…來了!”劉隊長舉著火柴一回頭,只見一張人皮正在自己背后,近的幾乎貼在自己后背上,劉隊長急中生智,從皮帶上掏出電棍,往人皮上就杵,滋啦一聲,人皮又退到陰暗中了。

一旁小王和老陳的槍也響了,劉隊長連忙又點亮了幾根火柴,這下他心里徹底涼了——借著微弱的火光,只見眼前忽忽悠悠,十幾張人皮都在不遠處飄著。劉隊長心想,這下壞了!一個都對付不來,這一群可咋整?很快小王和老陳的子彈也打光了,看這陣勢,就是帶把輕機槍來也沒用,三人都把電棒捏在手里緊張地戒備,不斷劃亮火柴照明。那些人皮緩緩向前飄著,眼瞅著沒一會功夫,三個人就要全軍覆沒。

忽然劉隊長聽到淅淅瀝瀝流水的聲音,再看那些人皮,竟然齊刷刷面向小王,緩緩向他那里聚集。小王見人皮都往自己這飄,嚇的哭喊道:“娘啊…這…咋都沖我來了?頭兒救我?。 ?br>
要說還是老陳見多識廣,雖說從來不信這個,但還是聽過一些類似的事情。老陳一看小王褲襠濕溜溜一大片,原來剛才的流水聲是小王尿褲子了。老陳大喊一聲:“小王脫褲子!扔洞里去!”小王哭著說:“陳叔啊…你別開我玩笑了…”老陳著急了,喊道:“要活命趕緊的!”

小王畢竟年輕,聽老陳這么一喊,趕緊就解開皮帶把褲子脫了,一抬手就甩到洞里。還別說,那些人皮竟然紛紛轉(zhuǎn)過了頭,沖著洞里扔褲子的地方飄去。原來自古就有說法,鬼怪食人陽氣,它們本身看不見活人,就憑陽氣來判斷人體所在,而人尿中含有大量陽氣,因此小王一尿褲子,陽氣外泄,比劉隊長和老陳那邊陽氣重的多,因此人皮就往小王這飄。老陳顯然知道這點,立馬讓小王把尿濕的褲子扔到洞里,那人皮跟隨陽氣,就往回飄,不過這辦法也只能拖延一時,等那些人皮發(fā)覺褲子不是活物的時候,又會來追活人。

那些人皮剛飄進去,三人背后的青磚墻上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通道,劉隊長拉著老陳和小王就往外跑,跑了一陣終于看到前面漸漸有光,知道就快出去了,三人加快腳步就往外鉆,老陳和劉隊長先出了洞,小王腿都軟了,兩人正要把他拉出來,突然聽到小王哎呦一嗓子,叫的撕心裂肺。

“又咋啦?”劉隊長問。

“有東西拽我腿!”小王哭喊道。

“操!老陳,快拉!”劉隊長和老陳抓住小王兩只胳膊就往外拽,可是不知怎么,小王的身體就像被老虎鉗夾住一樣,怎么拽都拽不動,上半身在洞外,下半身還在洞里。劉隊長青筋暴起,大吼一聲:“你他娘的給老子出來!”用力一扽,小王還真被往外拉出來一截,只見他的小腿上,一只干癟的人皮手正搭在上面。

老陳急中生智,摘下金屬帽徽迎著太陽一照,將一縷陽光反射到了小王腿上,那只人皮手被這一照,急忙松開小王的腿縮回洞中,兩人這才把小王拉了上來。一看小王的小腿,留下一片青紫色的瘀斑。

“真邪乎啊,我說老陳,這個洞可留不得!”劉隊長躺在地上直喘氣,老陳也累得夠嗆,點點頭,喘著粗氣說:“等會…調(diào)點炸藥…炸了這個洞口…”兩人正躺在地上倒氣,突然聽到光著屁股的小王一聲一聲哀嚎起來。

“瞅你那出息,都出來了,還嚎個啥?”劉隊長看了一眼小王說。

“隊長,我的腿好疼!鉆心的疼!”

劉隊長和老陳上前看了看小王的小腿,只見那片瘀斑竟然比剛才大了一點,顏色也更重了,劉隊長忽然想起田老漢的事,生怕小王也交代了,急的直嘬牙花子。

老陳也蹲在小王旁邊,仔細打量了一下瘀斑,說:“這是鬼扒皮!恐怕大夫也看不了?!眲㈥犻L問:“老陳,啥是鬼扒皮?”老陳緩緩說:“俺原來見過一次。那是俺剛進J隊的時候,八十年代初俺去福建學(xué)習(xí),那時候福建泉州農(nóng)水鎮(zhèn)就出過這么個事。農(nóng)水鎮(zhèn)南邊有座大山,叫個雙乳山?!闭f著,老陳喘了口氣,又說“那個雙乳山里面有個古墓,是個荒冢,有個當?shù)厝司蛶Я藥讉€外地人去那地方盜墓,結(jié)果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具女尸,那女尸真叫個栩栩如生,當年案發(fā)后我還見過一次。后來幾個人也沒偷到啥東西,就離開了,可這小子色膽包天,看見這女尸長得好看,和活人沒啥差別,就又溜回墓里,把女尸給偷偷弄回家了?!?br>
劉隊長聽到這,罵了一句:“這慫真他娘變態(tài)!”老陳說:“更變態(tài)的在后面呢,這小子把女尸弄回家之后,獸性大發(fā),狗日的就X尸了,還不止一次。后來旁邊鄰居總聞到他家里有股怪味,他怕暴露了,這才又把女尸弄回墓里了?!眲㈥犻L吐了口吐沫,說:“那這和鬼扒皮有啥關(guān)系呢?”

老陳接著說:“過了沒幾天,這小子身上就開始長瘀斑,一開始是腿上,后來全身上下都是,劇痛無比,最后疼地他把渾身的皮都撓下來了,就像鬼把皮扒了一樣。就這樣熬了幾天這小子就死了,也查不出個所以然,只能推斷尸體里有各種細菌病毒??墒且猜犎苏f過,那其實是死人陰氣重,這孫子中了陰毒了?!?br>
劉隊長想了想,說:“要這么說,看樣子田老漢很可能就是年老體弱,深更半夜在這鬼地方挖洞,中了陰毒了。小王直接給那玩意摸了,比田老漢這還厲害,這…”

小王一聽這話,黃豆大的眼淚直往下掉:“頭兒、陳叔…我要是沒了…一定給我評個烈士啊…可惜我對象,我倆還沒結(jié)婚呢…”說著說著,嚎啕大哭起來。

老陳點了根煙,說:“你小子別哭了,我聽人說,這陰毒雖然厲害,但是民間倒有偏方能治?!?br>
小王也顧不得腿疼,連忙問:“咋治???靈不靈?”

老陳把煙使勁吸了兩口說:“靈不靈我哪知道,我是JC,又不是半仙。只有死馬當活馬醫(yī)了!”說罷,踩滅了煙頭,和劉隊長架著小王回到田家溝村。一到村里,三個人也不和村民接觸,把光著屁股的小王扶上車,劉隊長又花大價錢買了一只打鳴的公雞(一般農(nóng)村是不會賣打鳴雞的),老陳一刀把公雞宰了,用雞血往小王腿上瘀斑上涂抹。

只見雞血一碰瘀斑,立馬滋啦啦冒青煙,把小王疼地直叫喚,可是再看看小腿,那瘀斑竟然淡了一些,小王忍著痛笑著說:“陳叔,你這招還真靈。這啥原理?。俊崩详愐贿吅蛣㈥犻L給小王涂抹雞血,一邊說:“俺聽說這公雞是至陽的動物,尤其這雞血,是陽上加陽。你聽過殺雞儆猴不?”

“這不成語么,殺雞給猴看?!毙⊥跽f。

“對,那咋不殺牛不殺豬,偏偏要殺雞呢?”老陳又問。

老劉和小王不明所以,都說不知道。老陳說:“因為這雞陽氣最重,你把雞一宰,那股強烈的陽氣突然沒了,猴子這種動物對陽氣很敏感,就能嚇它一跳。所以,用雞血就能治這陰毒。”

劉隊長笑了:“老陳,這么多年我才知道,我們隊伍里還混進來你這種神棍。”

老陳也笑了:“頭兒,我這么大歲數(shù)了,沒干過還沒聽過?。縿偛拍枪淼胤侥阋惨娏恕闭f到這,劉隊長一拍大腿:“哎呦!你不說我差點忘了,趕緊回去調(diào)炸藥,把洞口炸了!”當天三人就將情況向上做了報告,上面雖然將信將疑,可是寧愿少一事,于是安排炸了洞口。

劉隊長也將血尸身上提取的樣本進行了分析化驗,正是失蹤的村民和兩個研究生,可是其中卻沒有張教授。于是上面經(jīng)過研究,對外公布結(jié)論——“考古工地坍塌,致13人死亡。另有教授一人失蹤?!痹诮o死者親屬支付了一筆數(shù)額不小的撫恤金后,又以地質(zhì)災(zāi)害的名義,將整個田家溝村搬走了。

四年后的某夜晚,五百公里外的省城,張曉娟剛剛拖著疲憊的身軀爬上床,正要休息,忽然窗簾被一陣風(fēng)吹的啪啪作響,她下了床走到床邊看了看,奇怪,窗戶是關(guān)著的。這時,她的身后響起了一陣陰森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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