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床上的女子睡著,楚厲梟才起身穿衣。
房門打開,侍衛(wèi)都在遠(yuǎn)處,方才走遠(yuǎn)一是怕聽了不該聽的,二是幫忙守著。
唯門口站著一個腰桿挺立,身穿錦服的嬤嬤。
楚厲梟一臉饜足,“進(jìn)去看看,她總說疼,是不是傷著了?!?br>“是?!?br>楚厲梟略等了等,嬤嬤才輕手輕腳出來,“爺,是擦破皮了,宮中有秘藥,涂了便好,不影響侍寢。”
“嗯,其他可有傷?”
“娘子肌膚嬌嫩,剛經(jīng)人事,難免嬌氣?!?br>楚厲梟微微點頭,鳳眸微微一掃,那廊下還立著一人。
青衣翠竹紋樣,臉色蒼白,見狀拱手行禮。
楚厲梟只瞥了他一眼,抬步便走。
他倒也默默跟上。
“王爺今日來家中,在下竟是不知?!?br>“怎么,我來還要跟你打招呼?”
“不敢,在下只是想提醒王爺……”
“事情已經(jīng)辦妥,多謝你媳婦吧,哦對了,聽說你那老娘是個刁鉆刻薄的,她是誰的人,你可別真當(dāng)你是她男人。”
季淮安又驚又喜,“在下多謝王爺提攜,母親那邊,自會去說的?!?br>楚厲梟看著他這副德行,嗤笑一聲,拂袖離開。
后門街巷,已經(jīng)停著一輛馬車,楚厲梟掀簾而入,車廂內(nèi)點著熏香,可還沒拿女子身上的女子香來的醉人。
“回府?!?br>明婳早晨是被小石榴給推醒的,“姑娘怎么睡這樣晚,這都快辰時末刻了,回頭那老虔婆又得說嘴?!?br>明婳嚇了一跳,趕緊掀開被子起來,只見白嫩嫩如雪一般的身子,全是痕跡。
“呀,怎么比昨天還嚴(yán)重了!莫不是被蟲咬了?”小石榴揚(yáng)聲。
“昨晚上他來了。”明婳趕緊穿衣服,小石榴納悶,“不是說初一十五才能來么?!?br>“這男人要來,你還趕他出去啊?!焙螞r季淮安是她今后唯一的靠山,她要是得罪了季淮安,日子只會更難過。
明婳趕緊穿戴好,臉上涂了層薄薄的脂粉,也掩蓋不住眼下青黑,倦意濃濃。
連續(xù)兩天晚上沒睡好,能精神到哪里去。
明婳匆匆出了門,卻見書房門開著。
她朝里頭一瞥,季淮安竟然睡在那,這人真是,難不成是怕母親責(zé)罵,怪不得睡醒又不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