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抓回去


晚上。

章顯赫從公司回到家,傭人張媽趕緊迎上來,“先生回來了。

章顯赫皺起眉頭往里走:“太太呢?”

往常,都是沈佳言早早候在門口迎接他。

張媽愣住,章顯赫突然反應過來,冷俊面容少有地浮現(xiàn)一絲窘迫,隨即說道,“我是說,看看她還有什么東西留下的,統(tǒng)統(tǒng)扔掉!”

張媽含糊地應了一聲,太太那么好的人,她才不忍心呢。

章顯赫回到房間,沈佳言雖然不在了,但總感覺四處都有她的痕跡。

他莫名地有些煩躁,在房間里轉了兩圈后,他拿起車鑰匙,去了酒吧。

包廂內,發(fā)小計憲和他碰了碰杯,閑閑往沙發(fā)上一靠,“稀客啊,你不是結婚后就轉了性,不出來玩了嗎?對了,我很好奇,你突然提離婚,沈佳言什么反應?”

“一個棄婦能有什么反應?哭著走了。
”章顯赫淡淡一笑。

計憲湊近來,俊美邪氣的臉上,一抹不懷好意的輕笑:“所以呢?你突然成了鰥夫,感到寂寞難耐了?”

章顯赫面色不變,垂眸搖著手上的紅酒杯,“這紅酒色澤醇厚,潑在你臉上一定很精彩。

計憲邪肆一笑:“火氣這么大,今晚一定找兩個絕色妞搞定你不可。

說著拉開門出去,章顯赫撩了撩眼皮,懶得理他。

結果這人很快又回來:“趕緊的,出來看看!”

不由分說把他拉出來,走廊上,沈佳言烈焰紅唇,踩著細高跟款款而來,苗條身影,搖曳生姿。

和章顯赫四目相對,兩人都有片刻地愣怔。

計憲吹了聲口哨:“嫂子,這身不錯。

“別叫我嫂子,已經(jīng)不是了。

章顯赫回過神來冷笑不已:“穿成這樣,有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

沈佳言看看自己,老娘獨自美麗,你有事嗎?

“不相干的人,無須考慮。
”沈佳言果斷掉頭,走得很有節(jié)奏感。

章顯赫站在那里看著她,森冷黑眸慢慢瞇起,棱角鋒利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有趣,這女人,離個婚還給了她囂張的資本了?

看來她始終沒搞清楚,她的人生,究竟掌握在誰的手里!

“咳,沈佳言這樣子,可不像是哭著走掉的棄婦???”一句話說完,計憲很滿意地看著章顯赫那張俊臉又黑了幾分。

“欲擒故縱罷了。
”章顯赫扔下這句話就走。

計憲撫了撫額頭,面上慢慢綻開一抹妖孽笑容,今晚一定有好戲看。

沈佳言回到舞池,繼續(xù)和柏晴跳舞。

舞池里燈光迷離,隨著音樂擺動身體,可以讓人暫時忘卻煩惱。

但偏偏有人不讓她如愿。

舞跳到一半,音樂不知道為什么戛然而止,一隊黑西裝魚貫而入,把沈佳言團團圍住,將她和其他人隔離開來。

柏晴在外邊急得跳腳:“佳言!佳言!發(fā)生什么事了?”

沈佳言認出這些人是章顯赫的保鏢,趕緊安慰她,“我沒事柏晴,你去旁邊等會兒。

一個男人從陰影里走出來,站定在她面前,“太太。

沈佳言微微有些詫異:“周秘書?”

周時態(tài)度不卑不亢,帶著公事公辦的客氣疏離,“很抱歉這樣打擾您,請?zhí)纯茨氖謾C。

沈佳言顧不上反駁他那句“太太”,摁開手機,十分鐘前有個未接電話,是章顯赫打來的。

搞出這樣大的陣仗,是出什么大事了?

她想打回去,卻被周時阻止了,他客氣又分明不容拒絕地說,“章總讓太太現(xiàn)在,立刻,馬上回家去。

沈佳言把臉沉下來:“我想周秘書還不知道,我和你們章總已經(jīng)離婚了,麻煩以后不要用太太來稱呼我,他住的地方不是我的家,他已經(jīng)沒有立場管我在哪,在干什么。

周時不為所動,臉上職業(yè)性的微笑讓他象個機器人,“離婚證書一天沒下來,章總就還是您的合法丈夫,請?zhí)灰涡裕驴偟钠饽乔宄摹?br>您看,因為您的不配合,影響了酒吧的正常營業(yè),客人也都有怨言,再僵持下去,對大家都沒有好處對不對?”

沈佳言看周時這架勢,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了,“你們章總叫我去是有什么事?”

“我送太太回去,請?zhí)H自問章總。
”周時朝她微微一側身,“太太請。

行吧,她就當是章顯赫臨終前要見她最后一面了。

客廳,章顯赫拿著平板正在處理工作。

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由遠及近,隨即,沈佳言怒目站在了他面前。

酒味,煙味,香水味,他皺了皺眉,頭也不抬,“去洗干凈,換上我買的衣服。

章顯赫有潔癖,還對氣味銘感,家里的洗浴用品,全是定制的無香型。

從來不準沈佳言用香水,衣服只能穿他買的。

總之,所有的東西都要打上他的烙印。

但沈佳言現(xiàn)在不想再慣他這毛病了:“章顯赫!這大半夜的,你有事說事!”

章顯赫緩緩抬頭:“去洗干凈再說。

沈佳言不動:“如果我不呢?”

“看來你是不想好好和我離這個婚了。

還真是被拿住軟肋了呢。

沈佳言磨了磨牙,“噔噔噔”沖進浴室一頓洗,換好衣服惡狠狠坐下來,“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

章顯赫仍然低頭看著平板:“張媽。

張媽趕緊跑過來:“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把她頭發(fā)吹干。
”說完起身進了臥室。

張媽樂呵呵地上來幫沈佳言吹頭發(fā),還勸她:“太太您看,先生還是關心您的,你們有什么事好好說嘛,夫妻兩個,哪有隔夜仇的?”

沈佳言深呼吸,閉了閉眼睛再睜開:“張媽,我和他已經(jīng)離婚了,以后別再叫我太太,這別墅很快會有新的女主人。

張媽愣住了,太太多好的人啊,先生怎么會和她離婚呢?

吹完頭發(fā),沈佳言進了臥室。

說實話,她已經(jīng)完全進入離婚狀態(tài),所以站在這里真是渾身不自在。

可章顯赫長腿交疊,姿態(tài)慵懶坐在那,修長手指閑閑翻著平板,半天不說話,擺明了是要晾著她。

沈佳言看他半天,忽然就笑了,秀眉一挑,上前兩步問道,“章總大半夜的把我叫到這里來,又不說什么事,難道是對我這個前妻舊情難忘?”

“說清楚,到底是誰對誰舊情難忘,”章顯赫當即抬頭,漆黑眼眸中的嘲諷比她更甚,“沈佳言,不想離婚就直說,耍這種小手段,只會讓我更瞧不起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手一揚,一份文件落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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