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國機場。
喬墨庭穿著駝色羊絨大衣,清峻挺拔的身影站在路燈下。
橙黃的燈光照著他輪廓分明的側臉,暈出淡淡的光暈。
他說:“我已經(jīng)等你多時了!”
蘇胭如瀑般的黑色長發(fā)被風吹亂,剛好遮住她發(fā)紅的眼睛。
喬墨庭把新買的圍巾套在她的脖子上,素凈的顏色,襯得她的膚色凝白如雪。
“蘇胭,人要學會往前看。屬于你新的人生,才剛剛開始?!?br>
蘇胭把下巴縮進圍巾里,沖他眨眨眼,“你說的對,人不能總困在過去的回憶里?!?br>
“我會勇敢往前看!”
周添越出去跟兄弟聚會,把許俏俏也帶在身邊。
兄弟忍不住揶揄,“老周,你都多久沒出來和兄弟聚一聚了?”
“嫂子管得嚴,他哪有機會出來陪我們花天酒地???”
周添越猛地灌了幾口酒,眉頭始終緊鎖。
兄弟們面面相覷,“老周,你跟許俏俏的事,被嫂子發(fā)現(xiàn)了?”
“早勸你別玩過火,你偏偏不聽,這下玩脫了吧?”
周添越眼底是一縷冷冷清清的眸色,“提她做什么,掃興!”
許俏俏欲言又止的模樣,“你們都被蘇胭騙了,她表面上不爭不搶的,可要是威脅到她的地位......”
眾人狐疑地看向周添越,“老周,發(fā)生什么事了?”
周添越?jīng)]有過多解釋,“以前我太慣著她了,才讓她無法無天,做出那種惡事?!?br>
許俏俏裝模作樣抹了把眼淚,“我懷了阿越的孩子,這事被她知道了?!?br>
她哽咽出聲,“我沒有保護好那個孩子,讓阿越空歡喜一場?!?br>
她話里含沙射影,無非想說,蘇胭就是害死她腹中孩子的兇手。
周添越握緊她的手心,臉上閃過一絲愧疚,“俏俏,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跟孩子。”
“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許俏俏委屈地噘噘嘴,“阿越,你會跟她離婚嗎?”
“她那種惡毒的女人,根本不配做周家的少奶奶!”
周添越松開她的手,“離婚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簡單,涉及到財產(chǎn)分割等方面?!?br>
“離婚的消息一旦曝光,還會給周氏帶來負面影響。”
他跟蘇胭相濡以沫度過了七年的時光,他從未想過跟她離婚。
哪怕她做了錯事,他也從未想過跟她真正地分開。
他跟許俏俏只是玩玩而已,對蘇胭可是真心的。
可蘇胭這次做的真的太過分了,許俏俏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周家唯一的血脈,就這么沒了。
許俏俏嚶嚶哭泣,“阿越,那孩子可是我們愛情的結晶,就這么被她害死了?!?br>
“我要她給我下跪道歉!”
周添越眸色暗了暗,“城郊那套別墅我已經(jīng)給你了,這樣補償還不夠嗎?”
許俏俏沒注意到他陰郁的目光,“一個小生命就這么沒了,讓她下跪道歉很過分嗎?”
周添越醉意上頭,頭疼得厲害。每次他喝醉,兄弟就會打電話通知蘇胭來接他,這次也不例外。
可電話遲遲沒有接通。
男人爆了粗口,“嘈,她把我拉黑了!”
其余人見狀也試了一下,“我們也被拉黑了。”
周添越心臟驟然緊縮,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手機沒有打通,他嘗試用微信聯(lián)系她。
消息發(fā)送失敗,一個鮮紅的感嘆號赫然出現(xiàn)。
一個不好的念頭在腦海里出現(xiàn)。
別墅里空蕩蕩的。
周添越目光在客廳巡梭了一圈,沒有找到蘇胭的身影。
他急匆匆上了二樓,去臥室尋找。
臥室里連個人影都沒有,就連墻上的婚紗照都不見了。
原本甜蜜的愛巢,變成了單調的灰白色。
那種不好的念頭,在他腦海里反復出現(xiàn)。
周添越心臟好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掌牢牢扼住,讓他難以呼吸。
以前每次他回到家,她總喜歡鉆進他的懷里,像只慵懶的小貓等待主人的溫柔愛撫。
他呼喚的她名字,卻沒有等來她的回應。
周添越心里的恐慌越來越大,他急忙找到照顧她的傭人。
“張嫂,太太去哪兒了?”
張嫂念叨起來,“太太最近好像遇到了糟心的事,一直悶悶不樂?!?br>
“先生,你跟太太是不是吵架了?”
周添越繃著臉,“她都快三十的人了,還玩離家出走那一套?!?br>
幼不幼稚?
張嫂有些擔憂,“今天早上的時候,太太拖著行李箱出門了?!?br>
“太太沒有娘家可回,她能去哪兒???”
蘇胭在孤兒院長大,從小失去至親的她,失去了所有的倚仗。
周家成了她唯一的避風港。
離開周家,她能去哪兒?
周添越打電話給林助理,“用最快的時間找到蘇胭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