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小哥不停抱怨:“兄弟,你沒事就好,我差點就報警了!
你知道嗎?野狼幫說要見陳安然不然就殺了你,結(jié)果陳安然直接拒絕過來!
以后離陳安然遠(yuǎn)點,她就是個自私鬼,冷酷鬼,無情鬼!”
這話江知意不愛聽,她生氣:
“你在亂講什么?安然不是這種人,她可能有別的行程安排!而且野狼幫有槍,她來也很危險??!”
黑人小哥冷笑:“對對對,她的行程安排比我兄弟的命重要,我知道有危險,但她毫不猶豫就拒絕過來,這更讓人寒心!
她還說,她沒求著我們在食堂幫她!全是我們自作自受!天啊,我們應(yīng)該去馬戲團應(yīng)聘小丑!你說是嗎,杰森?”
杰森想笑一下緩和氣氛,可又笑不出來,只能擠出一個難看的表情。
江知意和黑人小哥爭吵不休。
諾蘭卻看到遺落在地上的學(xué)生卡。
學(xué)生卡背面的圖樣,他很熟悉,那是海涅大學(xué)的?;?。
野狼幫有海涅的學(xué)生?
他走過去,彎腰撿起來。
諾蘭撿起學(xué)生卡,翻到正面,瞳孔緊縮!
這是陳安然的學(xué)生卡!
左側(cè)寫著陳安然的名字、院區(qū)和專業(yè)。
右側(cè)貼著陳安然的證件照。
他把學(xué)生卡拿給大家看,語氣激動:
“陳安然來過!”
江知意和黑人小哥停止?fàn)幊?,看完學(xué)生卡,一起轉(zhuǎn)頭質(zhì)問杰森:
“你為什么不說陳安然來過?”
杰森也納悶:“我沒看到她啊?”
雖然他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雨布里,但陳安然要是來了,野狼幫那些人不可能不喊她。
江知意摸下巴思索,目光放在散落各處的工具上:
“杰森,你知道是誰救了你嗎?”
提起這事,杰森的臉色發(fā)白:“一群工具,它們飄起來,揍了野狼幫……”
眾人沉默,沉默,再沉默。
黑人小哥走到杰森面前,表情嚴(yán)肅:“兄弟,二加二等于幾?”
杰森太陽穴一跳:“我沒被嚇傻!事實就是這樣!那些工具上還纏著古怪的黃色紙條!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沒有了!”
“等等!”
江知意聽出了重點,她拿出手機,搜索華夏道教符箓圖片,放大給杰森看:
“是這樣的圖紙嗎?”
杰森點頭:“紙條上的字我沒看清,但大小顏色一樣?!?br>
江知意低頭,笑出聲,心里涌現(xiàn)自豪:
“是安然救了你,我果然沒看錯人!”
得知陳安然沒有不管自己,杰森心里也暖暖的,同時更加欽佩陳安然。
她真的好厲害,可以算命,可以打架,還可以用符紙控制其他東西!
黑人小哥抓了抓他的爆炸頭:
“可她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害我誤會她了,我還罵她無情……天啊,我真想給我自己一拳!”
諾蘭聳肩:“或許是半路改變主意了,或許是不想讓我們擔(dān)心,或許,這就是她的風(fēng)格,她的秘密?!?br>
他能感覺到,陳安然一直在排斥所有人,包括來自同一個國家的江知意。
她有意把自己雕刻成海洋中的孤島,沒有船只抵達。
杰森問:“那這個學(xué)生卡怎么辦?”
江知意彎眸笑:“明天一起還給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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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灰鴿市警局。
野狼幫老大寸頭男,滿臉臟污,哭著對男警員說:
“警長,救救我,我被一根拖把打了!”
“噗嗤!”
男警員還沒說話,旁邊工位的女警員先笑了。
男警員冷臉睨了同事一眼,然后拿起筆,對寸頭男溫聲道:
“別在意,我們經(jīng)過專業(yè)的培訓(xùn),不會發(fā)出不合時宜的笑聲,請繼續(xù)說,我在記錄?!?br>
寸頭男點頭,眼淚流個不停,兩只手對空氣左右開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