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地,裴景川的車直沖沖的撞過來,直接將她給撞飛了。
砰的一聲巨響,震耳欲聾。
車子稀爛,但是人又沒事,房東老婆罵罵咧咧的爬出來,大喊,“誰干的?開車不長眼啊!”
裴景川大步走過去。
在她快要爬起來時(shí),一腳踩在她的臉上。
接觸到男人陰戾的臉,女人瞬間就閉了嘴,眼里全是驚恐。
裴景川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輕描淡寫,“要舌頭還是要命?”
女人瘋狂搖頭。
“要命是吧?”
他把她弄成啞巴的時(shí)候,姜音沒閉眼。
她看過,就當(dāng)是自己做過了。
總算消了氣。
裴景川走過來,看她衣服破碎不堪,半遮不遮的,一副欠干的樣子,沉著臉把她塞進(jìn)車?yán)铩?br>
“我以前怎么教你的?不知道還手?”
車內(nèi)的暖氣一吹,姜音的身體里開始回暖。
她盯著他的眼睛,低聲道,“還手了,剛交了錢?!?br>
裴景川濃眉緊皺。
姜音又嘲弄的扯了下唇,“沒錢了,再還手的話,賠不起了?!?br>
她不想哭的。
但車?yán)锏呐瘹獯档盟劬Πl(fā)酸,漲得難受。
淚水就這么不受控制的糊了一臉。
沒有幾個(gè)男人,受得了姜音這幅模樣。
尤其是裴景川。
他開車回去的路上,大氣都沒喘一聲,抱著她洗了澡,換上衣服,里里外外的檢查了一遍。
他沒問經(jīng)過。
女人衣服碎了,還能有什么事。
問起就是場景回放,對她來說刺激很大。
“當(dāng)時(shí)你站在路邊,怎么不給顧宴舟打電話?”裴景川瞧著她的眼睛。
姜音剛哭完,眼睛紅彤彤,蒙著一層紗似的朦朧一片,好像腦子不大好使。
她如實(shí)道,“不合適。”
“有過這個(gè)念頭嗎?”
姜音望著他。
她知曉這個(gè)男人的心理,無非就是想要滿足他那點(diǎn)小心眼。
“沒有?!?br>
裴景川嗯了一聲,撥弄了一下柔順的發(fā)絲,“干透了,去睡吧?!?br>
在爬上床之前,姜音心存希冀,問道,“裴景川,你次次都提顧宴舟,是在吃醋嗎?”
正巧,裴景川關(guān)了燈。
他沒有動(dòng),依舊站在床沿,語氣淡淡的,“我介意你吃窩邊草,但是他比我想象中更喜歡你,所以我不搶?!?br>
姜音沒作聲了。
這一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次日,姜音提前了一小時(shí)起床,為裴景川做了一頓飯。
她沒錢了,也沒法還人情,更不可能用睡一覺來回報(bào)他。那三年姜音最擅長的就是照顧人,做飯和生活起居,都很對裴景川的胃口。
裴景川穿著居家服,倚靠在門口看她的背影。
“是你媽要你生孩子,還是你原本就想生孩子?”他問。
姜音回答,“怎么突然問起這個(gè)。”
“你身上多了我不習(xí)慣的味道?!迸峋按唤?jīng)心的靠近,“你做飯的時(shí)候,不像人妻,反而更像母親,讓我時(shí)常有一種錯(cuò)覺,讓我以為你懷孕了?!?br>
姜音心跳漏了一拍,差點(diǎn)切到手。
這時(shí),突然有人敲門。
裴景川出去了。
姜音背對著他,輕撫小腹,一時(shí)間情緒復(fù)雜。
最近太忙,竟然都忘記了懷孕的事。
兩個(gè)月了。
再去打還來得及嗎?
正想著,門口的裴景川好笑的喊了一聲,“顧總?怎么有空大清早來我這?”
姜音愣住。
明明跟顧宴舟什么都沒有,和裴景川也和和氣氣的分手了,但是此刻,她就是慌。
她慌不擇路,丟下手里的活兒,去樓上了。
前腳關(guān)上門,后腳裴景川就帶著顧宴舟進(jìn)了屋。
他戲謔的瞧著樓上。
丫頭片子跑得倒是快。
廚房里傳來滋滋的聲音,裴景川順手關(guān)了火,問道,“吃早餐了嗎?”
顧宴舟情緒不明,“沒胃口,別做我的?!?br>
他帶著懷疑,審視了一圈。
屋子里干凈整潔。
沒有其他人的痕跡。
“你一個(gè)人住嗎?”顧宴舟問。
裴景川聽出那股味兒來了,“怎么,來調(diào)查我來了?”
顧宴舟無奈,跟他說了昨晚的事。
“我在警局無意間看到了監(jiān)控,你一向都低調(diào)的,竟然下了那么重的手?!?br>
裴景川吃了一口煎蛋,煎糊了,他也沒嫌棄,“你不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的員工現(xiàn)在怎么樣了,跑來找我問這事兒。”
他的挖苦,讓顧宴舟愣了一下,“我看見你把她帶走了,所以來問問,是不是她還在你這?!?br>
“是在我這,但昨晚上什么都沒做,你放心,你喜歡的,我不碰。”
“……”
顧宴舟不得不承認(rèn),他把話說到心坎上了。
他眉頭舒展,“那她人呢?怎么樣?”
“沒事,已經(jīng)走了?!?br>
他有點(diǎn)煩,不想讓顧宴舟看見她。
顧宴舟拿出手機(jī),“估計(jì)是去公司了,我今天給她放一天假?!?br>
樓上的姜音聽到這句話,四處找手機(jī)。
不能讓他聽到鈴聲。
結(jié)果找了一圈沒找到,最后,在廚房旁邊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懥似饋怼?br>
顧宴舟微愣。
他寵溺一笑,“怎么還跟小時(shí)候一樣,大大咧咧的。”
裴景川擰眉。
感覺盤子里的美味,變成了一坨狗屎。
讓他很倒胃口。
裴景川語氣不悅,“你慢走,我不送。”
顧宴舟看了看他,知道他脾氣陰晴不定的,也沒說什么,開門走了。
他前腳走。
裴景川后腳就上了樓,開門。
姜音微微朝后退了一步,望著他,“走了嗎?”
裴景川黑著臉。
不由分說,摁著她的后腦勺往懷里一拉,低頭就是一頓親。
他吮得很用力,粗魯?shù)酶蛘桃粯樱袷窃诎l(fā)泄脾氣。
姜音眼前陣陣發(fā)白。
跟不上他的節(jié)奏,狼狽倒在他懷里。
天旋地轉(zhuǎn)之間,她感覺自己的背,被抵在了門板上。
身下一涼。
衣服就被他拽下來了。
姜音驚愕,連忙推搡他,“裴景川,不行!”
下一秒,門板上傳來了咚咚的敲擊聲。
那兩下仿佛敲打在姜音的骨頭上,一路亂躥,讓她一下子就僵硬了。
“景川,你在里面嗎?”
姜音立即屏住了呼吸。
顧宴舟竟然又折回來了。
她掙扎。
裴景川越發(fā)的不悅,抬起她的腿,盤在自己腰上。
兩人密不可分。
稍微一動(dòng),就會(huì)墜入危險(xiǎn)深淵。
而后,他啞著聲音問外面的人,“宴舟,怎么了?”
姜音耳邊嗡嗡的,幾乎要靈魂出竅。
不敢亂動(dòng),怕自己發(fā)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