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吧,我在院子里待著,有事叫我?!?br>
陸淮亦說著轉(zhuǎn)身就朝著院子去了,今天月亮很圓也很大,蘇濘瞧著陸淮亦在院子里打起了軍體拳。
她看了好幾次見陸淮亦就在對面這才放心的提著桶進(jìn)了洗澡間。
外面是陸淮亦哼哧的打拳聲,蘇濘聽著倒是有些放心,人家就在她院子的對面,離得挺遠(yuǎn),看不見。
洗了澡蘇濘感覺舒服多了,才洗完澡她的皮膚白里透著紅,精致的小臉在月光下照射的更加?jì)善G了。
“你去洗吧,我洗好了?!?br>
蘇濘烏黑筆直的頭發(fā)垂在胸前,微微紅的耳根,有些粉嫩的唇,細(xì)長的睫毛都在抖動。
陸淮亦微怔深邃的黑眸里暗流涌動?
蘇濘擦拭著頭發(fā),沒有吹風(fēng)機(jī)只能用帕子將頭發(fā)甩開,坐在窗前讓小冷風(fēng)吹吹了。
忽地后面門“咯吱”一聲響了,緊接著陸淮亦走了進(jìn)來。
男人烏黑的頭發(fā)在滴水,小水珠順著他高挺的鼻梁滑落在那性感的鎖骨上。
往下是白皙結(jié)實(shí)的肌肉,腹部肌肉更是突出,腰線也是完美的好。
修長的腿更是帶著薄肌。
明明穿衣的時候沒怎么看出來,脫了以后,這薄肌看起來更有男人味了!
蘇濘看的面紅耳赤,“你,你怎么就這樣出來了?!?br>
“褲子掉水里了?!?br>
陸淮亦說著朝著蘇濘走來,蘇濘羞紅了臉低著頭,不敢看他。
陸淮亦離她越來越近,男性的荷爾蒙已經(jīng)纏繞在她鼻尖了,蘇濘心跳的亂七八糟的。
蘇濘受不了一下站了起來:“陸淮亦,咱們是假夫妻!
咱們是有協(xié)議在前的,你不可以做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陸淮亦伸手穿過蘇濘將桌子上放著的干凈的衣服褲子拿了過來換上。
“蘇知青說的亂七八糟的事是指什么?
穿衣服嗎?”
陸淮亦黑眸沉沉。
蘇濘知道自己誤會了臉更紅了,“我,我......那床中間我壘了衣服,我們一人一邊不許越界!”
蘇濘說完逃似的爬上床到最里面蜷縮著身體背對著他,埋著的臉徹底紅透了。
陸淮亦低笑兩聲,蘇濘緊緊抱住自己,她不敢回頭卻聽到背后傳來窸窣的聲音。
緊接著有道細(xì)微的呼吸聲,蘇濘有些不敢相信,這男人這么快就睡著了,不會是騙她的吧?
蘇濘小心的動了動腳,有點(diǎn)麻了。
“快睡吧,我對你這小丫頭的身材不感興趣。”
充滿磁性的嗓音響了起來。
蘇濘氣的牙癢癢,她怎么就小丫頭的身材了,她發(fā)育的也還是很好的好不。
只是這段時間在這鄉(xiāng)下有點(diǎn)營養(yǎng)不良好不好!
蘇濘決定了,今晚說什么也不能睡,誰知道這男人會不會餓狼撲食呢。
雖然是這么想的,但是這幾天她實(shí)在是太累了,緊繃著的弦最后還是抵不過如海水般襲來的困意。
聽著身邊傳來小貓兒般的呼吸聲,陸淮亦不由笑了。
他枕著頭,看著破爛的天花板,這小丫頭身上怎么聞著有點(diǎn)香甜?
到底是誰派她來的,有什么目的,接近他是為了什么?
目前來看,他還是沒發(fā)現(xiàn)什么。
也不知道是她太會演了,還是真的只是巧合。
次日。
蘇濘睜開眼身邊已經(jīng)沒了陸淮亦的身影,她見自己穿戴整齊不由松了口氣,又有些懊惱。
說好不睡覺,怎么這么快就忍不住了!
不行今天說什么也得先去搞張床回來,這樣睡的實(shí)在是太尷尬了!
現(xiàn)在晚上還不是很冷,等再冷點(diǎn)的時候,她總不能抱著人家睡叭。
“你把菌子都收拾好了啊?”
蘇濘才推開門就看到昨天他們一起采的菌子被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在曬,另一邊陸淮亦正在往籃子里裝著菌子。
先曬一下可以去掉水分,路上不容易焐壞,也可以選擇品相好的裝一籃子。
旁邊還停著一輛驢車,驢車上面除了野雞,還有點(diǎn)野兔其他的野貨,看來應(yīng)該是陸淮亦一大早去上山打的。
“嗯,弄差不多了?!?br>
總共四個籃子裝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陸淮亦將籃子放上驢車,驢車是他向村長借的。
知道今天她去縣里得置辦不少東西,就一大早去借了輛驢車。
蘇濘有些吃驚的看向他,這男人意外的很可靠啊。
回想前世她和何梁生在一起的時候,何梁生雖說是他們家工人的孩子,但從小沒苦過。
兩人在一起后何梁生對她要求多的離譜,洗衣做飯,買菜摘菜,基本上都是她自己一個人做的。
若不是在最后的那段時間她幡然醒悟,她都不會明白,其實(shí)女人不一定非得做家庭主婦。
更不會明白,單一的付出并不是愛。
她只是戀愛腦上頭,在不停的貶低自己,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又怎么能夠讓別人看得起她呢。
“吃個雞腿墊吧墊吧?!?br>
陸淮亦給她遞過來一根昨天剩下的大雞腿,蘇濘美滋滋的坐在驢車后面,一邊吃著一邊看著陸淮亦輕車熟路的趕著驢車。
“陸淮亦,你真的除了你的名字什么都不記得了嗎?
我感覺你好厲害啊,什么都會?!?br>
蘇濘瞧著他結(jié)實(shí)的后背,莫名的有種安全感。
陸淮亦淡淡回答著:“嗯,不記得了?!?br>
蘇濘吐了吐舌,撒謊!
這男人城府深的很,只是她不知道為什么他要裝失憶,還是在這個地方。
不過就他這幾個月的表現(xiàn)來看,并沒有做過什么出格的事,再加上他的氣質(zhì)也不像是那種在逃的殺人犯,反而讓蘇濘感覺有種軍氣。
有驢車去縣城就要快多了,四十多分鐘就到了縣城,陸淮亦看向她問道:“你會趕驢車嗎?”
蘇濘點(diǎn)點(diǎn)頭:“會?!?br>
陸淮亦從板車上將野貨都打包好,左右兩邊拎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拔蚁热ベu野貨,你在路口等我?!?br>
“那我先去賣菌子吧?!?br>
蘇濘說道。
陸淮亦看向她:“能行嗎?”
城里嬌生慣養(yǎng)的嬌嬌女也要去擺攤賣東西嗎?
蘇濘哼唧一聲:“你別太小瞧人了,等我好消息!”
蘇濘沒有去街邊賣菌子,而是直接朝著最大的國營飯店奔去。
八零年代物資匱乏,對于一般的百姓來說,還是肥肉最好吃,可以補(bǔ)充點(diǎn)油分。
菌子這種東西雖然香,但是他們不會用太高的價格去購買。
國營飯店就不一樣了,做成成品,價格就翻了幾倍,針對的群體也不一樣。
蘇濘決定先去看看,碰碰運(yùn)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