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是傷風了?”陳守平關切地問。
“不曾,許是家里人在念叨我?!背麽鐚⑿藕鸵粋€紙包一并遞過去,“這封家書也勞煩公公了,紙包里裝的是安溪鐵觀音,請公公嘗嘗?!?br> “哎喲,姑娘怎么知道我就好這一口?!标愂仄叫Σ[瞇接了,將兩樣東西往挎著的包袱里一揣,“姑娘且放心,這封家書我一定給姑娘送到。若這兩日有回信,我也一并給姑娘帶進來?!?br> “有勞公公?!背麽缜砀A烁?,“時辰不早,我就不耽誤公公出宮辦差了?!?br> 陳守平還了一禮,笑道:“姑娘慢走?!?br> ……
“阿嚏?。 ?br> 走在宮道上,楚流徵突然又打了一個噴嚏。
莫非真的著涼了?
她抬手摸摸額頭和臉頰,溫度正常啊。
不知道大哥現(xiàn)在怎么樣了,我看看。
嗯……嗯?楚商鳴蒙著被子哭了半夜!
楚流徵驚訝地瞪大眼,沒挨打沒挨罵怎么就哭了呢?她趕緊翻找八卦。
沒有被錦衣衛(wèi)欺負啊,奇怪,大哥哭什么呢?
難不成是從詔獄里出來了太高興,所以喜極而泣?
“阿嚏!!”
又一個噴嚏,楚流徵揉揉鼻子,覺得這可能是傷風的前兆。
在御前伺候的人,可不能輕易生病。若是把病傳給皇帝,那更是掉腦袋的大罪。
楚流徵腳步一轉(zhuǎn),往太醫(yī)院去。
使銀子抓了兩副治傷寒的藥,楚流徵朝小夏子招招手,“借一步說話。”
小夏子放下手里的藥杵,起身跟楚流徵出去。
環(huán)顧一圈,四周無人。
楚流徵示意小夏子附耳過來,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然后悄悄塞給他二兩銀子。
“不過跑跑腿的事,哪能收姑娘的銀子?”小夏子推回去,“姑娘跟我見外了不是?”
“宮里辦事的規(guī)矩我們都清楚,沒錢能使喚動誰?”楚流徵將銀子放在小夏子手里,“你幫我辦事,我總不能讓你倒貼錢。”
小夏子還想再推,楚流徵立刻道:“你若不收,我可再不敢找你?!?br> 小夏子立刻就收了,保證道:“姑娘放心,姑娘的吩咐,我一定辦得妥妥帖帖?!?br> 他瞧了眼楚流徵提著的藥包,笑道:“弄云苑不方便熬藥,姑娘且將藥給我,一會兒熬好了我給姑娘送去?!?br> “你這一堆活兒呢,左右我白日不當值,熬藥不費什么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