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我是一刻都呆不下去了。
我甚至想要靳家明天就消失。
“還我?!?br>我比溫琳高出半個頭,伸手就準(zhǔn)備從她手上拿回盒子。
這盒子里是我爺爺?shù)倪z物,本來我準(zhǔn)備送給靳浮白作為生辰禮。
可現(xiàn)在看來,他不配。
下一秒盒子到了靳浮白手上,他高高舉起,眼神中透著不耐和恨意:
“和溫琳道歉嗎,否則我就把這盒子里的東西摔了!”
“況且這盒子里本來就是送我的,不是嗎?”
“姜小姐?!?br>靳浮白比我高出大半個頭,我就算是跳起來都拿不到他舉著的盒子。
這擺明了就是讓我難堪。
我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頭看向了身后的入口,把遲遲未到的靳家長輩罵了個遍。
“好,靳先生你隨意?!?br>我雙手一攤,收好了那塊格子布和碎紅紙,坐回了原先的那個角落。
靳浮白高舉著的手忽然落了下來。
神情有些沮喪。
這十年里,他每次見到這個奇怪的女人永遠(yuǎn)都是一副淡然的樣子。
就在剛剛,這是他第一次看見情緒外露的樣子。
即便是他提出退婚,眼前的人也是如此波瀾不驚。
那一瞬,他甚至不知道到底是誰不愿訂婚。
就在靳浮白怔愣的時候,身后的溫琳搶過他手上的盒子。
對著我挑釁地笑了笑,下一秒盒子應(yīng)聲而裂。
一個瓷罐圓罐咕嚕咕嚕滾了一圈,回到了靳浮白的腳邊。
咔地一聲,圓罐的蓋子碎了。
鮮紅色的印泥現(xiàn)了出來。
“一罐印泥?靳浮白,你這未婚妻子的禮物也太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