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宋挽未出生便同江行簡定下婚約 類型:古代言情 作者:任歡游 角色:宋挽江行簡 熱門小說推薦,《宋挽未出生便同江行簡定下婚約》是任歡游情創(chuàng)作的一部古代言情小說,講述的是宋挽江行簡之間愛恨糾纏的故事。小說精彩部分:“說什么求不求的?跟祖母有話直說便可”宋挽柔柔開口:“既林姑娘已是侯府女眷,這行止規(guī)矩便不能像往日那般恣意隨性,挽兒是想請祖母同母親,撥一二人出來教懷素同林姑娘些女眷規(guī)矩”江母道:“挽兒這話是正經(jīng)兒,往日沒名沒分的不好說什么,如今既做了易兒的房中人,再鬧出什么難堪事就是給咱們府上丟份了”江老夫人也跟著點(diǎn)頭,只是她心中另有盤算,對此并不在意,便隨口對江行簡道:“那丫頭坐無坐相,站無站相著實不妥...

第19章 在線試讀


“小雜畜,由得你們?nèi)鲆???br>
長信宮的太監(jiān)指著幾個欺負(fù)人的厲喝一聲,那些人一哄而散,跑了個沒影。

那太監(jiān)撇了嘴,嘟囔一句江妃馭下不嚴(yán),便上前給地上的人扶了起來。

“你沒事吧?”

“無事。”

那太監(jiān)佝僂著身子,腰脊彎得厲害,身上穿著宮中最下等的太監(jiān)服,臟舊得沒法入眼。就連腳踝和手腕都露在外頭,想來是無人給他置換衣裳。

宮中當(dāng)差命有不同,待遇也天差地別。若是命好得了哪一宮主子賞識,或可成為人上人,若是人笨嘴懶不招待見,便不比地獄好哪里去。

宋挽看著眼前太監(jiān)裸露在外的手腳肌膚,心下不忍。

那手上滿是青紫血痕,外露的細(xì)小傷口無數(shù),手心手背又盡是凍瘡反反復(fù)復(fù)發(fā)作留下的疤痕,一看便知這人是常年受苦不曾得閑的苦命人。

這樣的傷,往日她還只在醫(yī)書上瞧見過。

“你在何處當(dāng)差,怎得在這里?”

小太監(jiān)道:“小的名喚吉榮,今日得東宮王公公吩咐,來衍慶宮尋常勝公公拿些東西?!?br>
長信宮太監(jiān)聞言解釋:“都是奴才未聽過姓名的,想來是這群小雜畜私下里賭輸了錢派他來要銀子,這才被人敲了悶棍?!?br>
宋挽見被欺負(fù)的太監(jiān)點(diǎn)頭,便讓蘅蕪拿了二兩銀子給他:“若你在宮中實在無處安身,可去長信宮尋我姑母?!?br>
他身上的確是陳年舊傷并非作假,言談也不似尋常內(nèi)監(jiān)圓融,這種人在宮中定然吃不開,長信宮不怕多他一個掃灑太監(jiān),但對吉榮來說,卻或許可保住一條命。

哪想他聞言只呆呆搖頭:“小的在東宮當(dāng)差。”

“小雜畜,你怎么敬酒不吃吃罰酒?”

宋挽淡笑:“無妨,他有處安身即可,且我亦敬重太子殿下,在東宮并未有何不好?!?br>
這話說完,吉榮同宋挽身邊的太監(jiān)都愣了愣。

東宮之主癱瘓半年,太子尊位形同虛設(shè),就是他們這群太監(jiān)提起東宮,都難免語露不屑,倒沒想宋挽這等貴女會說出敬重太子的話。

畢竟太子五歲便去往鄰國為質(zhì),回來時已成廢人一個,在宮里實在沒什么存在感,倒是她姑母所生的三皇子,是下一任太子的大熱人選。

宋挽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吉榮卻喃喃道:“為何……敬重太子?”

宋挽笑答:“王者父天母地,太子乃天子所出,自然也同天子一般福厚延綿,他們庇佑江山百姓多年,是以我尊重太子?!?br>
吉榮看著宋挽離去背影,心頭詫異。

他一路回到東宮,只見整個東宮同冷宮無異,清冷孤寂不說,宮女同太監(jiān)也散漫不堪。

“你跑到哪去了?里頭那東西又尿在榻上了,騷哄哄的還不快去收拾?!?br>
見他回來,一個坐在東宮寢殿前的宮女厲聲催促,吉榮聞言走了進(jìn)去。

處處明黃的太子寢宮彌漫著一股騷臭,他走到金榻前,看著面頰凹陷,一身肉都瘦干了的太子道:“也不是白遭了一場罪,還是有人念著你那功勞的。”

說什么福厚延綿,不過是托詞罷了。

朝廷國力薄弱,送個五歲孩童給鄰國為質(zhì),本就是奇恥大辱。當(dāng)今圣上用太子之命換取十年太平,可當(dāng)太子回朝,迎接他的并非榮寵加身,反而是唾棄鄙夷。

只因太子活一日,整個朝廷從君至臣,便需背負(fù)無能之名,太子一日不死,以孩童之軀換天下安穩(wěn)的不堪事實,便無人能忘。

是以,從無一人敢說這十二年的太平是太子給的,也無一人敢說句敬重太子。

吉榮看著目光渾濁,口中無意識發(fā)出嗬嗬之聲的太子,將他扶了起來,手腳利落的換了身下衾褥。

世人都在等東宮早薨,卻不想他生生挺了八年。

若非如今三皇子還小,大皇子又實難當(dāng)大任,圣上怕是早除太子于后快,以消心頭恥患。

宋挽今日的話不僅吉榮聽著震撼,就連長信宮那太監(jiān)也心有戚戚。

“夫人日后莫再提那一位?!?br>
見他指了指東面,宋挽笑著點(diǎn)頭。

鬧劇已過,幾人在衍慶宮小花園里逛了起來,直到離開前,她都未見上江妃一面。

看著江行簡出來,宋挽遙遙對著百花窗內(nèi)的江妃拜了一禮。

“宋挽尚可?!?br>
江曼擺弄著繃斷的指甲面無表情,身邊宮女聞言道:“大爺自幼心慕宋家女,娘娘既覺得宋挽尚可,為何棒打鴛鴦?”

“為何?”

江曼嘆息:“為宋蕓寧誕下三皇子,宋家擋了本宮的路罷?!?br>
“老侯爺邊關(guān)之事……”

江曼挑眉,滿目野心:“無論爹爹是不是宋府所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來日三皇子同我的沭兒必有一爭,虎兕相逢勝敗猶未可知,我不能讓易兒分半點(diǎn)心,有一絲一毫心軟的可能?!?br>
“且長痛不如短痛,若兩人注定不能有個好結(jié)局,倒不如最初便不曾開始。”

江曼看著江行簡的背影低低出聲,見他走出殿外這才離開。

宋挽只見江行簡自衍慶宮出來后,面上神色便淡了幾分,遠(yuǎn)不如先前那般溫柔和煦,她心下悵然,一時有些無措委屈。

江行簡沉著臉走在前頭,眼中隱有掙扎痛苦。

他心知宋挽無辜,卻也明白她與宋府一體同心,若無宋府謀劃在前,便無宋挽榮華在后。

女子心思細(xì)膩敏感,見他這副冷淡模樣,宋挽便知定是江妃說了什么。她看著江行簡忽而生起幾分勇氣。

他是她的夫,她總不能任由二人如此冷淡下去。

宋挽面色緋紅,抿著唇快走了幾步。

她看著江行簡的手許久,才鼓足一腔勇氣輕輕握了上去。

哪知江行簡手臂一僵,思索片刻后,將她甩開,再未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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