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值炎黃新年,萬家燈火通明,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民遵循著這一傳統(tǒng)而又難得的節(jié)日。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團圓的笑容,無比燦爛的地面此時或許沒人知道,就在地底幾百米的地方,此時正龜縮著一個虛影,顫顫巍巍,那虛影隨時都有破滅的危險。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靈氣消散,元神無法凝實,這樣下去豈不是五百年的努力毀于一旦。"此虛影此時竟然口吐人言,語氣中帶著焦急。
宋遠,本是初宋人士,機緣巧合之下拜入真武門內(nèi)修煉道法,天道漸遠,在大宋之時靈氣就已開始衰退,真武門宋遠乃是唯一的弟子,他師尊真靈子于大宋開國一百八十年后白日飛升,也就是說他跟在他師尊真靈子身邊一百多年,修金丹大道至金丹期,讓真靈子倒是挺欣慰。
臨別舉霞飛升之時真靈子看著自己唯一的弟子說道:"為師飛升而去,望再有相見之日,珍重之。"
當時宋遠還挺高興,這老牛鼻送算是要離開了,沒天天管著他,不過修煉倒是沒有落下,至他師傅真靈子飛升二百八十年后,迎來第一次天地考驗小天劫"三九天劫",可惜由于靈氣不足,渡過天劫凝結(jié)元嬰之時出了點岔子,這不到現(xiàn)在快一千年了,到后面現(xiàn)在別說凝結(jié)本命元嬰,此時連元神都快消散了。
修煉之人元嬰乃是根本,乃一切修煉之本源所在,元神消散,一切皆休,這樣下去就是死路一條,容不得他有絲毫的僥幸。
奈何未凝結(jié)成元嬰,壽元已達極限,肉身早已腐爛,縱使他再怎么掙扎,也只會消散。
"就這么死了,我宋遠不甘心。"那團虛幻的元神透露出絲絲不甘,他還想去見他師傅呢,正在他再也抑制不住元神崩潰的邊緣,話說生死之間有大恐怖,每個人臨近死亡的時候腦子都是非常清醒的,有那么一句話嘛,臨死的時候有那一點點的回光返照時間,即使普通人也會有,更別說修真者。
此時的宋遠就是這么個情況,元神在不斷消散,這會反而冷靜了下,腦子里回想以往的種種,有點悲涼,就在他回憶從修煉到現(xiàn)在接近一千年記憶的時候,突然一個小片段被他死死的抓住。
"對,還有一個辦法,奪舍,奪舍還有希望。"似乎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當初他隨真靈子游歷的時候似乎有遇到過一些邪派的修真者,當時就有這么一則功法,奪命大法。
真武門是正道修真門派,真靈子自然對于這些旁門左道的功法不屑一顧,但是當時的宋遠剛修煉,對于正邪什么的沒什么認知,而且當時年少,出于好奇所以觀看了這則功法,現(xiàn)在生死之間記憶涌現(xiàn),頓時被他想起。
"得抓緊時間,再個十二個時辰可能我的元神就會徹底消散,到時候就算是大羅金仙下凡可能也救不了我。"心里想著,大羅金仙他是不指望了,只能指望自救。
僅存的元神嗖的一聲直奔地表,地底幾百米的距離眨眼的功夫已經(jīng)到了地面,此時正是凌晨十二點,四處煙花燦爛,宋遠也被這絢麗的天空所迷,他在地底五百來年了,一直在抑制元神的潰散,所以對于地面上的事壓根不清楚。
不過此時沒有時間去欣賞在絢麗的煙花,看著到處都是高樓大廈,燈光燦爛的地面有點懵。
"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奪舍活人肯定不行,只能尋找死人,但是死人去哪兒找。"看著燈火闌珊的街道,一時間竟然沒有去處,宋遠急得不行,不時還有在地面飛馳的小盒子,讓他是大開眼界。
"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朝代,趕緊找死人吧。"想罷直接在路上狂奔,就在他一頭莫展的時候,突然路邊"嘭~!"的一聲,那飛馳的小盒子竟然就在他身邊撞上了旁邊的綠化樹上。
這大過年的,發(fā)生這樣的事說實話是一件非常悲慘的事,司機肯定是喝酒了,這也沒什么好同情的,而且宋遠也不是特別了解現(xiàn)在的情況,走到那鐵盒子旁邊,里面此時正躺著個人,不過并沒死。
看著里面的人宋遠此時有些邪惡,心里一個聲音喊道:"快點掛了吧,快點吧兄臺,為會為你保管好肉身。"
但是他再怎么說都沒用,那家伙始終掉著一口氣,宋遠此時什么也做不了,沒多久就來了一輛白色閃著五彩燈光的鐵盒子,從里面走出幾個穿著白衣服的人,手忙腳亂的把那傷得奄奄一息的人抬上另外一臺車上。
宋遠是元神狀態(tài),所以別人看不到,"喂~!別走啊。"已經(jīng)想肉身想得發(fā)瘋的宋遠見那鐵盒子帶著人立即就走,他在后面狂奔。
一直追了十幾分鐘,這才到得一座非常漂亮的房子下,那些穿白衣服的人手忙腳亂的又是一陣忙活。
到這里宋遠是看出來了,這些人應該是大夫,郎中之類的,行醫(yī)之人,有點沮喪,估計是泡湯了,那人是死不了了,不過他還是跟了進去。
一路到了病房,他在旁邊看著這些郎中治療這個受傷的人,對于他們的醫(yī)術(shù)確實嘆為觀止,當然這僅限于普通人,要是他修為還在的話,別說這點傷勢了,就是快死的人他都能救活,一顆回春丹下肚,這種普通人很好救。
"厲害,竟然真的搶救過來了,我的肉身啊。"宋遠看人活了,他沒辦法,出了急救室,總不能弄死吧,他修真之人,而且名門正派實在不屑做這種事,再說他現(xiàn)在也做不到。
在醫(yī)院里游蕩著,此時的宋遠有些心灰意冷,最后的十二個時辰,正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從他身邊匆匆忙忙跑過去幾個人,出于好奇,宋遠跟了過去。
里面也是個病房,但是此時的宋遠眼睛一亮,里面有人在手忙腳亂的忙活,那里正躺著個人,好像已經(jīng)快死了。
"得來全不費工夫啊,這個你們要是救活了,我還就不信了。"宋遠一眼就看出來,躺在病床上的那青年是中毒了,這種毒看起來很特別,這些郎中似乎并未察覺。
帶著口罩的陳雅眼神中有些慌張,喊道:"血壓~!"
"陳醫(yī)生,已,已沒有心跳了~!"旁邊的護士說道。
"電擊除顫,快點~!"陳雅趕緊喊道,這是喚醒心率的一種辦法,旁邊的護士急忙拿著點擊,猛的在病人身上電了幾下,旁邊的宋遠看得是嘖嘖稱奇,但是下一秒他就驚呆了。
那郎中明顯是個女郎中嘛,一把摘除了了帶在那病人嘴上的那啥玩意兒他說不出來,然后附身猛的親了上去,而且連續(xù)好幾次,好像在往嘴里吹氣。
"這也行?"宋遠簡直驚呆了,親嘴能夠救人?
"如此不愛惜自己的清白,不是好郎中。"宋遠搖頭,對于這個看著長得清秀的女郎中此時很是惋惜,一臉可惜的樣子,想不通。
"沒,沒用了~!"護士看著陳雅說道。
"呼~!"已經(jīng)是饅頭大汗的陳雅此時根本不知道旁邊正有一個人對著他搖頭呢,解開口罩露出較好的容顏,說道:"盡力了,通知他家人,見最后一面吧,然后送停尸房。"
"嘖嘖可惜~!"宋遠此時更加可惜了說道。
"誰?"陳雅有些疲倦的眼神突然瞪大了,喊道,她剛才似乎迷糊中聽到有人說話。
"得,元神還挺靈敏。"宋遠說道。
"陳醫(yī)生什么誰?。磕?,你別嚇唬我們。"幾個女孩護士聽到陳雅的話后,看著已經(jīng)躺在病床上死去的青年說道,語氣中有些驚悚。
"沒,沒什么,剛才可能是太累了,我休息一會就好,這里交給你們了。"陳雅晃了晃腦袋,絕對剛才確實應該是自己太累產(chǎn)生幻覺,所以擺擺手出了病房。
"小園,我怎么覺得四周都冷颼颼的,咱們還是快走吧,通知他的家人馬上過來。"另外一個護士說道。
"好,好,我也覺得是,趕緊走,可嚇死我了。"叫小園的護士頓時也有些怕,兩人趕緊出了病房去了。
元神本就是陰神,人是根本,肉身為陽,一個正常人那是只有肉身和元神俱在,才能形成平衡,擔任也是修煉陰神的,也就是只修元神的,不過那玩意兒宋遠并不是很清楚。
所以他所在的地方自然是陰冷的,對于普通人來說這是非常直觀的感覺,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剛死的肉身正合我意。"宋遠此時已經(jīng)等不及了,正好人也全部出去了,說完元神直接鉆了過去,元神所處泥丸宮,天門所在,眉心正中,這里就是泥丸宮。
要是修煉出元嬰的話,此地會盤膝坐著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小人兒,此時這人剛死,所以泥丸宮內(nèi)一片灰白,他進進入直接接管了,里面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記憶碎片,本著肯定要適應這里的生活,所以吸收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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