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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著下巴,用空洞的眸子直視謝瑾琰。
也許是心虛,他握拳放下手,語氣如同淬了冰:
“陸一苒,你何時變得這么歹毒了?大過年的你就非得背上人命才開心?”
“趕緊給婉琪道歉,不然我隨時可以取消婚禮!”
他倒是知道如何拿捏我的軟肋,可惜我已經(jīng)不稀罕他娶我了!
“她做錯了事想死關(guān)我什么事?原不原諒她是我的自由,憑什么我還得去哄她,給她提供情緒價值?”
“苒苒說的對,是我該死!我就不該茍活著!”
唐婉琪捂著紅腫的臉,哭著往外跑。
明明沒瞎,卻還故意撞倒了香檳塔,惹得謝瑾琰慌亂的追上去。
他用力把唐婉琪抱在懷里,俯下身吻去她臉上的淚水。
他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和疼惜。
怕我聽出異常,眾人又開始斥責我:
“一苒,不是你一個人瞎了,婉琪她也失明了,你何苦為了這點小事把她逼上絕路?”
“為了給足你安全感,瑾琰不僅準備宴席慶祝你們相愛五周年,還親手做了你最愛的蛋糕,就連婚禮都已經(jīng)在緊鑼密鼓的籌劃了!”
“你如今這般小肚雞腸,不是讓瑾琰難做嗎?婉琪要是真有個好歹,你和瑾琰這輩子都難安。”
人在極度無語時會想笑。
我笑出了聲。
若非聽到真相,一心想嫁給謝瑾琰的我,可能真的會選擇原諒唐婉琪。
愛他的這五年,我永遠都是那個毫無原則去做妥協(xié)的人。
我不知道謝瑾琰到底是如何同這群朋友談?wù)撐业?,但想來也不是什么好話?br> 見我笑,眾人以為我是被感動了。
突然,唐婉琪發(fā)出一聲嚶嚀,嚇得這些人立馬制造噪音掩蓋。
有人把蛋糕車推過來,用勺子舀起一小塊喂我。
聞到熟悉的芒果味,我往后退了一步。
我對芒果過敏,真正愛吃芒果的人是唐婉琪。
我的天眼,也清晰的看到了蛋糕上的大字:
祝婉琪無病無災(zāi),幸福一生!
打著慶祝五周年的旗號,實則是慶祝唐婉琪短暫失明后,重獲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