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設(shè)計陷阱


當(dāng)曲蒹葭從斷橋上下來的時候,臉色不是太好看,原來她不知為何彈錯了一個音,薛非寒臉上也有一絲惋惜之色,連說話都溫柔了幾分,"能與這位小姐喜歡同一首曲子是在下的榮幸,小姐琴技不凡,并非一日之功,就連在下也未必有小姐彈奏的好。"

"薛公子謬贊了,在幽州誰人不知道您是大才子,有誰的琴藝能比得過您呢?小女子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不敢當(dāng)。"盡管彈錯了一個音,卻還是到了如此評價,曲蒹葭低身行禮,卻是朝曲映雪投去了挑釁的目光。

曲寒笙的目光掠過曲蒹葭朝斷橋后的假山瞥去,嘴角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

老夫人沒料到曲蒹葭的琴藝居然比曲映雪還要好上幾分,連忙介紹道:"薛公子,曲家的二小姐曲蒹葭。"

薛非寒微笑點頭示意,卻并沒有再搭話。

曲瑟舞看著曲蒹葭,目光中滿是憤恨和嫉妒,她的琴藝自是比不上曲映雪和曲蒹葭的,而且為了此次比試,她還請人代為彈奏,并故意擾亂了曲蒹葭的琴音,卻沒想到她居然還是得到了薛非寒如此高的贊賞!

曲瑟舞也不敢讓琴師彈得太好,要是被曲蒹葭看了出來,那就糟了。

曲瑟舞注定要成為兩人的背景布,不過她心里還算淡定,因為下一個就是曲寒笙。

曲寒笙就是她的遮羞布,也真是個蠢貨,不過虛情假意的說了幾句話,便就真的不練琴了,琴藝一日不練便覺得手生,更何況是三個月,估計她連琴譜都忘記了吧?不堪入耳的琴音讓老夫人聽見了,還是在貴客面前讓曲府丟了臉,定是一頓重罰。

曲瑟舞偷笑著看向曲寒笙,臉上盡是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

"該誰了?"老夫人捻起桌上的一塊梅花糕,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曲寒笙起身,對著老夫人行了一禮,回道:"該寒笙彈奏了。"看到老夫人隨意的點了點頭,這才走到了斷橋上。

"寒笙今日彈奏的曲目是《廣陵散》,琴藝不精之處,讓諸位見笑了。"曲寒笙坐在蒲團(tuán)前,如竹玉一般的蔥白指尖在琴上掠過,琴聲泉水般叮咚響,令人的心情瞬間如夏日一般晴朗。

曲寒笙雙眼微閉,指尖彈下第一個音,琴聲剛起,所有人都訝異的看向坐在斷橋上的女子,眼中滿是震驚。

《廣陵散》與《高山流水》都是名曲,但是前者的指法相對復(fù)雜一些,也更難掌握,琴聲聽來奔放渾厚,比起柳清歌都不遑多讓,完全不似一個十三歲少女可以彈奏的出來的。

曲寒笙借由琴聲想起了前世,自己信錯了人,愛錯了人,最后也落得一個五馬分尸的下場,越是想她心中的悲憤越是洶涌,指下的琴聲也更加的凌厲。

前世她為了坐穩(wěn)太子妃之位,與洛妃相斗,苦練琴棋書畫,琴藝早已爐火純青,她自信絕不是曲映雪可以比得上的。

一曲待畢,所有人陷入了短暫的寂靜,薛非寒忍不住鼓起掌來,驚嘆道:"沒想到姑娘小小年紀(jì)琴藝上的造詣便如此深厚,薛非寒自嘆弗如,只是廣陵散的曲譜天下只有一份,便是在那天下宗師柳清歌的手中,請問姑娘是怎么得來的?"

"回薛公子,寒笙的娘親曾于年幼時與宗師柳清歌有過一面之緣,有幸學(xué)會了幾曲,其中便有《廣陵散》。"曲寒笙寵辱不驚的答道。

原來如此,薛非寒點頭,對著老夫人拱手道:"曲家真是臥虎藏龍,這幾位小姐不光人長得貌美,才藝也是一絕,老夫人真有福氣。"

"薛公子言重了。"老夫人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藏在桌子下的手卻氣的發(fā)抖。

曲映雪和曲蒹葭呆立一旁,心里知道這曲子以曲寒笙的功力肯定彈不出來,正想怎么委婉的提出曲寒笙作假,卻聽得曲瑟舞在一旁大叫道:

"老夫人,這么高深的曲子怎么可能是曲寒笙彈出來的,她一定是作假了!"

老夫人面色慍怒,以薛非寒在琴藝上的造詣未必聽不出來這是曲寒笙作假,她本想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事后再做追究,卻沒想到曲瑟舞直接揭穿了,她也只能順勢而下。

"曲寒笙,你好大的膽子!你娘親平日里就是這么教導(dǎo)你弄虛作假貪慕虛榮的嗎?!"曲老夫人指著曲寒笙的鼻尖怒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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