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中午,身邊早涼透。
下樓的第一眼,就跟沙發(fā)上的陳錦撞了視線。
我的媽媽,準確來說是江心柔的媽媽。
她穿著一襲綠色的旗袍,坐在沙發(fā)上,優(yōu)雅端莊,舉止投足彰顯了大家閨秀的風范。
看向我的眼神平靜如水,似一個陌生人一樣。
亦如當年我在學校被江心柔帶頭欺負的時候。
被江家人帶回去的前兩年。
陌生的環(huán)境,陌生的父母和陌生的學校。
江心柔欺負我,往我身上潑臟水,帶著一幫人在廁所堵我,直到昏厥。
昏迷中,我被一個人救起,迷迷糊糊的看到了他手臂上的紅痣。
那個時候我只覺得他的懷抱真的好溫暖。
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親生母親嫌棄的眼神和江心柔人畜無害的臉。
其實我對家人還是抱有幻想的。
我一直覺得是自己做的不夠好。
一直認為我只要努力努力再努力一點,就能讓家人回頭看一眼對不對?
可現(xiàn)實給了我狠狠一巴掌,讓我認識到我錯了,并且錯的很離譜。
后來在那個我失魂落魄的年紀,遇到了跟我一樣遭遇的余年。
他無父無母,我才見到他的時候。
他穿著洗的發(fā)白的衣裳,灰頭土臉的來公司說想當大明星。
所有的助理都嫌棄他,唯獨我。
因為他手臂上那顆紅色痣過于顯眼,讓我忘不掉。
我自以為我們可以是日后相互舔舐傷口的伴侶,卻沒想到他心里早已被人給裝滿。
江心柔。
傷害了我好多年的姐姐,嫌棄了他好多年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