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進(jìn)化》中有很多細(xì)節(jié)處的設(shè)計都非常的出彩,通過此我們也可以看出“凌歧”的創(chuàng)作能力,可以將凌歧包魯斯等人描繪的如此鮮活,以下是《無限進(jìn)化》內(nèi)容介紹:條條框框,天羅地網(wǎng)。秩序!也許吧,可惜終究不是天定的秩序,而是一個個時代的烙印。凌歧不喜,不意像個木偶、機(jī)器。他不是混亂的惡魔,以旁者負(fù)面情緒為食糧...

《無限進(jìn)化》精彩章節(jié)試讀子分第2章 試讀章節(jié)



第十三章 仁慈的魔鬼

莫名其妙的任務(wù),還真把他當(dāng)成RPG游戲里的主角,只能按照任務(wù)提示,一步步走到底?


想都別想!


凌歧思忖,冷笑了一聲。


也許有的人喜歡走上那些被安排好的、注定了結(jié)局的、既定過程的道路。


付出多少,就得到多少回報,和上班一樣,規(guī)規(guī)矩矩。凌歧卻最討厭這種變相的禁錮!


在現(xiàn)實世界,那是沒有辦法,道德、法律、輿論、人心,甚至自小受到教育、耳濡目染,都會讓人下意識形成那種固定的思維模式。


條條框框,天羅地網(wǎng)。


秩序!


也許吧,可惜終究不是天定的秩序,而是一個個時代的烙印。


凌歧不喜,不意像個木偶、機(jī)器。


他不是混亂的惡魔,以旁者負(fù)面情緒為食糧。他也會為了快樂而喜悅,為了痛苦而悲傷。他只是,向往那種絕對的、根本不存在的自由,無拘無束!


仙?魔?反正都是不服王化的表現(xiàn)。


“這不是游戲,也不是過去?!?br>

凌歧這樣提醒著自己,站在涂滿血色的殿堂中,將護(hù)符朝著脖子掛去!


啪!


護(hù)符掉到了地上,凌歧面上冷笑頓時僵?。?br>

不信邪,再試一次!


啪!


啪!啪!…


隨著一遍遍吊墜落地的聲音,凌歧面色難看,注視著手中被冠名神器的道具。


聯(lián)系到老皇帝莫名的信任,其實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些不好的猜想。


然而利令智昏,凌歧只是不愿相信到手的竟會是一件廢品。


“難道是因為一次只能裝備一條項鏈?”


他的臉色忽青忽白,很快“恍然大悟”,自欺欺人的想著。


還來不及嘗試,他的貪念就被人打斷。


“哈!哈哈哈~咳咳…”


不適時宜的大笑,像是一記記巴掌,狠狠抽在他的臉上。


重傷垂死的包魯斯不知何時醒來,支撐著趴在臺階上,諷刺的看著他。


“囚~囚犯!你這個該死的渣滓!雖然不知道陛下為什么那么信任你!但是,辜負(fù)陛下信任的你,難道還妄想竊取希望的火種?”


“渣滓!渣滓就是渣滓!”


“你這種人渣,就該在監(jiān)獄里爛掉,爛掉!”


“帝王護(hù)符只會承認(rèn)身具皇室血脈的高貴人士,只有那樣高尚的人,才能獲得阿卡托什的承認(rèn),保證龍火純凈,抵御邪惡力量的入侵?!?br>

“像你這種雜碎,也想覬覦?”


也許是神秘聲音給他安排的初始身份,導(dǎo)致根正苗紅的包魯斯生出厭惡。也許是他自作主張的行為,間接致使女隊長決意犧牲,以致這種厭惡被加深。也許是他的貪婪和敵意早被包魯斯察覺。也許這又是命運(yùn)注定的另一場安排。


總之,凌歧已然別無選擇,漠然朝著包魯斯走去。


那是一個對他深有敵意的男人,那是一個看過他真實面目的男人,那是一個——和瑞娜爾特很熟悉、多半知道疾風(fēng)銳士護(hù)符,也必然會在日后為其收尸的男人!


更重要的事,這個人對于老皇帝的愚忠,必將導(dǎo)致活著的他,將成為自己接下來自由決斷最大的阻礙!


包魯斯的諷刺讓凌歧壓下貪欲,可惜理智帶個這個男人的也不是高尚。


他將帝王護(hù)符揣到懷中,神器終究是神器,哪怕自己不能用,也只是稍微限制下它的價值,相信對它感興趣的人不會少。


至于什么狗屁任務(wù),假如獎勵遠(yuǎn)遠(yuǎn)不足彌補(bǔ)損失,不做也罷。


“渣滓?囚犯?垃圾?”


“你說的不錯,但那又怎樣!”


“最后笑的暢快的,不是你這個忠心耿耿的衛(wèi)士!而是我!是我!”


“我知道你不怕死,可你一定害怕——”


走到包魯斯面前兩米,那個男人毫無反應(yīng),只是冷冷看著凌歧,好似當(dāng)真沒有了還手之力。


凌歧不介意被人嘲笑,可絕不會在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時還故作大度。


只要能達(dá)到目的,只要能讓心情暢快,他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兩米、一米~


包魯斯眸中寒光乍現(xiàn),凌歧瞬間激活吊墜力量!


狂暴!嗜血!躁動!毀滅!


當(dāng)精神高度集中,當(dāng)心中產(chǎn)生種種血腥的負(fù)面念頭,這一刻的他全然契合了紅色疾風(fēng)的要義,額外的腥風(fēng)之力層層加持!


沒有提示,沒有說明,凌歧瞬間呼出屬性面板,而后完全無視了其上內(nèi)容,只把注意力集中在包魯斯身上!


“卟!”


身影一閃即退,悶響隨即傳出。


簡單的有些過分,那個男人竟然沒有臨死反撲!


只是,虛張聲勢嗎?


看著被短劍穩(wěn)穩(wěn)刺穿胸膛的包魯斯,凌歧蹙眉。


“咳咳…”


包魯斯支起身子,輕蔑的看著凌歧,似乎想要說些什么,終無力的咳出一些血沫。


他臉上嘲諷的表情,已經(jīng)很好代替的語言。


這是一個視死如歸,死了也比某些活著的人更高大的男人。


看著那個將死的家伙,凌歧有些膩歪。


他比他勇敢,他比他坦然,他要死了,他值得敬佩,他卻始終敵視著他!無聲的嘲笑著他!


理智的贊賞抵不過情緒的惱怒,古來所謂人杰雄主,也把面子尊嚴(yán)看的頗重,何況凌歧這個小人?


嘴角微微翹起,對于老皇帝的善意,他領(lǐng)情,哪怕那善意是有目的的,善我者終究在我這邊。


而對這個男人,這個對他抱有極大敵意、又擋了他路的男人,他只有惡毒。


曾經(jīng)他是那么認(rèn)可、向往光明,現(xiàn)在,他卻只想把那些姿態(tài)高傲的、故作清高的東西踩在腳下,狠狠踐踏。


“你知道嗎,為了報答你們把我獨自留在那里,在你們走后,那個女人,被我剝光了,一寸寸切成碎片”


從未發(fā)生過的事,未必不能拿來當(dāng)作利劍。


“吼!”


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瀕死的包魯斯聞言,目呲欲裂,竟是低吼一聲,奮力朝著凌歧撲去。


可惜終究是力竭了,那個男人跌在地上,匍匐在凌歧腳邊。


他滿臉怒火,額頭上青筋畢露,血已流干的傷口又滲出一片殷紅!


張嘴,大口朝著凌歧小腿咬去,卻被一腳踩在臉上。


凌歧冷笑著,踩著包魯斯的腦袋,用力攆了攆。


他心底有些茫然,更多是報復(fù)的快意。


為了增強(qiáng)說服力,他退后幾步,扯了扯衣襟,露出里面掛著的吊墜,好讓死死抬著頭的包魯斯看見。


“看啊,這是什么!”


“不!”


看到伊人貼身之物,包魯斯鐵青的臉色一片慘白,他竟然又撐起身子,發(fā)出一陣嘶啞的怒吼!


他竭力伸出右手,好似要掐住那個囚犯,將他折磨致死。他眼睛里的怨毒,比厲鬼還要恐怖,那是一種生生世世都不會原諒的仇恨!


凌歧蹙眉,有些不滿。報復(fù)不是唯一的目的,他要快意,要讓這個男人屈服!


踐踏他的尊嚴(yán)也只是手段。


復(fù)又拿出那條帝王護(hù)符,凌歧接著道:


“雖然我這個渣滓用不上這玩意兒,可那些刺客,一定對它很感興趣吧…”


研修過心理學(xué)的他,真的很善于玩弄人心。


然而凌歧的話沒有說完,就停在嘴邊。


因為,腳下那個方才還怒意勃發(fā)、怨氣沖天的男人,這時竟然流下了淚水。


那是血淚,絕望的淚。


他抬起頭來,神色變幻,時而憎恨,時而面如死灰,最終竟然化為哀求。


沒有仇恨、沒有憤怒、沒有厭惡,再看不到頂天立地的影子,甚至連自己的尊嚴(yán)、仇恨都可以丟棄。


他竭盡全力,嘴唇蠕動,變幻著形狀,那是在重復(fù)著兩個字——不要!


那是一種,怎樣的堅持?。?!


凌歧心頭一顫,也不知是突逢大變、還是遭到神秘力量誘惑、漸漸扭曲黑化的心、為之一怵。


這是,大義?是責(zé)任?是光明?


行走在黑暗中的人,最警惕、最害怕、最討厭的就是光明!可他為何又偏偏還心存最后一絲仰望。


他初初墮入地獄,依舊抬頭看著天堂。


又是退后幾步,凌歧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轉(zhuǎn)向?qū)傩皂撁妫米屪约恨D(zhuǎn)移注意力,平復(fù)心緒。


屬性頁面上的變化,果然分散了他的心力。


他搖了搖頭,將帝王護(hù)符放回懷里,暫時沒有心情去考慮那些數(shù)據(jù)上的變化。


“放心,我不會把它交給刺客的,那個叫迦斐爾的,聽起來要靠譜的多。”


鬼使神差,凌歧這樣說著。


包魯斯臉上露出愕然,而后釋然。扭曲的表情,化為欣慰的笑。


那笑,看著如此輕松,種種負(fù)面情緒都為之消散,是解脫。


凌歧默然,走到包魯斯身邊,低下身子,在他耳旁輕輕道。


“而且,剛才我說的,都是騙你的?!?br>

“我對虐尸,毫無興趣?!?br>

終究,不夠狠心啊。


凌歧嘆息著,檢討著沒來由的懦弱,一無所獲,只得平靜。


包魯斯閉上了眼睛,流下清淚,眼角是笑意。


他并不為自己的死亡而惋惜,再來一次,他還是會對那個囚犯充滿警惕、敵意。


他死了,沒有憎恨,因為再多的偏見和傲慢,抵不過那人最后的一點善意。


他明白,皇帝沒有看錯人。


他想起了老皇帝最初說過的話,囚犯最開始問過的一個問題——


“我為什么會在這里?!?br>

當(dāng)然是犯了罪,罪有應(yīng)得。包魯斯這樣想,老皇帝卻沒有那么說。


“孩子,你從前做過什么并不重要,那些都不會被人們記住?!?br>

“你會在這里,也許是神的安排,誰知道呢?!?br>

命運(yùn)會青睞、眷顧一個囚犯嗎?


包魯斯始終認(rèn)為囚犯都是邪惡的、低賤的、不可靠的。


直到如今,他也不認(rèn)為自己是錯的,只是這個囚犯,有點與眾不同。

小說《無限進(jìn)化》試讀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