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紅妝丞相:敵國質(zhì)子的養(yǎng)成系女 類型:古代言情 作者:雨夾雪梨 角色:向君澤阿嫵 小說紅妝丞相:敵國質(zhì)子的養(yǎng)成系女一經(jīng)上線便受到了廣大網(wǎng)友的關(guān)注,是“雨夾雪梨”大大的傾心之作,小說以主人公向君澤阿嫵之間的感情糾葛為主線,精選內(nèi)容:瓔珞院內(nèi),秦予珩帶著秦凡來請安張若素手捧一杯熱茶,漫不經(jīng)心地詢問他們這次游玩的事情發(fā)現(xiàn)除了吃喝玩樂,是真的沒干一點正事“珩兒,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張若素抿了抿茶,語重心長道說完,又用眼刀狠狠剜了一眼秦凡:“你弟弟還小不懂事就算了,你怎么也跟他學(xué)!”秦凡被念了幾句,心中有氣,卻不能發(fā)作只得默不作聲,一臉呆滯地聽著自己娘親的指責(zé)秦予珩則在一旁耐心勸道:“娘,孩兒覺得現(xiàn)在很好如今兄長也回...

第8章 長公主 在線試讀


秦老夫人出殯后的一段時間里,坊間傳出一則新消息:聽聞秦府尋回的小公子,在老夫人病逝后沉浸傷痛出不來,也隨著去了。

至于真假,無人考究,只當(dāng)貧民百姓茶余飯后對官家的消遣。

最后,秦家的流言蜚語便止于此了。

——

深夜,阿嫵坐在凝翠園門前臺階上,伸手撫摸著自己脖子上的傷痕。

她藏身在凝翠園養(yǎng)傷已經(jīng)快半月有余,雖然身子孱弱,可傷口卻好的出奇快。

這免不了向君澤每日為她熏香上藥的功勞,免去了不少痛楚。

也讓她的身體得到滋養(yǎng),臉頰圓潤起來。

雖然傷口已經(jīng)完全長好,可不免還是留下了一些疤。

阿嫵摩挲著,感受著那些凹凸不平的皮膚,思緒漸漸游離。

祈安的面容浮現(xiàn)在腦海中,他才是真正的秦府公子,丞相的兒子。只因生母出身卑微,便能派人暗中解決。

虎毒不食子,天下真的有父親會殺害自己的孩子嗎?

那為什么還要派人去尋他……

驀地,阿嫵被人從身后拍了一下。

是向君澤。這段時間得他照料,可二人并沒有過多交流。

“在想什么?這么出神?!毕蚓凉傻?。

月光灑在男人的臉上,平添幾分溫柔,雖面帶笑意,卻總讓人感覺他笑里藏刀,不想靠近。

“沒什么?!卑忱涞?。

男人饒有興致盯住阿嫵,隨機一笑:“罷了,今后去哪兒想好了嗎?!?br>
面對向君澤的詢問,阿嫵低下頭。

今后去哪兒?

她不知道。天地遼闊,卻沒有她能容身之所。

不記得過去,也沒有將來,唯一像根刺一樣,扎在她心上的,只有祈安。

“回秦府。”阿嫵脫口而出。

殺人償命,他們要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

向君澤聞言不語,沉靜片刻,隨后緩緩道:“你要怎么回去呢?以什么身份?雖然你可能不知道,但坊間傳聞秦府找回來的公子,已經(jīng)因病而逝了呢。”

阿嫵皺起眉頭,她自己的力量實在太小了,根本不能與秦府抗衡。

“我來幫你吧?!毕蚓凉傻?,將前幾日阿嫵托他拿去修復(fù)的玉佩放在她面前。

“三月后,皇家秋獵場上,秦知許將會拔得頭籌,受皇帝封賞,到時候,朝中上下,皆知秦知許是誰了?!?br>
阿嫵聞言抬起頭,她不知道向君澤為何救她,又為何助她。

現(xiàn)在卻也只能相信他。

——

宮中藥引出逃,長公主大怒的消息傳到秦端手中。

他沒料到,那逃生子本事還真大,從長公主手底下都能逃出來。

這次的藥引逃跑,令長公主十分不滿,在朝中不斷拔除他秦端的勢力。

視作對他辦事不利的懲罰。

秦端雖在長公主的庇護下,權(quán)力滔天,可真正只手遮天的人,還是殷玉皎。

朝堂上,新帝無精打采端坐在龍椅上,與皇帝一并上朝的,還有安置在龍椅后方由一扇屏風(fēng)遮蔽的長公主殿下。

新帝雙目呆滯,神思倦怠,麻木地聽著朝中大臣一一回稟事宜。

直到一位身軀凜凜的中年男子走上前來。

男人微微抬起下巴,神情十分不屑地看向坐在龍椅上的新帝和他身后的長公主。

一雙眼光射寒星,幾乎要化成利刃刺破屏風(fēng),直取后方人的項上頭顱。

“臣……”男人剛開口,卻被一道尖銳細長的女聲打斷,“王大人且慢。”

長公主打斷了王宏接下來要說的話,抬手將一本賬目交到身邊小太監(jiān)手中,示意拿到堂前。

小太監(jiān)小心翼翼地雙手捧著那個賬目冊子,快步來到了王宏面前。

王宏微微一瞥,認出是他戶部的賬本,撇了撇嘴:“哼,長公主這是何意?!?br>
“進來國庫虧空,本公主特地去你戶部查賬。因此發(fā)現(xiàn)些端倪,這賬本之上,每一筆,皆多出一部分,要說多也不多,說少也不少。不知大人要作何解釋?!?br>
長公主不緊不慢道,眼神透過屏風(fēng)附在王宏身上,如等待獵食的野獸,銳利堅定。

王宏聽了長公主的話,臉色馬上灰暗下來,眼神定在小太監(jiān)手上的那本賬目冊子上,咬牙切齒:“臣都是按實記錄在冊,并無欺瞞,何況一本賬目也說明不了什么,有小人陷害臣也未可知。”

他知道一切都是長公主給她設(shè)的圈套,只因幾日前王宏拒絕了長公主的籠絡(luò),本年過半百的他,兢兢業(yè)業(yè)勞心勞命,將半生都獻給了興慶的繁榮昌盛。

先帝子嗣不多,還未選定接班人便撒手人寰,混亂之際便給了長公主可趁之機。

為了鞏固新帝的權(quán)利,長公主將其余眾皇子都安上了大大小小的罪名,有的落獄,有的被發(fā)配到荒蕪之地。

寒了不少大臣王爺?shù)男?,王宏見興慶的未來定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便也失了社稷之心。

今日他便是來辭官的,奈何她長公主就是不肯放他一馬,只因他曾是秦端幕下。

“哦?王大人是在說本公主有意陷害于你?”

屏風(fēng)后的長公主挑眉道,佩服于王宏的倔脾氣。

不過,也是死到臨頭。

“那這位,王大人一定很熟悉吧。”長公主道,隨著話音剛落,從前王府的老管家被帶到堂前。

王宏不可置信,為了不被長公主發(fā)現(xiàn)端倪,兩月前他明明已經(jīng)遣散了府中管家雜役,并給他們足夠的銀兩和時間找到安身立命之處。

為何?

一個可怕的想法浮現(xiàn)在王宏心底:他早已經(jīng)被監(jiān)視了,府中侍衛(wèi)竟無察覺。

是何時開始的,先帝駕崩?還是新帝登基?又或者更久以前……

王宏不敢再去揣測。

老管家上前用余光看向王宏,他跟了半輩子的主,心中有愧,可全家的性命都壓在他肩上。

只得上前佐證了王宏做賬私吞的罪名。

王宏直勾勾盯著老管家雙眸,二人自幼一起長大,不似兄弟勝似親人。如今卻……

老管家閉上雙眼不敢直視王宏的眼神。

興慶的氣運果然盡數(shù)散了,接下來將是一個死寂頹靡的王朝。

“公主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臣固將欲辭官居家,懸車告老。奈何是你一再咬住不放!殷玉皎!你竟能妄想黃袍加身,稱王稱霸,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王宏一身傲骨,當(dāng)然不屑屈身裙下,知道自己今日定離不開朝堂,便將長公主的欲望公之于眾,大肆謾罵,也解了一通氣。

王宏罵完,朝堂上下無一人敢出聲,眾大臣直直立著,倒吸一口涼氣,背后滲出一層冷汗,準(zhǔn)備接受下面長公主的怒火。

出乎眾大臣的意料之外,長公主并沒有說一句話,整個朝堂上下如死寂一般。

“禮兒?!币笥耩ń辛寺暬实鄣拿?,嗓音如舊,慵懶隨意,似乎剛剛王宏激昂罵的不是她。

“嗯?姑姑,禮兒好困,禮兒要睡?!被实坶_了口,雖然已經(jīng)成年,可心智還是如小孩子般。

“好,不過姑姑要先考考你,路上遇到了惡犬,對你不依不饒的亂叫,應(yīng)該如何辦呢?”

長公主問道,玩笑一般的語氣,如在叫一個孩子如何面對惡犬保護自己。

“嗯……殺,叫阿肆殺了他!嘿嘿,姑姑我說的對不對?”殷禮面帶笑容,眼神天真無邪,可說出來的話卻叫人心驚。

“很好,禮兒很聰明,困了就去睡吧?!币笥耩M意道,臉上堆砌的笑容是一個長輩對孩子的關(guān)愛。

“嗯嗯,好?!币蠖Y得了準(zhǔn)許,躍身跳下龍椅,歡歡喜喜隨著小太監(jiān)離去了。

眾大臣皆不知所措,呆立原地,殷玉皎見狀緩緩道:“還愣著干什么?拖下去,殺了?!?,眼神寒光乍現(xiàn),沒有一絲情緒,臨走前,瞥了一眼立在一旁的秦端。

如狩獵的猛獸捕下了看上的獵物,接下來是一頓餮足。

“殷玉皎?。?!”王宏長嘯,怒氣攻心,口涌出一股鮮血。

得令的侍衛(wèi)進到朝堂將他拖了下去。

皇帝和長公主都已經(jīng)走遠,堂上的眾大臣卻遲遲不敢動身,仿佛下一個會招來殺身之禍的將是自己。

秦端佇立在一旁將一切都看在眼里,神色晦暗不明,笑容僵在臉上。

王宏曾是他的幕下,如今落得如此下場,無非是殺雞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