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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一個穿著華麗的女人從床上薅起來的,她精致的臉一副扭曲的表情看著我。

伸手要打在我臉上的時候,卻被男人按住了手腕,很是不耐煩的將她甩在地上。

「你鬧夠了沒有,張牙舞爪的像個潑婦!」

我穿著本屬于她的真絲睡衣攔住了男人,柔弱的紅著眼讓他心疼的安慰了好一陣。

看著跌坐在地上沒了體面的女人,我沖著她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心里冰冷的不帶任何感情。

被別人搶走老公的感覺怎么樣?別著急,屬于你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你這個賤人!居然敢碰我老公!你知道我是誰嗎?」

女人尖銳的聲音幾乎要刺破我的耳膜,她沖進臥室的時候,還狠狠的踩了幾下地上凌亂的衣服。

她掀開被子的一瞬間,整個人愣了一會兒,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相信了她老公出軌的真相。

我像是被驚醒一般,往男人的懷里縮了幾下,這個舉動卻讓她瞬間爆炸。

她是沖上來的,毫不顧忌自己貴婦的形象,沒有任何體面的就要伸手抓住我的頭發(fā)。

可下一秒,男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語氣里帶著不耐煩,輕輕用力就讓她從床上摔到了地上。

「你看看你自己像什么樣子!活脫脫一個潑婦,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跟你結(jié)婚!」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們兩個人,那張精美的臉?biāo)坪醣粴馔崃艘粯釉俅纹鹕頁淞诉^來。

她的指甲劃過了我的皮膚,下一秒就要碰到我的臉,男人連忙擋住了她,不耐煩的將她再次推開。

「你鬧夠了嗎!撒潑打滾的招數(shù)要用到什么時候?」

我如同一只小鹿一般的縮在男人懷里,身上還穿著屬于她的真絲睡衣,白嫩的皮膚也因為她的指甲留下一條紅痕。

看向男人的時候,我清楚的看到了憐惜和心疼,他體貼的問我疼嗎?

我紅著眼搖頭,夾著嗓子一副大度的模樣讓他的心疼更加深了幾分。

「宸哥哥,都是我的錯,我不應(yīng)該對你情不自禁的?!?br>
我落了幾滴淚,在女人憤怒的叫喊聲中被男人緊緊的抱在懷里,卻在低頭看她時,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怎么樣?張可,被別人搶走老公的感覺好嗎?

這樣的場景你應(yīng)該并不陌生,只不過這次被罵的人變成了你。

不過不要緊,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我會讓你一點點的還回來的!

吳宸瀟將我送上車,確定我安全離開后才回了臥室,地上的張可仍然在哭泣。

看到他回來,抓起一旁的衣服就扔向他,恨不得這件衣服就能將他打死一般。

「你還有臉回來?你出軌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我嗎!居然還把她帶回了我們家!」

她又哭又鬧,活像個潑婦一般的大吼著,根本不管吳宸瀟說什么,只知道梗著脖子發(fā)火。

我坐在保姆車上,帶著耳機看著這一幕,整個人控制不住的肩膀顫抖,怕笑的太明顯,我抽出紙巾擦了擦眼淚,委屈巴巴的模樣。

司機看了我一眼連忙搖頭又嘆氣,卻根本不知道我不是傷心而是難過。

司機將我的狀況告訴了吳宸瀟,不過片刻我就看到手機屏幕上,他心疼的拿出手機,給我發(fā)了消息。

一條轉(zhuǎn)賬還有讓我想買什么就買什么的的語音,里面夾雜著張可的嚎叫。

我沒有回復(fù),只是將轉(zhuǎn)賬退了回去,這下我看到他更加內(nèi)疚的表情,我這才低下頭笑了出來。

吳宸瀟沒有繼續(xù)管張可,反而淡定的從衣柜里找了一套新的西服,將自己打理的人模狗樣的離開了房間。

我被車送到了公寓,臨走時紅著眼沖司機笑著,可看著卻不是狀態(tài)很好的模樣。

「麻煩您告訴宸哥,以后我們還是不要見面了……」

我哭著跑進了樓道,看到車開走,我才一改剛才痛苦的模樣,笑呵呵的回到了家里。

我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這個并不算大的家,從冰箱里拿出一瓶香檳,嘭的一聲,我開始了慶祝。

「慶祝我們的計劃已經(jīng)成功了一部分!」

我對著空氣碰杯慶祝,隨后喝光了杯里的酒,看著手機嗡嗡的不停打來電話。

掛斷后我直接將吳宸瀟的電話拉黑,在沉默的房間里自言自語。

「得到了不一定會珍惜,但只要再難得到,就會讓他抓耳撓腮!」

屏幕熄滅前,我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對話框,但卻在沒有消息傳來,時間停留在了五年前的一天。

比吳宸瀟先找過來的是張可,她不知道從哪里打聽到了我的住所,絲毫不給我留情面的敲著我家的門。

我住的公寓是一個半小區(qū)化,上年紀(jì)的大爺大媽偏多的地方,她的做法就是將我架在火上烤。

果不其然,張可剛在樓道里喊著我小三讓我開門,下一秒視頻就被發(fā)在了業(yè)主群。

艾特我的消息一刻也沒停下,張可也是想打著這個主意,讓我的名聲徹底臭起來,對她也有幫助。

3602業(yè)主:「@3401小葉子,那個視頻是真的嘛?你跟大娘講講到底怎么回事?要是假的咱們小區(qū)的也好幫你講講理?!?br>
3503業(yè)主:「就是,我看小葉子那么善良一個小姑娘,怎么可能是她嘴里的小三啊!」

業(yè)主群里七嘴八舌的說著,但大部分的人都是站在我這一面的。

這也多虧了平日里我常常不計較的幫他們,我甚至比他們的親生孫女都熱情,人總是不會對自己看好的人過于挑剔。

我扯著嘴角笑了笑,打開門讓張可進來了。

她踩著恨天高的高跟鞋,像個暴發(fā)戶一般的帶著碩大的耳環(huán),就連不符合這個季節(jié)的貂皮都被她穿在身上。

「你就住這兒?看來你做小三也沒得到什么報酬嘛~說白了就是送上門我老公不要白不要的!」

張可環(huán)顧著我的家,眼里滿是不屑的神色,甚至十分看不起我的樣子。

她撇了撇嘴,一副勉強的樣子坐在我的沙發(fā)上,用戴滿了珠寶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

「看你這樣也是沒見過什么世面,連名牌也不知道吧!我知道你們這些小姑娘總想著一步登天,但也不能連廉恥都不要了吧!」

聽到張可說廉恥,我差點都笑出來了,但還是繼續(xù)靠在餐桌的位置聽她說話。

張可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卡,直接扔在了我的茶幾上,她抬起頭看著我,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卻忍不住的咬了咬牙。

「這卡里有五百萬,拿著卡離開我老公,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張可說完話起身要離開,卻被我拉住了將她按在沙發(fā)上。

我舉起手機給她看了一眼錄音的界面,關(guān)閉之后才開始說話。

「我和吳宸瀟的手機錄音有互通的功能,你猜他聽到這段錄音會用多長時間趕過來,將你的嘴撕碎呢?」

看到張可緊張的想沖上來奪過我的手機,我手下的力氣加重了幾分,沖著她開始了自己的嘲諷。

「廉恥?你張可也配說廉恥兩個字?一個小三上位的女人也能這么叫囂了嗎?」

「你以為你結(jié)了婚改個名字就能瞞住所有人了嗎?張青月,培訓(xùn)班里的內(nèi)容你沒想過有一天會被另一個人用在你老公身上吧!」

張可的表情瞬間變了,瞳孔緊縮,滿是恐懼和緊張。

張可并不是吳宸瀟的第一任老婆,他的原配妻子叫楊思琪,我同母異父的姐姐。

姐姐是媽媽二婚時帶過來的,她善良又溫柔,像是春日里的一汪湖水。

我出生沒多久后媽媽去世了,好景不長的是爸爸也跟著媽媽去了。

于是姐姐就成了我的媽媽和爸爸,可以說沒有姐姐就沒有后來的我。

這個世界上我有兩件遺憾的事,第一件是姐姐結(jié)婚時我在國外讀書,迫于畢業(yè)的壓力和論文的為難,我只在姑姑的視頻里參加了姐姐的婚禮。

第二件是我在國外的研究室里封閉做研究時,沒有接到姐姐跳樓前的最后一通電話。

等我從實驗室里出來,我成了這個世界上最孤單的人,當(dāng)天我哭的暈死過去好幾回。

我放棄了當(dāng)時就要成功的研究項目,不顧所有同事的阻攔回國,這才從姑姑的口中得知姐姐是因為抑郁癥跳樓自殺的。

我不敢相信溫柔又堅強的姐姐,怎么可能會忍心將我一個人留在這個世界上。

私下調(diào)查一段時間后我發(fā)現(xiàn)了真相,姐姐在我離開后認識了一個新朋友,她叫張青月。

什么都和姐姐很合,兩個人很快就成了好閨蜜,但在張青月見到吳宸瀟的那天以后,事情的發(fā)展就變得不一樣了。

不過半年的時間,兩個人就背著姐姐開始了地下情,直到被姐姐發(fā)現(xiàn)在他們的臥室里激烈運動。

好閨蜜和老公的雙雙背叛讓姐姐痛不欲生,再加上張青月苦苦哀求,不斷說自己懷孕了希望孩子能有一個父親。

一向隱身的吳宸瀟和姐姐離婚,大概又是半年的時間,張青月改了名字為張可,在圈里大肆宣揚是我姐姐先出軌的。

甚至還p了不少的照片傳播,姐姐因此選擇了跳樓自殺。

而這次的調(diào)查也讓我發(fā)現(xiàn)了張可是某個名媛培訓(xùn)班出來的,這里出來的名媛大多數(shù)都會以小三或者二婚來上位。

我在將戶口轉(zhuǎn)移到一個遠方親戚的名下后,交了十倍的金額進了這個所謂的名媛培訓(xùn)班,我看著那個眼睛里滿是錢的老師。

將吳宸瀟的照片拍在桌子上,臉上寫著勢在必得幾個字。

「我只有一個要求,只要成功讓我嫁給這個男人,我可以再付20倍的培訓(xùn)費給你?!?br>
只要能夠為姐姐報仇,哪怕傾家蕩產(chǎn)我也愿意!

被我戳破了真實身份,說了那么多刺激張可的話,她猛的將我推開,壓在我身上狠狠打了我?guī)装驼啤?br>
「賤人!還不給我閉嘴!」

吳宸瀟趕過來的時候,正看到這一幕,被我拉黑后他幾乎是時時刻刻關(guān)心著我的情況。

得知張可上門找我,他就已經(jīng)想要過來了,聽到同步的錄音后更是馬不停蹄的趕過來,也不過是隔了十分鐘左右的樣子。

「張可你TMD有病吧!」

身上的壓力瞬間減少,張可已經(jīng)被吳宸瀟一腳踹開,擔(dān)心的將我公主抱起就要離開。

也不知道張可從這個培訓(xùn)班到底學(xué)到了啥,沖過來就抓住了吳宸瀟的褲腳,瞪著一雙充滿怒氣的眼睛看著他。

「你就這么向著這個賤人!」

吳宸瀟抖了抖腳,見甩不開狠狠的踩了一腳,張可這才吃痛松手,憤恨的將我屋里的東西砸了又砸。

我從他懷里回頭看時,正和張可對視上,猩紅的雙眼像是地獄里爬上來的惡鬼,那身貂皮大衣卻顯得格外的可笑。

我用口語向她表達著一句讓她破防的話,留下一個輕蔑的笑容縮進了吳宸瀟的懷里。

「當(dāng)小三者恒被三之!」

張可氣的扔著東西不斷地尖叫,掏出手機就給曾經(jīng)名媛培訓(xùn)班的負責(zé)人打電話。

「你們這的學(xué)生做了我老公的小三,你們就這么教人的是吧!」

電話那頭的負責(zé)人淡淡的笑了笑,僅僅兩句話就讓張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哪位???畢業(yè)那么多年了,現(xiàn)在知道找售后了,我又不是做慈善的?!?br>
「再說了,你不也是小三上位?還有臉在這指責(zé)我們?」

做名媛培訓(xùn)這個生意的人,最在乎的就是利益,張可提供的那點價值早就不知道壓在哪個角落了,怎么可能為了她跟我這個大客戶作對呢?

張可直接被氣得暈了過去,就這么躺在無人在意的地方整整一夜,直到醒來才氣惱地將我家拆了個徹底。

我是在醫(yī)院的VIP病房里看著她發(fā)瘋的,吳宸瀟將我送到醫(yī)院后便要寸步不離的跟著我,秘書打了好幾個電話也被他掛斷。

還是我可憐巴巴的勸他先去工作,答應(yīng)了他這次不會再斷了他的聯(lián)系,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離開。

看著是不是發(fā)來消息確認自己能聯(lián)系到我的聊天對話框,我高興學(xué)習(xí)的這四年不算白費。

上了四年的課,循序漸進的在吳宸瀟面前演了一年的戲,再過一段時間就能收獲我期待已久的果實了。

張可加上了我的好友,我猶豫的模樣被在親手給我剝桔子的吳宸瀟看到了。

只見他走過來,通過了張可的好友后,拿起手機發(fā)了一條語音給她。

「一個月之前我就明確的跟你提過離婚了,你如果再找她的麻煩,張可別逼我真的對你動手!」

隨后他又將好友刪除,一副霸道總裁的模樣往我嘴里塞了一瓣橘子,用滿是橙子味的手揉了揉我的眉心。

「你不要管,讓我來做。」

橘子皮的味道刺激的我眼睛酸溜溜的,眼淚一滴滴的落下來,也借此讓他對我愛意加深。

「宸哥哥,你對我太好了……都怪我不好,讓你這么麻煩~」

吳宸瀟最是受不住我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伸出手又擦了擦我的眼淚,又說著都是他的錯。

我的眼睛酸澀的很想罵人,但也只好繼續(xù)裝委屈的模樣。

在醫(yī)院的一晚很是安靜,第二天醒來時,我就看到他拿了一本房產(chǎn)證遞給我。

「我給你買了一個新的公寓,這段時間你先搬過去住吧,我早上去看過了,張可那個瘋女人把你家整得亂七八糟的?!?br>
我委屈的點了點頭,順從的又夸了他幾句。

房產(chǎn)證沉甸甸的,但打開看到地址的一瞬間,我?guī)缀蹩刂撇蛔∥业难蹨I。

這是姐姐結(jié)婚前唯一的公寓,肯定是離婚前就被他轉(zhuǎn)移了,現(xiàn)在到我手里也算是物歸原主,但我要的不僅僅是這些。

「宸哥哥,你的禮物太貴重了,你真的好愛我啊……」

男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好洗腦的物種,只要你堅持的說他最好,他就會潛移默化的變成那樣的人。

他摸了摸我的頭發(fā),接到秘書的電話囑咐我等他來接我就離開了病房。

我靜靜躺著,將房產(chǎn)證抱在懷里,感受著姐姐唯一存在過的證明,狠狠的咬了咬牙,讓自己不忘記要復(fù)仇的心愿。

出院后我住進了新的公寓,聽原來小區(qū)的業(yè)主群里說,張可又上門鬧了幾次事,但每次都是狼狽的離開。

群里的大娘勸我,早點離開吳宸瀟,但知道兩個人早就要離婚,是張可糾纏著,對我又是滿滿的心疼。

「小葉子,你一個人從小城鎮(zhèn)拼搏上來,怎么就遇見這兩個人了呢……」

「大娘還是想勸勸你一定要想清楚了,別最后什么都沒得到?!?br>
他們的話很有道理,但我管不了那么多,為了姐姐我甚至能夠出賣自己,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我坐在公寓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腹上傳來溫暖的感覺,我拿出手機將拍好的照片發(fā)送給了吳宸瀟。

「宸哥哥,你看這個是懷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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