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叫做《渣男騙我感情,還把我家吞噬成空殼》,是作者“第一饅頭”寫的小說,主角是紀長安黑玉赫。本書精彩片段:。很顯然,除了它之外,沒人......沒蛇敢對紀長安做出這樣的事??吹剿吒咴谏?,不可一世的睥睨姿態(tài)。紀長安哭笑不得。好嘛,有了上輩子相伴幾十年的情感,她對黑玉赫一點兒氣都生不起來。而且,仔細感受一番,紀長安還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似乎變得輕盈了很多。她從小身體就不好。大夫都說她這是娘胎里帶......
紀長安剛剛才醒過來。
她不知不覺的,昏睡了一整個晚上。
而這一整晚,伺候她的那些丫頭居然沒有一個人過來看過她。
所以她們也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和紀長安待了一整個晚上的男人?
美人云鬢散落,衣衫單薄,她的身周已經(jīng)沒有了那個男人。
甚至她都不知道,那個男人究竟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她在昏迷之中產(chǎn)生的錯覺。
門外的丫頭回話時,紀長安的背后,黑色的蛇揚起身。
她回頭看了一眼,黑玉赫便湊過來,蛇尾纏上了她的腰。
它的蛇頭搭在她的肩上,吐出猩紅色的蛇信子舔了一下她的臉頰。
紀長安的目光落在銅鏡上,她赤腳走下床。
還來不及感受身體的異樣,目光便被銅鏡中,雪白脖頸上的那一條紅色的蛇形印記吸引了。
這原本是黑玉赫咬她一口的地方。
一晚上過后,卻變成一條蛇形印跡。
隔遠了看,就好像是一朵紅色的花,怪好看的。
“這是你給我的?”
紀長安覺得不可思議。
她一直都知道黑玉赫是有點兒靈性的。
可是這也太玄奇了。
黑玉赫的蛇頭揚起,抬高到了紀長安的上方,低頭對著她吐蛇信子。
很顯然,除了它之外,沒人......沒蛇敢對紀長安做出這樣的事。
看到它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睥睨姿態(tài)。
紀長安哭笑不得。
好嘛,有了上輩子相伴幾十年的情感,她對黑玉赫一點兒氣都生不起來。
而且,仔細感受一番,紀長安還感覺到自己的身子,似乎變得輕盈了很多。
她從小身體就不好。
大夫都說她這是娘胎里帶來的體弱,需得好好兒的將養(yǎng)著才行。
所以小時候的紀長安,幾乎每天都得喝苦苦的藥。
越喝身子越孱弱,甚至還有大夫斷言,她根本就活不到及笄。
后來紀夫人“死”了,紀長安慢慢兒的也不再喝那種苦藥。
她的身子才一點點的將養(yǎng)了回來。
想到這些,紀長安的眼眸又冷又厲。
什么從娘胎里帶來的體弱?
分明是她那位好阿娘恨她,表面上極為疼愛她,但好阿娘根本就沒想讓她活著成年。
按照那位好阿娘的計劃,她和聞夜松成親,生下子嗣后,她的生命也就走向了終結(jié)。
紀長安來這人世間走過一遭的唯一用途,就是將紀家龐大的財富,過渡出去。
至于為什么紀長安最后還能活那么多年。
她不用想,就想到了黑玉赫。
這條紀家的鎮(zhèn)宅獸,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上輩子有好幾次,紀長安都感覺自己要撐不過去,馬上就要死了。
都是黑玉赫爬上了她的身體,把她纏了起來。
每一次過后,紀長安的身體都會奇跡般的好起來。
而這一次,不知道黑玉赫在她的身體里種了什么。
它咬了她一口后,她的身子居然奇跡般,所有的沉疴痼疾都沒有了。
宛若新生。
早知道這種感覺會有那么的好,上輩子紀長安就不該抗拒黑玉赫的親近。
“大小姐!”
添香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不滿,
“人牙子那邊送過來的丫頭,我挑了幾個留下,大小姐起來看看吧?!?br>
說著,添香就推開了寢房的門要進來。
懸浮在紀長安頭頂上的黑色蛇頭,倏然一轉(zhuǎn),血紅的蛇眼中,豎瞳緊縮。
瘆人的冷意自這雙蛇眼中透出。
“站??!”
紀長安與添香隔著一道屏風(fēng)。
從外面看,只能看到紀長安站立在屏風(fēng)那頭,身姿綽約。
添香停下了腳步,深吸口氣,翻了個白眼。
大小姐最近的脾性可真差,動不動就用這種充滿了氣勢的聲音說話。
嚇唬誰呢?
“你挑的小丫頭,我一個都不中意,全都退給人牙子?!?br>
紀長安聲音冷淡,沒有走出屏風(fēng)的打算。
添香不滿,“憑什么?”
如果添香敢走入寢房,紀長安就讓黑玉赫去咬她。
紀長安給黑玉赫打了個眼色,它看得懂。
黑玉赫的蛇頭緩緩落下,不動聲色的用蛇尾,又盤了紀長安的腰身幾圈兒。
它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會咬的。
這個小丫頭把它看成什么蛇了?
但添香并沒有轉(zhuǎn)過屏風(fēng),她只是站在原地生氣。
紀長安冷聲說,
“憑什么?憑我才是這紀家的主子,而你不過是一個奴才丫頭。”
“你有什么資格替我做主?我要用誰,不用誰?不是你做主就能留下的?!?br>
她從沒有對身邊的丫頭說過這樣的話。
添香一時呆愣在原地,下意識氣的心口起伏。
紀長安披上外衫,系上腰間的系帶,遮住了腰身上盤著的黑玉赫。
她轉(zhuǎn)過屏風(fēng),眼眸灼亮如刀,一改往日病弱。
甚至,紀長安的臉頰還出現(xiàn)了難得的好氣色。
她盯著氣得說不出話來的添香,
“賤婢!”
“給你臉,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個能做主的人了?”
添香往后退了兩步,她從未曾遭受過這樣的羞辱。
紀長安這是怎么了?
“大小姐,你!”添香的嘴唇囁嚅,打著哆嗦。
紀長安往前走了兩步,她怎樣?
添香捂著嘴,哭著掉頭就跑。
紀長安如今的身子好了,再加上上輩子與聞夜松斗了十幾年。
她早已不是那個束手就擒的深閨千金小姐。
添香一跑,一個丫頭都不湊近紀長安了。
她也不在意,這些丫頭如今是在給她擺姿態(tài)呢。
她們以為自己不來伺候她,就會逼得她態(tài)度和軟。
但她們不知道,紀長安如今院子里伺候的人,她一個都不會留。
沒人伺候紀長安,她自己動手穿衣梳頭,然后帶上銀票出了門買丫頭。
現(xiàn)在的這個人牙子,紀家已經(jīng)用了很多年。
人是紀夫人生前定下的,紀淮也就一直不肯換。
但實際上,這個人牙子在多年間,一點點的往紀家,輸送著別有用心的下人。
那些下人通過各種手段,將紀家老一輩留下來的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排擠走。
其實傾覆的端倪,在紀淮這一代就很明顯了。
紀淮一死,紀家的一切就終結(jié)在了紀長安這一代。
聞夜松只不過是一個導(dǎo)火索,實際上紀家在聞夜松入贅之前。
就已經(jīng)腐朽斑斑,滿是蛀蟲。
而紀長安獨自出門要去的地方,是帝都城最有名的奴隸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