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貴人被元武帝說的臉色一陣清白,尤其沈清綰此時還站在旁邊,確實臉面上有些過不去,偏偏這個時候,元武帝又開了口:“請安也請完了,沒什么事就回你宮里去,難道如今景陽宮還不夠亂嗎?”
“皇上?!卑踪F人眼眶紅紅的似乎要哭了,她咬著嘴唇朝著沈清綰看了一眼,像是在等著沈清綰幫她說些什么。
“既然皇上讓你回去,就先回去吧,你跟嫻妃入宮就住在一個宮里,這么多年,嫻妃也沒少照顧你,如今她摔傷臥床不能起身,正是你知恩圖報的時候,有空的多去嫻妃寢宮轉(zhuǎn)轉(zhuǎn),好歹你也是景陽宮的主子,有些事情也不能多清閑?!?br> 沈清綰有點無語,這個白貴人也太沒眼力勁了,即便她不知道元武帝剛剛被太后訓(xùn)斥了心情不好。
但是從他開口說話的語調(diào)和神情還揣測不出來一點圣意,就真的有點蠢了。
難怪在府上就在元武帝身邊伺候,這么多年還是個小小的貴人。
連元武帝心煩都看不出來,還爭什么寵。
“妾謹(jǐn)遵皇后娘娘教誨?!卑踪F人福身行禮:“皇上,皇后娘娘,妾就先告退了?!?br> 沈清綰看元武帝不說話,只能自己沖著白貴人點了點頭,示意她先下去。
奈何這白貴人是一點眼力勁也沒有,絲毫看不出來元武帝煩她一樣,走走停停,時不時的回頭看一眼。
白貴人往日里雖然不得寵,但也不至于讓元武帝如此厭煩她。
只不過這些日子,他出入景陽宮的事情的,太后是怎么知道的,白貴人第一個脫不了干系。
景陽宮的宮女和太監(jiān),即便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賊膽,更沒有機會輕易看見太后。
那么把這件事透露給太后,嫌疑最大的人,就是白貴人。
沈清綰不禁替白貴人可惜,只怕她往后在宮里的日子,不好過了。
不管告密的是不是白貴人,可一點在元武帝的心中有了懷疑,他自然會對白貴人避而遠(yuǎn)之。
宮中最不缺的就是新人,只怕白貴人想要得到皇上的信任,再次得到寵愛的,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皇上也不要這么煩心了。”沈清綰轉(zhuǎn)頭朝著元武帝看了一眼:“皇上要不要去坤寧宮用午膳,嘗一嘗您賞的鍋子涮的肉好不好吃。”
元武帝沒說話,點了下頭,算是默許了。
白貴人回到景陽宮的時候,蘭翠抱著一盆嫻妃剛剛換洗下來的衣服,從寢宮走了出來。
憋了一肚子委屈的白貴人,不分青紅皂白,抬手一巴掌甩在了蘭翠的臉上。
“賤人,哪里學(xué)會的狐媚功夫,勾引皇上!”
夏福川聞聲走了過來,伸手擋掉了白貴人即將要落到蘭翠臉上的第二巴掌:“白貴人息怒?!?br> 白貴人氣的一腳踢在了夏福川的大腿根上:“狗奴才,你算個什么東西,竟然敢對我不敬,今我就要打死她,我倒要看看誰敢攔著?!?br> 夏福川吃痛的往后退了半步,雙膝跪在了地上:“娘娘息怒,奴才不敢?!?br> “呵!”白貴人冷笑了一聲:“算你識相,來人把這個蘭翠給我壓在地上,給我打。”
蘭翠動了動唇還沒來得及開口,胳膊就已經(jīng)被兩個太監(jiān)壓住,膝蓋的處不被誰從后面踢了一腳,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前一傾,順勢被按到了地上。
“娘娘,不知道奴婢到底犯了什么罪,您無緣無故的打了奴婢,又要這樣懲罰奴婢?”
“蘭翠,你還真是將軍府調(diào)教出來的丫頭,跟嫻妃一樣不知天高地厚,進(jìn)宮的時候,教你規(guī)矩的么么沒有告訴你在后宮之中尊卑有別,主子的話就是天命,你一個小小的侍女,今兒我說你做錯了事,你就做錯了事,怎么著?打你還需要理由?”白貴人不屑。
蘭翠氣的唇角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