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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雪兒給了你們多少錢,我給你們雙倍!”

“呸!

婊子!

老子今天就不想要多的錢,就想吃點好的!”

為首的黃毛男人揪起裴歡的衣服,大力撕開。

裴歡衣領(lǐng)被扯開一個口子,男人的手摸向她的脖子。

她面露恐懼,一股絕望油然而生。

在她褲子險些要被脫掉時,裴歡眼疾手快,拿起桌面的酒瓶子朝黃毛男人砸去!

砰!

黃毛男被爆頭,另外五人停止動作,掄起拳頭就往裴歡身上捶。

“賤人!

老子今天就整死你!”

裴歡被打得蜷縮在地上。

最后一絲求生欲,讓她再次爬起身,拿起腳邊的酒瓶子就往幾人身上砸。

六人紛紛躲閃后退,裴歡這次聰明了,趁機拔腿往外跑。

六人見狀,不敢上前追。

裴歡直接推開薛洲預(yù)定的包廂。

她掃了一眼,目光落在角落里的余雪兒身上,踱步往她面前走。

余雪兒見裴歡鼻青臉腫,身上衣服破爛不堪。

她眼神閃過一抹慌亂,想到什么,她大聲尖叫:“薛洲!”

話落,裴歡已經(jīng)走到她面前,她瞇起眼,一腳踹到她肚子里。

余雪兒重重踹到地上,她痛苦大喊薛洲救我。

裴歡抬起腳,又是一腳踹到她的肚子上:“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你要是敢對我下手,我就將你的孩子踹掉!”

“我,我不知道你說什么?!?br>
余雪兒恐懼地蜷縮在地上,她痛得臉皺成一團,痛苦地抱著肚子。

周圍人見狀瞬間安靜,紛紛看了過來。

薛洲急忙沖上前,他將余雪兒扶起,護在身后。

下一秒,他憤怒地一腳踹向裴歡的肚子:“你特么瘋了?

她懷孕了你還踹她?”

“裴歡!

你真是惡毒得很!”

裴歡重重摔到地上。

剛做完流產(chǎn)手術(shù),她疼得臉色蒼白,仰頭看向:“我惡毒,你怎么不問問她對我做了什么?”

余雪兒低頭,心虛地剛想找別的借口。

薛洲突然沉聲道:“夠了!

我根本不需要問!”

“就你這種不擇手段的女人,為了生意都能去賣的人,什么事你做不出來?”

這句話宛若一道驚雷,在裴歡耳邊炸響。

剛剛薛洲說她不擇手段?

說她為了生意能去賣?

他明明知道,之前她為了幫他拉客戶,去陪酒時,險些被一個不懷好意的老板下藥騙了身子。

當(dāng)時薛洲及時趕到。

那個丟了臉面老板破防大罵,說她為了生意不擇手段,污蔑她為了生意能去賣身,薛洲當(dāng)時幫她出頭了。

可如今,他親手將這句話變成利刃刺向她。

裴歡還想說話,薛洲先一步抱起余雪兒,慌張地將她送去醫(yī)院。

眾人很快散去,最后只剩裴歡一個人坐在包廂。

她看著鏡子前的自己。

她上衣領(lǐng)口被扯破,妝容也花了,臉上手上都是淤青,頭發(fā)也亂糟糟的。

但凡薛洲正眼看過她一眼,就能發(fā)現(xiàn)她其實差點被欺負(fù)過。

可他的心全在余雪兒身上。

好久好久,裴歡才起身,打算回家。

她剛走沒兩步,一股血液從她腿間流出。

一連兩天薛洲都沒有回來。

離出國僅剩一天時,薛洲帶著余雪兒回來了。

余雪兒臉色蒼白,一副受了重傷的模樣。

細(xì)看的話,其實是化妝品畫出來的。

薛洲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裴歡,責(zé)備道:“你該慶幸,孩子保住了,不然我們肯定要離婚?!?br>
“雪兒心腸好,她說她原諒你了,只不過我也答應(yīng)她了。

出國后,你住小別墅,大別墅給我和雪兒住?!?br>
裴歡靜靜地看著電視,她側(cè)頭看向薛洲:“如果你發(fā)現(xiàn)自己愛的那個人是個撒謊精,你還會愛她嗎?”

薛洲皺眉,他不明白裴歡怎么突然這么問。

“肯定不會愛啊?!?br>
“不過我怎么可能愛上一個撒謊精?

雪兒心地善良,我只會愛她這種類型的女人?!?br>
裴歡垂了垂眸,掩蓋失落的情緒:“薛洲,我們之間是有過感情的,可是以后不會再有了,希望明天早上,你能滿足我最后一個心愿。”

幫她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名。

薛洲蹙眉看著裴歡。

他怎么感覺,裴歡說這些話像是在道別?

可是明明他們下午一起飛去國外定居。

“行了,不用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收拾一下去機場吧?!?br>
兩個小時后,機場。

薛洲和余雪兒肩并肩走在前面,兩人親密地像一對夫妻。

裴歡一人獨自走在兩人身后。

要去安檢時,裴歡看了眼薛洲:“你們是頭等艙,我是經(jīng)濟艙,你們走頭等艙安檢通道,在休息室等吧,我去登機口等?!?br>
薛洲皺眉,不解:“省那點錢做什么?

又不缺那幾千塊。”

裴歡沒說話,只是沖他擺手。

再見,薛洲。

這輩子再也不見。

薛洲剛想讓她升艙,余雪兒先一步將他拉走。

“快走吧,寶寶餓了,我們快去安檢,在休息室吃點東西。”

等兩人過了安檢,裴歡轉(zhuǎn)身走去國內(nèi)安檢通道。

很快,她上了飛回父母家的飛機。

隔天一早,飛往國外的航班終于落地。

薛洲下飛機后,沒看到裴歡人,他打飛機,冰冷的女聲提示對方已關(guān)機。

“有病吧?

這個時候鬧什么情緒呢?

都是我平時太慣著他了!”

無奈之下,薛洲只能先出機場。

很快,接機口的一個男人看到薛洲,他低頭看了眼屏幕上薛洲的照片,確認(rèn)是他本人后。

男人走上前,將文件夾遞了過去:“薛總,裴小姐想讓你幫忙在這里簽個字。”

薛洲打開文件夾,看到上面的五個字,濃眉緊蹙。

離婚協(xié)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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