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女扮男裝:這個世子很囂張 類型:古代言情 作者:雁小樓 角色:云天音君莫離 古代言情《女扮男裝:這個世子很囂張》是大神“雁小樓”的代表作,云天音君莫離是書中的主角。精彩章節(jié)概述:時近正午,驕陽酷烈,小商小販夾道吆喝聲,叫賣聲不斷,展現(xiàn)出一派繁榮昌盛的景象人群中一身著寶藍長袍的少年人,長身而立,看年齡十六七歲的樣子,身高八尺有余他臉龐白皙,微皺的眉宇透著幾分冷峻孤傲的眼睛,雙眸深邃如千年寒潭,時時散發(fā)著冷氣濃眉瓊鼻,薄唇緊抿,下巴尖削,這張臉除了過分完美,再無完美之處也許是嫌人群太過擁擠,他的臉上沉的如同六月里風(fēng)雪刮過,周身寒氣逼人這人風(fēng)神俊朗,美則美矣,卻令人...

第九章 藍衫公子 在線試讀


時近正午,驕陽酷烈,小商小販夾道吆喝聲,叫賣聲不斷,展現(xiàn)出一派繁榮昌盛的景象。

人群中一身著寶藍長袍的少年人,長身而立,看年齡十六七歲的樣子,身高八尺有余。

他臉龐白皙,微皺的眉宇透著幾分冷峻。

孤傲的眼睛,雙眸深邃如千年寒潭,時時散發(fā)著冷氣。

濃眉瓊鼻,薄唇緊抿,下巴尖削,這張臉除了過分完美,再無完美之處。

也許是嫌人群太過擁擠,他的臉上沉的如同六月里風(fēng)雪刮過,周身寒氣逼人。

這人風(fēng)神俊朗,美則美矣,卻令人不敢靠近,他身邊的行人莫明感到不適,散開了些許。

但他長了這么一張為禍四方的臉。

總也有不怕死的姑娘瘋狂試探。

這時旁邊一黑衣少年道:“主子、周身寒氣收一收,侗林不熱”。

這被稱為主子的俊美少年,看了看與他容貌不相上下的隨從——侗林。

五官立體,寬肩窄腰長腿,也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戲謔道:“多大的面子,你以為本王是在給你降暑氣嗎?”

說著不耐煩地將一個假借擁擠撲入他懷中的少女推給了侗林。

侗林感覺周身暑氣又降了許多,趕緊將那少女扶穩(wěn)。

得意地深深吸了一口氣,仿佛他家主子就是專門給他降溫來的。

看著侗林那股得意勁,藍衫少年滿腔怒火道:“本王該把你養(yǎng)白些的,沒錢吃飯時,送到楚館也能賣個好價錢呢!”

那黑衣少年道:“主子說話還是該注意些分寸才是,那種地方侗林去得,主子卻去不得,當(dāng)心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頭了?!?br>
藍衫少年怒斥道:“侗林,本王何時慣得你這般沒大沒小。”

見主子惱羞成怒,侗林趕緊道:“主子,注意儀態(tài)哦?!?br>
說著悄悄比了個捶腿的動作。

敢情這家主子想得仆從的侍奉,還得與之做交易不成。

藍衫少年一句‘榆木疙瘩’想送給他,話還沒出口,感覺那句話更像是在形容自己,只得把那四個字壓回胸腔里。

忽然聽見有人高喊:“不好了,雁歸樓被抓了?!?br>
“不好了!雁歸樓被抓了!”

“雁歸樓受刑了!”

“不好了,雁歸樓受刑了?!?br>
“不好了,雁歸樓要被送去西郊亂葬崗了,大家都把路讓一讓!”

“快,都把路讓一讓!”

片刻功夫報信的人一路遠去,身旁百姓一瞬間安靜下來,竟不約而同地跪地不起,低聲交頭接耳,可是誰都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一直以來,雁歸樓就活在人們的口口相傳中,無人得見真容,卻是真真實實地存在。

他出現(xiàn)短短兩年,大案要案破了不少,解民于水火,為百姓伸冤,拉官員下馬,百官說他人狠心毒。

百姓稱他在世青天,而他只有一個名字——雁歸樓。

代表了正義,代表了希望。

藍衫少年身旁的人一個個相繼跪下,只剩下他與黑衫侗林站立當(dāng)中格外突兀。

侗林拉了拉主子的袍擺道:“主子,跪下吧!否則太子的人更容易發(fā)現(xiàn)”。

那藍衫少年不屈道:“本王跪天跪地跪父母,為何要跪一個素不相識之人”。

侗林道:“入鄉(xiāng)隨俗嘛!這雁歸樓在百姓心里呼聲如此高,顯然不同凡響,跪一下不虧的?!?br>
說著自己先跪了下去。

再說身旁主子,雖說人也矮下了一截,卻是蹲著的。

侗林不管這些,總算是哄這祖宗降下身段了,否則真不敢想象太子黨的人會從哪個角落再次攻上來。

這時見身旁一女孩,手持絹帕,嚶嚶哭泣。

侗林拉了拉女孩衣袖道:“姑娘,敢問這雁歸樓是什么人,為什么所有人都要下跪。

那姑娘見此人連雁歸樓是誰都不知道就下跪,顯然也是性情中人。

便回道:“公子是外鄉(xiāng)人吧!雁歸樓是小女恩公,前面有家雁歸樓繡坊,是恩公賜予小女諸位姐妹安身立命之處?!?br>
聽聞此言,侗林靠向自家主子低聲道:“主子、或許這雁歸樓是個花花大少。旁邊這位姑娘說,前面有家繡坊,里面的姑娘都叫他恩公。”

藍衫少年擰眉道:“百姓愚眛,拿這種沽名釣譽之輩當(dāng)恩人?!?br>
侗林道:“這在哪國都不新鮮?!?br>
“那,一會兒等此人路過后,我們也走吧!沒得讓這種人污了主子的眼睛?!?br>
這時銅鑼開道,兩輛囚車相繼駛來,車上死囚身穿囚衣,發(fā)髻松散。

口喊:“殺奸佞、誅妖邪、雁歸樓三寸地丁的矮子,禍亂朝綱、蒙蔽圣聰、百姓不可愚昧、受其蠱惑、雁歸樓禍亂朝綱、殘害忠良、蠱惑民心,其罪當(dāng)誅。”

這一聲聲的控訴,不知是真是假,卻是每個被行刑前的朝官,都會用到的留世遺言。

那兩個少年聽得云里霧里也不禁信了幾分。

這時看身旁少女憤怒道:“狗官住口,雁歸樓豈是你這等奸佞小人可以出言侮辱的?!?br>
說著由不解氣,將腳上繡鞋脫下來朝那狗官臉上丟去。

那死囚被繡鞋打臉毫不在意,他身后死囚卻道:“雁歸樓拐騙幼女,行為惡俗,其罪當(dāng)誅?!?br>
這時少女見自己的行為又再次給恩公招來罵名,一時氣不過,脫下腳上另一只繡鞋躍上囚車,朝那死囚臉上狠狠抽打。

哭喊道:“讓你嘴賤,讓你胡言亂語,,讓你惡語中傷公子,讓你蠱惑人心,今天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br>
轉(zhuǎn)眼間繡鞋底已將那死囚打的腦袋像個豬頭,旁邊侍衛(wèi)卻視而不見。

囚車走遠,百姓依舊跪著,從沒有哪個死囚犯上路時,一路上這么安靜,又這么干凈。

這還是大梁建國以來頭一遭,只可惜那倆囚犯不思感恩,還嫌路上寂寞。

嗯沒人吵嚷他們,他們就自己制造噪音。

那女子赤足回來,大庭廣眾下視女子名節(jié)全然不顧。

旁邊侗林道:“這女孩倒是有點意思,也算是有情有義”。

蹲著的主子眉頭緊蹙道:“且看那雁歸樓是何方神圣?!?br>
女孩哭聲漸漸弱了下去,侗林關(guān)切地解下腰間水囊遞了過去。

那女孩接過水囊仰頭喝下,眼角淚水依舊不斷向發(fā)鬢劃去。

而這時遠遠的官道上人影再次出現(xiàn),前面是幾十名帶刀侍衛(wèi)開路。

中間則是由三個侍衛(wèi)和一個衣衫染血的貴公子打扮的少年人抬著的擔(dān)架,后面依舊是一群帶刀侍衛(wèi)緊緊相隨。

隊伍徐徐行至近前,藍衫少年見那擔(dān)架上,用草席裹著的分明是個稚童身體。

安安靜靜,不知是死是活。

只在草席縫隙間看到滿頭墨發(fā),和似雪的白衣上面染上了大片大片的紅,如同雪地上跌落的寒梅初綻。

見那血染白衣,仿佛是一根尖刺直直扎進了藍衫少年心里。

傾刻間怔愣當(dāng)場。

眼前幾個畫面在腦中一閃而過。

母親垂下去的手。

宮妃娘娘劃入鬢角得淚。

小皇妹染血的白衣。

那一年他幾乎是馬不停蹄地送走了生命中最親近的三個人。

獨留自己做了十幾年的噩夢。

瞬間的心痛,令他眼瞳泛紅,十分駭人,也幸好無人瞧見。

這雁歸樓竟是個孩子,擁有那么多民眾追捧的雁歸樓,竟然是個幾歲稚童,有些驚奇,也有些意外。

再看那只探出草席外的小手,小小的軟軟的掌紋都未長清晰。

讓那藍衫少年看了,想起了宮妃的女兒,他的小皇妹,也有這樣的一雙小手。

可那小皇妹剛出生就被父皇杖斃了,他心里又是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