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gè)正常的人類,在這群畜生中間,隨時(shí)有被生吞活剝的危險(xiǎn)。
可是她不怕!
人,在面對低端又沒有人性的牲畜的時(shí)候。
最好的辦法,是耍弄、是馴服。
宋招弟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腦子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她看向了一旁抖著腿看熱鬧的張老六。
張老六長了一張典型的流氓臉。
虛浮的眼神,烏色的黑眼圈,鼻梁細(xì)長,干瘦細(xì)弱的身材。
坐在椅子里像是一張沒有形狀的毯子。
就是這樣一個(gè)看起來病弱無害的人,折磨死了她的玉梅。
宋招弟一眨不眨的看著張老六,看的張老六渾身發(fā)毛。
張老六急躁的罵了起來,“老瘋子,不去打洗腳水,這么看著老子干什么?老子是洗腳水嗎?”
張老六的態(tài)度,就是張玉江態(tài)度的映射。
也正是這副毫無家教的嘴臉。
氣的宋招弟把來家里提親的張老六給打了出去。
宋招弟繼續(xù)笑瞇瞇的對著張老六。
“這么著急娶媳婦兒?那你就去廚房熱一鍋水,我就考慮不要彩禮。”
張老六噌一下站了起來,眼光不由看向張玉江。
“玉江,是宋招弟不要彩禮,你可不能怪我不給你錢啊。”
張玉江氣的捶了一下椅子,拉住張老六。
“宋招弟說話不管用,說好的五百塊,張玉梅你娶走了,錢就得留下?!?br>張老六也顧不得往日的兄弟情誼,繼續(xù)耍賴皮,“玉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br>“宋招弟可是張玉梅的親媽,反倒是你,既不是宋招弟的兒子,也不是張玉梅的親哥,你說的話,還有什么用啊?我要娶的是張玉梅,又不是你?你說對不對?”
張玉江一時(shí)語塞,他見慣張老六的厚臉皮,只能拉起感情牌。
“老六,話不是這么說的,咱倆可是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往后還要一起發(fā)財(cái)致富的?!?br>張老六臉上有些松動(dòng),倒是沒再繼續(xù)說了。
宋招弟照著張老六的肩膀推了一下,催促道,“趕緊去熱水吧,我們一家要商量一下婚禮細(xì)節(jié)?!?br>張老六懷疑的看著宋招弟,宋招弟加了一把火。
“我是玉梅的媽,玉梅的一切我做主,誰也別想越過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