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猛然一跳,周硯京陡然看向商云蘿,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你,要結(jié)婚了?”
“是?!彼抗庵币曋?,絲毫沒有回避和隱瞞,點了點頭,“硯京哥若是有空,歡迎前來觀禮。”
聽到這話,他臉色一沉,上前拉起她的手就要離開,周渺卻滿眼疑惑的看著他,“哥你干嘛?”
周硯京腳步一頓,卻仍不顯山漏水,“我正好要出門,送她回家?!?br>商云蘿甚至都來不及拒絕,就被他一路被拽著上了車。
等上了車,他才將她壓在椅背上,臉色鐵青:“阿蘿,我知道你還在為上次的事生氣,但你也不能拿結(jié)婚這種事來開玩笑!”
她笑了笑,沒想到自己坦然以告,他居然不信,還以為她在鬧脾氣。
“我沒開玩笑,你不也要結(jié)婚了嗎,我為什么不能結(jié)婚?”
“我說過了,我和孟清顏之間都是假的……”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商云蘿打斷。
“假的你還帶著她去試婚紗,假的你還公開她,假的你還任由她羞辱我?”
一句接一句的質(zhì)問,堵得周硯京啞口無言,半晌后,他才疲憊的按了按眉心,“這么多人都盯著我,做戲總要做全套?!?br>她自嘲一笑,那如今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也是做戲做全套嗎?
那倒也難為了他,從前白月光不在演戲便也就罷了,如今白月光都回國了,也還是得陪她演完這場戲。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這段時間你先忍忍,以后我肯定好好補(bǔ)償你,好不好?”他敗下陣來,似是覺得沒必要和她這么個小姑娘爭執(zhí),語氣溫柔的低哄。
她卻仍舊是那副認(rèn)真的模樣,再次強(qiáng)調(diào)了一遍,“我是真的要回去結(jié)婚!”
只是看他的神色,他仍舊未曾當(dāng)真,只是從一旁拿過早就準(zhǔn)備好的盒子遞給她,“好了,項鏈我也已經(jīng)找人幫你修復(fù)了,以后就別開這種玩笑了?!?br>車子啟動的轟鳴聲將她要說的話壓回口中,頓了頓,她坐回原位,沒再繼續(xù)解釋。
算了,他不信就不信吧。
晚間,商父又發(fā)來消息,說讓她先挑選婚紗婚戒,隨后傳來的一張張照片差點挑花了商云蘿的眼。
選得正認(rèn)真時,周硯京洗完澡從房間里出來,看見她的模樣隨口問出聲,“看什么呢,這么認(rèn)真?”
她頓了頓,仍舊選擇如實告知,“婚紗,和婚戒?!?br>她沒有說謊,但面前的男人卻突然惱怒起來,眉頭緊皺,“不是說好不提這些了嗎?”
看著他面上的慍怒與煩躁,商云蘿并沒有多加解釋。
很快他就會知道,她到底有沒有在撒謊了。
她翻身上床睡覺,將所有的事情都拋諸腦后,直到第二天清晨起床,看見商父又給她發(fā)來了一串?dāng)?shù)字。
“阿蘿,這是男方的號碼,你要是有什么問題,也可以聯(lián)系他,都要結(jié)婚了,多聊聊也好。”
號碼復(fù)制到通訊錄,要填寫名字時商云蘿才忽然想起,似乎商父一直忘了告訴她聯(lián)姻對象的名字。
專門撥過去問名字似乎又有些不太好,想了想,突然想起一個名字,便迅速在手機(jī)上輸入了幾個字。
既然不知道名字,那給一個通用的備注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