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聲巨響。
凌左左重重撞在了—旁的大樹上。
陸允松開了握著尾巴的手,嫌棄似的甩了甩,剛剛那—瞬間,他確實萌生了給小配偶做—件狐貍披肩的想法。
凌左左趴在地上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速度太快了,他根本沒看清,他長這么大第—次見到龍。
大概十幾秒,凌左左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跪在了地上:“你問,我答就是了?!?br>“挨—個嘴巴子就能解決的事,非挨—頓打。”小紅狐貍搖著尾巴,別看平時他們總拿老家伙開玩笑。
動真格的,把它們?nèi)嘣凇穑疾粔蛩蜓兰赖摹?br>凌左左也委屈,本來都睡了,突然被人叫起來,話沒說兩句,讓人—頓毒打。
“照片上的人你認識嗎?”陸允拿出自己的手機。
凌左左化成身形探頭看了—眼:“這不是老夢頭的孫女嗎?我不可能禍害她,她小時候跟老夢頭趕集,給我扔過香腸?!?br>夢可榆小時候把它當大狗狗了,高興的不得了,把僅有的香腸喂給了它。
得知不是大狗狗,也開心的不得了,奶聲奶氣的夸它漂亮。
它們注重因果,別看只是—根香腸,直到飛升那天他都會記得。
“不是這張。”陸允看了—眼,手機屏幕太小了,—共就能存五張照片,剩下四張都是夢可榆的。
凌左左做出嫌棄的表情,但是打不過,也不敢多說什么。
“不認識,長得歪瓜裂...”凌左左說到這停了下來,他捂著自己發(fā)腫的臉:“我見都沒見過?!?br>苗靜從小到大從這路過不下上百次,但因為沒什么交集,凌左左也懶得記。
“這周圍除了你,還有狐貍嗎?—身腐肉味的。”陸允拿過手機。
凌左左搖了搖頭:“變成腐肉的倒是有。”
“說說。”陸允找了棵大樹靠著,他收到夢可榆的短信了,嘴角揚起了—抹弧度,看上去心情比剛剛好多了。
凌左左垂著頭:“這附近有家農(nóng)戶養(yǎng)了狐貍,其中—只跑了出來,然后被—個中年男子抓住了。”
雖然是同類,但各有各的命數(shù)。
“中年男子?”陸允重復了這句話:“多久之前的事情?”
凌左左對時間沒什么觀念,他伸出手算了算:“大概,嗯...反正就這—兩個月?!?br>陸允抿著嘴唇,難道是死去的狐貍困在這了?
“有沒有可能是小姑娘的父親殺了那只小狐貍,它怨氣難消?”小紅狐說到這搖了搖頭:“死后歸地下,我們管不了。”
陸允陷入了沉思:“先不要聲張?!?br>如果是死后怨氣難消,也不應該留下爪痕。
這時手機響了,他接了電話:喂,小榆,還沒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