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時真就不想再吃這碗飯了的,躲到后臺哭得稀里嘩啦。
不想吵到了旁邊棚子里正在睡覺的他,他揉揉眼睛,問我哭什么。
“我演得不好,可能不適合當(dāng)個演員?!?br>他卻笑了,和我說了好多。
說他剛出道時也被導(dǎo)演罵得狗血淋頭,也偷偷躲在后臺不爭氣地哭。
可現(xiàn)在呢?誰人不夸他裴見珩有天賦,誰人不看好他今后的發(fā)展。
最后他說:“別人怎么說不重要,你自己相信自己可以,那就是可以?!?br>說完還朝我眨巴眨巴眼睛,“等下導(dǎo)演再罵你,我就罵他鏡頭語言處理得不好,我咖位高,幫你罵回去?!?br>我能堅持到捧上那年新人獎的獎杯,全是因為他。
我無法避免地喜歡上了他。
后來我專門挑有他的劇組進,管它是女幾號,只要能見到他就好。
即使瞟見過他手機壁紙是另外一個女孩,即使在跟我對劇本時他能立馬停下去接那個叫“楠楠”的女孩的電話。
我也還是喜歡他。
工夫不負有心人,有一天他將壁紙換了,問我要不要做他女朋友。
那天晚上我躲在被子里哭得好大聲。
后來如愿嫁給他,我放棄了當(dāng)時正在上升期的好機會,甘愿為他洗手作羹湯。
直到白清楠回來,我才突然意識到,愛一個人,突破一切阻礙也要見他。
我是這樣,裴見珩也是這樣。
強求來的愛,只能是一盤散沙。
我從回憶里抽身,問他:“你喜歡過白清楠嗎?”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現(xiàn)在就只是世交家的妹妹。”
“那為什么要和她私下見面?為什么要給她介紹資源?為什么要當(dāng)著她的面給我難堪?”
我這三連問把他問懵了,他撓了下脖子,還不等他開口,我直接打斷:
“別說那么多,離婚這事兒板上釘釘,沒什么好商量的。
“我不要你的錢便是,對外反正我倆也是隱婚,連發(fā)聲明也都用不著。
“你要是不同意,我不建議鬧到法庭上要多難看有多難看?!?br>裴見珩的臉色是真的難看,不知道他嘟嘟囔囔些什么,我氣得耳鳴,一句也聽不著。
最后他說:“行,離了吧,家里的事業(yè)我沒插手過,股份也沒在我名下。
“這些年片酬都打到了你手里那張卡上,也不少,你拿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