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殿下談戀愛》凌北霄,白無常 全本小說免費看
第4章 又見小狼狗
把凌北霄的事情辦妥后,緊接著我又去皇帝跟前點個卯,父慈子孝一番后,本上仙心情轉(zhuǎn)好,哼著小曲兒回了府。
進門才知道,褚良辰已經(jīng)等了我小半天了。
褚良辰是相爺之子,個性灑脫不羈,是風月中的老手,與之前的夜涼頗為投契。
進屋后,見褚良辰正在逗鳥,我笑罵道:“臭小子,又玩我的鳥?!?/p>
褚良辰神情微妙的看了我一眼,“這話傳出去可不得了?!?/p>
我莫名其妙,“傳出去又怎樣?”
褚良辰連連擺手,“殿下莫要害我?!?/p>
我越聽越糊涂,好在褚良辰并沒繼續(xù)這個話題,“聽說你把凌北霄放了?!?/p>
“消息夠靈通的?!蔽倚?,“你還知道些什么?”
早就命人放出風去,說我是為了千羽才饒過凌北霄,他肯定要稱贊我忍痛割愛的高尚情操。
趕緊夸吧,謙虛的腹稿本上仙都打好了。
褚良辰拍手道:“若論氣人,全西京沒人比得上你。把一個玩兒剩的女人給了凌北霄,讓他明白自己的身份,別不自量力的跟你競爭柔嘉,殿下,你這招可以呀?!?/p>
我一怔,事情好像跟我設(shè)想的不大一樣。
對了,我怎么把柔嘉郡主給忘了。
柔嘉郡主的親爹瑞王爺是當今萬歲夜長澤同父同母的親兄弟,而夜長澤當年之所以能登上龍位,瑞王爺沒少從中出力。
夜長澤念著瑞王爺?shù)暮?,登基之后很是倚重他,可惜瑞王夫婦沒福氣,先后病逝,留下了孤女柔嘉。
褚相爺?shù)睦夏赣H、柔嘉郡主的外祖母心疼柔嘉幼年失怙,便將其接到相府撫養(yǎng)。
柔嘉與褚良辰一起長大,褚良辰雖是長孫,卻處處被柔嘉壓一頭,但凡兩人吵架拌嘴,他永遠是挨罵的那個,對此褚良辰積怨已久,卻無可奈何。
不止在褚府受盡萬千寵愛,就算在皇帝和太后跟前,柔嘉依舊風光無限,她長這么大,唯一讓她吃癟的人就是凌北霄。
西京的貴族子弟當中愛慕柔嘉的不在少數(shù),就連夜涼也在其中,可柔嘉卻偏偏看上了凌北霄。
面對美人垂青,凌北霄一直不冷不熱,讓人捉摸不透。
我暗自懊惱沒做足功課,另一邊褚良辰得意的手舞足蹈,“柔嘉氣得在家里摔東西呢,她說你是存心膈應(yīng)她?!?/p>
我大呼冤枉,在天庭安逸久了,哪里習慣人間這些彎彎繞!
“我可是站在殿下這邊的,我出門的時候,聽說柔嘉去了凌北霄府上,也不曉得現(xiàn)在回去沒,要不……我陪殿下過去瞧瞧?”褚良辰一臉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表情。
在柔嘉面前吃了無數(shù)悶虧的褚良辰終于學聰明了,知道借刀殺人了。
本上仙豈會被他擺布?況且我也不愿湊熱鬧,尤其不想看到凌北霄,當即果斷拒絕。
褚良辰失望而歸。
入夜,有了昨晚的教訓(xùn),上床睡覺之前,我先往床里面摸了摸。
就在我暗嘲自己太過謹慎的時候,指尖觸到一件冰涼的東西,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一把亮閃閃的短刀迎面刺了過來。
夜涼寢殿的風水絕對有問題,以至驚喜天天有,本上仙當即決定明天就換地方睡覺。
前提是能活到明天!
附在人身上雖不能使用仙法,但我身手矯捷,順勢往后一倒,半個身子掉到床下,腿還沒來得及收,大腿處就被扎了一刀。
好家伙,再偏一丟丟,不死也是廢人了。
“有刺客,快來人!”顧不得風度體面,我捂著大腿根扯嗓門喊起來。
救兵遠沒有短刀來的快,眼看我就要被抹脖子了,對方突然定住了。
我看向刺客的身后,一顆心落回肚子里,抹了抹腦門上的冷汗,“司命星君,你要是晚來半步,就要替我尋下一個殼子了?!?/p>
大熱的天,司命星君不合時宜的搖著鵝毛扇,笑瞇瞇的說:“種什么因,就得什么果,月老,就憑當初你對人家做的那些事,被捅一刀不冤枉?!?/p>
我不服氣了,天庭誰不知道我最與人為善,從不結(jié)怨。
除了白無?!且彩撬日腥俏业?。
司命星君似乎看出我的想法,指著刺客說:“你還認得他嗎?”
我定睛一看,腦中殘存的夜涼的記憶一閃而過,“這不是把夜涼推下樓那小子嗎?”
司命星君點頭,“不錯,除此之外,你看他眼熟不?”
我湊到刺客跟前,那圓瞪的雙目,那憤怒的神情,一看就是個沒眼力價的家伙。
我心中一動,“他是那條跟白無常綁在一起的小狼狗?”
司命星君含笑點點頭,“既知原委,就別怪我剛剛出手晚了,這是你欠他的。”
我伸手在小狼狗額頭上彈了個腦瓜崩,“小玩意下手還挺狠?!?/p>
小狼狗的出現(xiàn)令我很意外,他顯然是替凌北霄做事的,兩人的紅線雖斷,冥冥中卻又有著關(guān)聯(lián)。
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我打了個激靈,“這小子跟凌北霄……啥關(guān)系?”
盡管我是個單純的月老,可本上仙畢竟是管姻緣的,良緣孽緣都歸我管,三界里陰陽錯亂的事我見多了。
當初給小狼狗和白無常牽線只是一時興起,并沒有檢查小狼狗是公是母……
司命星君滿臉促狹的神情,口中嘖嘖做聲,“月老,你想哪去了?”
我搓著手干笑兩聲,沒好意思接茬。
司命星君向我介紹,說刺客名叫宋鐘,是鎮(zhèn)北侯府的家奴,小時候曾做過凌北霄的替身,凌北霄去年入京,暗衛(wèi)只帶了他一人,顯然極信任他。
大腿處的傷口火辣辣的痛,我齜著牙問:“司命,幫我先止血行不?”
“你注定有此一劫,我若出手干預(yù),你這刀就白挨了,況且生老病死,都是修行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忍一忍就過去了?!彼久蔷軟]同情心的說。
狗屁修行,需要輪回贖罪的人是白無常,不是我!況且我又不是來渡劫的,為什么危難之際連自保的本事都沒有?
我試著把自己從夜涼的殼子里提出來,卻失敗了。
“司命,這是怎么回事?”我急了。
“月老,上面的意思是你雖然掌管三界中的姻緣,可你平時只是牽牽紅線,對情事沒有更深一步的體會,所以想趁著這次機會讓你在人間歷練一番,既然是歷練,就不好施展修為……”
所以我是被坑了嗎?
盡管心中不滿,可事已至此,我只能認命。
“這小狼狗怎么辦?”我愁。
司命星君很有擔當,“我走時順便把他帶出去?!?/p>
“我不是那意思,他以后再對我動手怎么辦?”我可以把生死置之度外,反正殼子不是我的,但挨刀疼啊,我才不想遭罪。
司命星君拍了拍胸脯,“放心,這事交給我?!?/p>
我眼皮又跳了,以我對司命星君的了解,每次他說“放心”,事情都不會太順利。
不是司命星君本領(lǐng)不濟,實在是他太愛加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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