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藍桉已遇釋槐鳥,不愛萬物唯愛你 類型:現(xiàn)代言情 作者:陳年老墨 角色:藍桉釋懷 “陳年老墨”的傾心著作,藍桉釋懷是小說中的主角,內(nèi)容概括:他三班倒的上班,下了班有時去做點兼職,很久沒有坐下來跟人說說話了藍桉把煙在煙灰缸按滅,端著煙灰缸走到沙發(fā)邊,把煙灰缸放到了茶幾上很聽話的坐到了釋懷身邊,視線卻落在了茶幾下一家四口的照片上正對著客廳的廚房燈亮著,光線朦朧,卻剛好是能夠看到照片,又看不清人臉的程度釋懷懶懶的靠在沙發(fā)上,出來吃藥沒穿褲子,有些冷的把腿也盤上了沙發(fā)“你都住到我家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他對著藍桉勾起嘴角,伸出了...

第3章 多說兩字耗電? 在線試讀


好在醫(yī)院離家不遠,騎電車也就十分鐘的路程,不然這段路還真不好過。

電動車停在住院部樓下停車場,他在旁邊抽了根煙,才拿著保溫桶上樓。

八樓腎病科住院部,二十三病房,六十八床。

釋然正拿著手機打游戲打發(fā)時間,眼睛時不時的往病房門口看。

釋懷提前給他發(fā)了信息,說是今晚不用訂食堂的飯,他會親自送過來。

他等了很久,肚子都餓的咕咕叫了,也沒看到人,就只能打會游戲分散注意力了。

看到釋懷打開門進來,他眼睛亮了起來,趕緊把手機扔到了一邊,對著釋懷笑了起來,“哥,你終于來了,我以為你想餓死你唯一的弟弟?!?br>
釋然那張臉有些不自然的浮腫,卻依舊能看出長得不錯。

“胡扯蛋,我能舍得餓著你,今天有點事耽誤了,做飯晚了點?!?br>
釋懷走過去,把保溫桶放在床頭的柜子上,“今天有肉,不過你要少吃幾口?!?br>
釋然的病有幾年了,一直靠著吃藥和透析才活下來。

前些日子,釋然的主治醫(yī)生找釋懷單獨談了很久。

醫(yī)生說,釋然這病越來越嚴重,需要考慮換腎。要是再沒有腎源,他的并發(fā)癥會越來越嚴重,透析也維持不了多久了。

剛查出釋然腎出問題的時候,釋懷就去做了配型,但是配型失敗了。

換腎的錢他雖然沒有,但是房子賣了就差不多了。

可腎源實在是難求。

“小伙子,又來給弟弟送飯呀,做的什么,可真香?!?br>
隔壁床大爺在走廊散步回來,笑瞇瞇的湊上前看了看,“小伙子長得可真精神,做飯還這么香,誰嫁給你可是有福氣了。”

這大爺是腎炎,癥狀比較輕,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好轉(zhuǎn)了,再過些日子就能出院了。

他天天看著釋懷過來給釋然送飯,前幾天還非要釋懷給他做孫女婿。

他家老太太看他亂點鴛鴦譜,毫不留情的給了他幾巴掌。

老太太怕釋懷誤會,跟釋懷解釋了下,孫女才才剛滿十八歲,高中還沒畢業(yè)。說她家老頭子有些糊涂了,就胡亂說話。

要給他找對象的這種話,釋懷聽的多了,只是他這個條件,又怎么好結(jié)婚耽誤別人。

每次別人要給他找對象,他都玩笑兩句揭過去了。

看著釋然吃的香,他轉(zhuǎn)頭跟大爺閑聊了幾句。

大爺說話就帶笑臉,是個很健談的人,聊起天來特別有意思。

老太太在旁邊聽著,時不時的笑罵他一句胡扯,但眼底卻滿是暖意。

釋懷想,這兩人的感情真令人羨慕,他……

算了,戀愛結(jié)婚不是他該想的事情。

等著釋然把飯菜都吃完了,釋懷給他披上羽絨服,扶著他去走廊走了會。

等著釋然覺得有些累了,扶著他回來躺好,才收起保溫桶,叮囑釋然早點睡,離開了住院部。

他在瀾海灣別墅區(qū)做保安隊長,最近上中班,今天接到醫(yī)院的電話,臨時翹班來拿的報告。

今天先休息一天,明天還得去上班,得早點回家休息。

哪怕心再大,他現(xiàn)在也有些焦頭爛額,心里忍不住發(fā)堵。

他現(xiàn)在都沒空考慮自己化療的事情,光是釋然找不到腎源就要在醫(yī)院住到死的事情,就夠讓他心煩的了。

在電動車邊抽了支煙,正準備離開,視線瞥見門診樓頂時,他陡然愣住了。

他急忙往住院部跑去,被車腿絆倒,膝蓋的褲子在地上擦了個洞,膝蓋火辣辣的疼傳來。

他顧不上疼,爬起來一瘸一拐的往門診大樓跑去。

電梯這會都在頂樓,他等不及了,快步跑上步梯,一步跨幾個樓梯的往頂樓爬去。

雖然樓層高,但他視線特別好,絕對不會看錯,有個人影坐在樓頂。

他潛意識覺得,那個人影就是之前在他家吃飯的混小子。

看到了天臺的門開著,他強壓下氣喘的聲音,看著那個安靜坐在圍墻上的孤獨身影。

他脫下鞋子,小心翼翼的挪過去。在藍桉毫無察覺的時候,手臂從身后抱住他的腰,把他從圍墻上拉了下來。

精神高度緊張,又加上一口氣爬了十三樓,把藍桉從圍墻拉下來后,釋懷身體瞬間癱軟了下來,無力的抱著藍桉躺在了天臺冰冷的地面。

“呼~呼~……”

釋懷喘著粗氣,剛才流出來的汗浸濕了里面的衣服,這會他只覺得渾身冰涼。

“我說,你特么的……就認準醫(yī)院的天臺了是不是?想死……也別讓我看到,看到了……我特么實在做不到見死不救……”

釋懷緊緊的抱著藍桉的腰不松手,邊喘著粗氣邊罵人。

藍桉想要拉開腰上的手,在摸到溫暖的手時,他停下了動作,“我只是來看風景?!?br>
“看個蛋的風景,特么的哪不能看風景,非得跑天臺來看?”

撒謊也不找個好點的借口。

釋懷松開了藍桉的腰,坐起來,滿臉怨氣的瞪著他,“有人想活活不了,你特么總想死,看著就煩。有病治病,有什么過不去的坎?”

他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但也很少發(fā)脾氣,尤其是對個還不知道名字的人發(fā)脾氣。

藍桉沒有說話,安靜的坐在一旁的地上,借著醫(yī)院天臺微弱的燈光看著釋懷。

他留著利落的短發(fā),頭發(fā)濃密黑亮,一雙眼睛黑的好像染了墨,天臺的射燈照過來,在他映出耀眼的光點。

藍桉在看著釋懷的時候,釋懷也在盯著藍桉,好似生怕一眼看不到,他又要爬起來起飛了。

感覺氣喘勻了些,釋懷拉住了藍桉的手腕站起來,“別在這待著了?!?br>
釋懷的掌心溫暖潮濕,藍桉有些愣神,被他用力拉了兩下才回過神來,隨著他從地上站起來。

藍桉不太明白,怎么會有人這么愛多管閑事。

明明親生父親都可以對他視而不見,所有身邊親近的人都可以落井下石,一個陌生人卻可以這么擔心他。

真是諷刺!

釋懷把他拉進樓梯間,用身體堵住天臺的門,才彎腰穿上剛才防止發(fā)出聲音脫下的鞋。

“走吧?!贬寫汛┖眯?,站起來看向安靜的好像不存在的少年。

或許是貪戀這份關(guān)心,藍桉跟著釋懷下了樓。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br>
釋懷看了眼電動車剩余電量,盤算著只夠自己回家的了,只能出血打車了。

弟弟住院哪里都需要錢,他自己現(xiàn)在都沒有錢去化療,打車對他來說,真的算是大出血了。

只是,眼前這個人就是個定時炸彈,得把他安全送回家,他才能安心。

只要把他送回了家,這小子再尋死覓活的,也不關(guān)他的事情了。

釋懷等了半天也沒等到藍桉說話,掐滅了手里的煙,不耐煩的看過去,“你說話是要錢還是怎么的?多說兩字耗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