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一邊打字,一邊懶散地回復(fù)他:
“一份離婚協(xié)議,改著要用的。”
這個場面,我有些陌生。
以往,只要是寧墨寒要開車送我,我從不敢讓他等我。
哪怕有再緊急的事。
不然他臉上立刻布滿了憤怒。
讓他等等我,還是第一次。
寧墨寒聽到“離婚協(xié)議”,臉色變了變。
我改的有些卡文,問他:
“條款怎么寫,能保障離婚后的任何一方,不得騷擾對方?”
“?。渴裁??”
寧墨寒一個全國知名的大律師,竟然在專業(yè)領(lǐng)域卡了殼。
還顧左右而言他:
“你一個刑事律師,怎么總是對離婚協(xié)議感興趣?”
我正準(zhǔn)備直說。寧墨寒電話響了。
是蘇若雪的來電。
他接電話的時候,我也沒閑著。
保存修改好的協(xié)議,我進門找店家借了打印機。
看著吐出來的離婚協(xié)議,我有些開心。
寧墨寒則還在門外,一邊接著電話,一邊有些不耐煩地踱步。
偶爾透過玻璃窗,往門內(nèi)看過來。
“久等了。”
我有些歉意的對寧墨寒說。
的確久等了,打印機不是很好用,折騰了十幾分鐘。
這可能是寧墨寒最近幾年,等我最久的一次。
他慌忙掛了電話,說:
“沒事沒事?!?br>我很滿意這種有點客套和疏遠的對話。
離婚后也要保持下去。
不,最好老死不相往來。
到時候我就辭職,換個律所。
最好換個城市。
我想到這,臉上露出了微笑。
寧墨寒看我笑的燦爛,估計以為我心情好了。
也跟著有些緊張的笑。
我把離婚協(xié)議放在了桌上,輕聲道:
“擇日不如撞日,要不今天就把這份協(xié)議簽了吧。”
“放心,財產(chǎn)條款對你很有利的?!?br>寧墨寒臉上的笑容,卻突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