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他要打我,下意識的瑟縮一下。
但是他沒有。
他的手落在我的肩膀上,輕輕的拍:“這些日子,你也不好過吧?”
本來我哭得很壓抑,爸爸這句話一下子勾出我滿腹的委屈。
我撲進他懷里,放聲大哭。
對,我是犯了大錯,可我也是被我媽逼到這一步的!
如果把一切罪名都?xì)w在我頭上,那我真的覺得很冤枉!
爸爸一直輕拍著我的背,等我哭累了,他才開口:“爸爸現(xiàn)在給你姐姐和居延打電話,咱們一起去向他們認(rèn)錯吧?”
我抽噎著點頭,又問:“我媽也會去吧?”
“她想去就去,咱家的事兒以后再說。”
爸爸先給姐姐打了電話。
姐姐的電話是我媽接的,她冷冰冰的說:“小薰病了,我要照顧她,沒空搭理你們兩個,你們愛跟誰道歉跟誰道歉。”
爸爸說:“小薰怎么病了?什么病?嚴(yán)重嗎?”
我媽句句帶刺:“你根本沒把她當(dāng)女兒,現(xiàn)在裝什么好父親?”
爸爸有些強硬的反問:“那你把小荷當(dāng)女兒了嗎?如果不是你刺激她,她會說出那樣的話?”
我媽在電話那頭笑起來:“哦,你倒怪起我來了?那些不要臉話是我教她說的?我沒本事管教好你女兒,留給你自己管教吧!還有,如果小薰跟居延結(jié)不成婚,我就跟你離婚?!?br>爸爸說:“小荷闖的禍,我會帶她盡量彌補。你也不要總是把離婚掛在嘴邊,這對我來說不算威脅?!?br>我媽在電話里大喊:“想離是吧,敬候佳音!”
說著就把電話掛了。
我不安的問:“爸爸,你不會真的要和媽媽離婚吧?”
爸爸對我微微一笑:“哪兒能啊,只是話趕話罷了,你別想那么多。”
他又給居延打了個電話。
居延倒是客客氣氣的,沒說什么難聽話。
爸爸說請他吃晚飯,他也同意了。
之后,我和爸爸一下午都在打草稿,想著該怎么道歉。
臨出發(fā)前,爸爸還帶上了那只翡翠手鐲,預(yù)備著還給他。
這個禮物太重了,我擔(dān)不起。
傍晚,我們提前來到一家平時不會來的高檔餐廳,挑了個僻靜的角落。
正緊張著,居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