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我竟是大明戰(zhàn)神 類型:小說推薦 作者:朱祁鎮(zhèn) 角色:朱祁鎮(zhèn)王振 “朱祁鎮(zhèn)””的傾心著作,朱祁鎮(zhèn)王振是小說中的主角,內(nèi)容概括:楊德天是生意人,多少帶有商人的通病,凡事都喜歡從利益角度出發(fā),不過當初受馬途之托把陸云飛帶往天山一事上,他非但沒收取任何酬金,還白搭陸云飛一路上所有開支,沒其它原因,只是想報恩而已然而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恰恰是這純粹報恩的舉動,到頭來卻救了自己一命楊德天始終不明白陸云飛為何會豁上自己一條命而出手救他,他不懂,也沒打算去弄懂,懂或不懂,他的命終究是陸云飛救下的當楊德天捧著整個商隊湊出來的...

第004章 兄弟情深 在線試讀


“呀---”光頭咬牙大吼一聲,“給我剁了他!”一旁的匪首也猛然變色,他并不想殺人,不過事情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得選擇。

被光頭一聲大吼,眾匪徒猛的驚醒過來,丟下楊德天與那母女不管,臉色猙獰的拿著武器撲向陸云飛,心頭的壓抑不復(fù)存在,唯一想著的,便是把眼前的病癆子大卸八塊,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無人理會的楊德天躺在地上,左眼腫得不成樣子,只能艱難的睜開右眼,眨巴著看著陸云飛,心中猛的一揪,他明白陸云飛為了救他,已經(jīng)襲殺了一個匪徒,不過此時此刻,陸云飛形同把自己陷入死地!眼看著一伙匪徒撲向陸云飛,楊德天痛苦的閉上眼睛,即使被打得吐血都未曾撒過半滴淚他此時卻禁不住流下一行濁淚,與眼角的沙塵混合,粘成一團,自己抱必死之心想搶下那母女倆,不想人沒搶下,反而害了眼前的年輕人,蒼天無眼……

楊德天沒聽到匪徒的怒吼聲,也沒聽陸云飛臨死前的慘叫聲,甚至連打斗聲都沒聽到,只聽到刀槍墜地的聲音,然后就是連續(xù)幾下重物倒地聲音,撲……撲……撲……

“你還想死多少人?”聲音不大,緩慢而平靜,不帶一絲人情味。

陸云飛的聲音?楊德天不可置信的睜開眼睛,猛的瞪直了一時半會沒法再合上。其他人并不比楊德天好多少,盯著地上的五具尸體,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所有匪徒心生一股濃濃的寒意,化解不開,連頭頂?shù)牧胰账坪醵际崃浚瑒倓傁У膲阂种匦禄\罩心頭。

匪首咽了咽口水,盯著陸云飛的眼神一變再變,本是吃皇糧的他,姓邵名興,曾在廣西思明府任捕快,可惜幾個月前的一起命案,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以至于淪落為盜。

廣西思明府是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實行本地民族上層世襲為官的土司制度。時任廣西思明府知府的黃綱年老,按制度應(yīng)該由他的兒子黃鈞襲位為知府。可是黃綱有個擔(dān)任廣西潯州守備都指揮的庶兄黃竑,此人貪戀思明知府之職,竟然在數(shù)月前率部襲殺了黃綱父子。黃綱對邵興等人曾有過恩惠,邵興等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知恩圖報,極力上告,最終把此事鬧到京城。黃竑情急之下派遣千戶袁洪趕往北京,走動打點,希望能夠保全性命。

那個袁洪也真是神通廣大,轉(zhuǎn)折認識了代宗朱祁鈺身邊司禮太監(jiān)興安的心腹小太監(jiān)。小太監(jiān)自然了解皇上的心思,將皇上有意另立太子的念頭透露給了袁洪,建議袁洪上書請求易立太子,來給主子黃竑曲線救國。于是袁洪就假黃竑之名上了個“永固國本事”的奏章,請易太子。當時代宗朱祁鈺看到這封奏章后,驚喜萬分,要知道當年‘土木之變’后,他的哥哥朱祁鎮(zhèn)被瓦刺軍抓去,由他繼任皇位,不過同時也規(guī)定,等他歸天后,皇位還得還給朱祁鎮(zhèn)的兒子,也就是說現(xiàn)在的太子并不是他的親生兒子,而是他的哥哥朱祁鎮(zhèn)的兒子(詳見《明史·代宗》)。

當時瓦刺軍兵臨城下,朱祁鈺其實不想當皇帝,生怕自己當了皇帝之后,京城被瓦刺軍攻破,自己鐵定倒眉,不過當時的情況很復(fù)雜,他更是被逼上皇位。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現(xiàn)在瓦刺軍已經(jīng)敗退,皇位穩(wěn)當當?shù)?,朱祁鈺心中慢慢覺得不平衡了,憑什么自己用命賭來的皇位到時候又得還給朱祁鎮(zhèn)呢?所以一直以來易嗣的心思縈繞在朱祁鈺心中難以散去,卻苦于無法表露,現(xiàn)在“永固國本事”的奏章,心想機會來了,于是高呼一聲:“想不到萬里之外竟然有如此的忠臣!”于是以此為契機,于五月下詔廢太子朱見深為沂王,立親生兒子朱見濟為太子。

遠在廣西的黃竑最后不但逃過了懲罰,還被晉升為都督。反倒是忠義之士邵興等人,被黃綱以‘殺人罪’通緝,也算他們福大命大,從廣西一直逃到甘肅,終于逃得性命,最后感嘆人生無常,于是兄弟幾人拉攏了一些顛沛流離的人在玉門關(guān)這里干起盜賊行當,準備干幾票后弄點錢財找個地方隱姓埋名好好過日子。

匪首,也就是邵興依然盯著陸云飛,眉頭緊皺,他手中的那把刀并不是用來擺擺樣子的,打小練起的開山刀法不敢說已經(jīng)練到極致,至少耍起來虎虎生風(fēng),不過正因為做過捕快,邵興明白自己與那些真正的武林人士之間的差距,就像眼前的病癆子,一劍割斷四個人的咽喉,自己卻連人家是如何出的劍都沒看清楚,只感覺劍光一閃,奔在最前面的四人便已咽喉中劍!

這就是差距嗎?匪首突然覺得天道實在不公,做個忠義之士很難,到頭來連做個盜賊卻難上加難。

光頭跟著邵興一起從廣西逃命至此,為人直來直去,凡事不像邵興那樣深思熟慮攻于心計,見陸云飛竟然又殺四人,眼都紅了,大吼一聲:“他奶奶的使什么妖法,大家一起上!”率先掄起長斧策馬奔陸云飛撞了過去,一部分匪徒見二當家的身先士卒,也呼啦一聲涌了上去,邵興想阻止卻沒來得及,光頭已經(jīng)沖向了陸云飛。

光頭之前跟著邵興混衙門,也是用刀,掄把斧頭只不過是為了震懾人心,此時真的沖殺起來,多有不便,一斧頭掄過去,陸云飛矮身讓過,手中長劍卻如削豆腐般從馬匹身上劃過,若是不光頭還算機靈把腳往上提,登時便要被削掉一條腿。光頭胯下的馬被長劍從大腿處劃過,幾乎被一劍劃成兩半,長嘶一聲倒地,把光頭甩了出去。

狼狽不堪的光頭從地上爬起來,和著血液吐了一口沙子,看向陸云飛手中那把長劍,剛才一剎那也只有他察覺到陸云飛手中的那把劍是何等的鋒利,馬匹受的傷有多長有多深!

光頭倒地后,眾匪徒已經(jīng)跟陸云飛混戰(zhàn)起來,匪徒一個接一個的倒下,地上的尸體已經(jīng)不下十具,而陸云飛卻沒受任何傷,只見他時快時慢,穿插于眾人中間,根本就不與任何人硬碰硬,自始至終他的長劍都未與任何兵器相撞,一旦出劍則詭異非常,不過為了避免與其他人的兵器發(fā)生碰撞,有時眼看著能刺中對方,他依然會中途收手。

眾匪徒終于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不過,這并不能從根本上扭轉(zhuǎn)局勢,陸云飛出劍實在太快了。

又一個人捂著喉嚨不甘倒地,鮮血從手指間迸射而出。

光頭雙眼通紅,手上青筋暴起,提著斧頭一步一步向陸云飛走去,此時他的位置,正向著陸云飛的后背,如果出其不意出手,定能湊效!

十步……九步……六步……五步……

就是現(xiàn)在!光頭臉上帶著一絲猙獰掄起了斧頭,而正與陸云飛博殺的幾個匪徒也很配合的挺著長槍一齊刺向陸云飛,吸引陸云飛注意力的同時還封住了陸云飛左右的去路,一切,似乎已成定局,一些匪徒臉上甚至已經(jīng)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后面??!”被打得半死一直躺在地上的楊德天這時候似乎回光反照,聲音格外響亮。

眾匪徒一驚,不過,沒關(guān)系,已經(jīng)晚了!

晚了么?

幾乎在楊德天高呼的同時,陸云飛那蒼白的臉上肌肉緊縮,咬緊牙關(guān)劍尖朝下從左往右掃過,割斷五柄長槍之后余勢不減,順勢彎腰,劍身往上抬,身體旋轉(zhuǎn)九十度,長劍成橫掃千軍之勢推出去,幾乎是與此同時,光頭那已經(jīng)舉到頭頂?shù)母^狠狠剁下!

聲若裂帛,摧枯拉朽!

同樣去勢不減的幾把失去槍尖的長槍,戳在陸云飛的背上,把陸云飛戳得一個趔趄,撞在光頭懷中,而光頭那把斧頭堪堪落在陸云飛原來的位置,生死一線間!

然而更讓人驚懼的是,被陸云飛一撞之下,光頭向后倒去,半空中整個身體從腰部斷成兩截,鮮血與腸子撒了一地。

陸云飛剛才那一劍,竟然直接把光頭削成兩段!

“不!”邵興一聲慘嚎,再也不復(fù)冷靜,縱馬向前,距陸云飛還有一丈多之遠便從馬背上一躍而起,撲向陸云飛,手中長刀劃破長空,朝臉色蒼白正不停喘息的陸云飛頭頂劈落!

如此打法,即使陸云飛劍法再詭異,刺傷邵興的同時也會被邵興所傷,拼個兩敗俱傷!

陸云飛雙腿彎曲,雙手托起劍身迎向邵興,想借刀劍相擊之力躍開。叮的一聲脆響,陸云飛不堪承受如此大的力道,身體失衡,最終背部著地狼狽不堪的地后滑出兩丈遠,勉強爬起身,劇烈的咳嗽起來,弱于常人的體質(zhì),終于露出它難以彌補的缺陷。

邵興并未趁勢追擊,而是丟了長刀,跪在地上抱著光頭那尤自抽搐的上半身,痛哭失聲,一些手下連忙把邵興護在中間,防止陸云飛突然下殺手。

“二---弟---”邵興使勁拍著光頭的腦袋,可惜懷中的二弟再也不能咧嘴一笑,再也不能脫口而出‘他奶奶的’這句讓邵興從小聽到大的粗口,雙眼圓睜,死不瞑目!

敢于上告朝廷,那是心存忠義;能夠萬里逃生,那是兄弟情深;甘于墮落為盜,那是憤世嫉俗。到如今,還剩下什么,僅剩下一個罵名而已!

風(fēng)卷黃沙,如怒吼,如悲鳴,夾雜著邵興凄愴的長嚎聲。

半晌,邵興用手撫過光頭的眼睛:“兩兄弟,一世情,二弟你安心上路……”邵興的臉上閃過一絲決絕,拾起身旁的長刀,轉(zhuǎn)過身狠狠的盯著還未完全調(diào)整好氣息的陸云飛,雙眼布滿血絲。

“兄弟之仇,不得不報!”短短八個字,邵興一字一頓。

陸云飛一言未語,只是靜靜的看著邵興,以及邵興身后那幾十名眼中飽含恨意的匪徒。

“拿長家伙的上,圍住他!”邵興開口,手中拿著長槍長叉的匪徒立馬上前,準備將陸云飛圍在當中。即使失去了兄弟,邵興還是保持著幾分神志,覺察出陸云飛最大也可能是唯一的弱點----體質(zhì)太差,所以準備活活累死陸云飛,把傷亡減到最低。

陸云飛一退再退,一直退到幾輛馬車旁,已無路可退,而那些商旅則遠遠的避開,怕殃及池魚。

包圍圈越來越小,陸云飛終于忍不住了,搶先出擊,否則情況越來越不妙??上?,對方人數(shù)實在太多了,四面八方,不是槍就是叉,極大的限制了他的空間,想要殺出去,豈是那么容易,如果邵興一開始就用這招對付陸云飛的話,絕對不會死這么多手下。

終于,陸云飛開始受傷,本已被匪徒們鮮血染紅的青灰色長袍,此時再次被血浸染,有自己的,也有匪徒的,地上的尸體又開始增加。

比尸體更多的,是一截截的槍頭以及鐵叉,這是陸云飛憑借手中利劍,把匪徒們的槍尖全都削了下來,否則他根本無法展開手腳。然而,這對于陸云飛來說,所付出的代價則是,原本虛弱的他此時已經(jīng)處于體力透支的邊緣!

就在邵興準備下令一鼓作氣做掉陸云飛時,一陣喊殺聲從包圍圈的外圍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