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從前一樣開口，聲音卻帶著顫抖。
可季宴禮非但沒有聽出來，反而用力將祝妤壓在身下。
我慌亂地別開眼，目光落在名冊上。
貴女之首就是祝妤。
在季宴禮的嬌寵下，她已經(jīng)坐到這種位置了。
連我這個村婦都知道，下一步，就是皇后了吧？
我喉嚨里仿佛塞進了一團棉花，堵得我說不出來下一個字。
“嗯？”季宴禮疑惑，發(fā)出的聲音卻在祝妤的手下變了調(diào)。
“祝......”我捂著嘴，啞聲念著。
如果季宴禮抬頭，就能看見我慘白的，淚水縱橫的臉。
“你身子不好，不能吹風(fēng)，還是先回去吧！”
“朕讓人送你?！?br>他站起身，胸膛上全是抓痕和印子。
下一秒，裹著太監(jiān)外袍的祝妤托起我的手：“娘娘小心。”
季宴禮看著她的動作，臉上都是無奈和寵溺。
“讓萬福做就行。”
祝妤對他一笑，把我推到御書房外，關(guān)上門，“陛下還有國事，請娘娘自己回去吧！”
門縫里，那件虛虛攏著的太監(jiān)外袍落在地上，露出一片白。
我閉上眼，聽著又響起的水聲，腦海里回蕩起季宴禮曾經(jīng)的誓言。
“綰綰，陪朕進宮吧！”
“朕能給你榮華富貴，也能只做你一人的夫君?！?br>“朕這個天子的眼睛，分綰綰一半。”
他用真愛做謊言，哄我入宮，說高處不勝寒，有我相陪才算圓滿。
我不為權(quán)不為利，陪他走到今天。
才知道心寒的滋味。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