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額頭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朝她伸出手,冷聲道:“還給我!”
“否則……”可她卻完全不在乎我的威脅,不僅不還我,還當(dāng)面把我手機傳給別的客人看,她們捂著嘴,眼神曖昧,笑得前仰后合,小聲嘀咕著:“你沒看出來吧?”
“我一開始也沒看出來!”
“可是你看她現(xiàn)在那張臉!
粉為什么那么厚?!
還不是就是為了勾引老頭!”
“呵呵!”
“一開始我也覺得奇怪呢!
我們店里平時不會來這種只洗頭不染燙的低端客人,所以用水一洗,脫妝了吧!”
“我們其他消費得多的顧客臉上的粉底都是防水的呢!
不像她……”周圍人聽了也開始擠眉弄眼地取笑我:“不是吧小姑娘,如果連一次染燙的錢都出不起的話,要不就別打腫臉充胖子辦什么會員卡了唄?!”
“是??!
阿芳我們都認(rèn)識的,平時洗頭技術(shù)特別好,不僅洗得仔細,還會幫我按摩,你就十幾塊錢,想體驗到跟我們一樣的服務(wù),那肯定是異想天開的啦!”
“就是??!
實在不行,你讓你那干爹再給你點唄!
不然這樣搞得多難看啊!”
“哎哎哎!
現(xiàn)在快過年了,人家干爹肯定要陪自己家里那位,小姑娘沒有業(yè)務(wù)手頭緊也是正常的呀哈哈哈哈!”
我就看著以洗頭小妹阿芳為首那群人聚在一起,對著我手機里的內(nèi)容指指點點評頭論足,一會說我發(fā)的表情包裝嫩,一會說我用的語氣詞惡心。
我想去把手機搶回來,那個男老板就擋在我面前,用極為下流的眼神打量我。
他還摸著下巴,嘿嘿一笑說:“小姑娘,原來你是干這種生意的?”
“那你早說??!
你早說,不用阿芳,我替你洗!”
“好好地幫你洗一洗!”
我被惡心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正要和他理論,可就在這時,我眼前被驟然亮起的閃光燈一晃,等那陣不適感過去后,我一睜開眼,看見的就是阿芳拿著我的手機,正把她剛剛抓拍的那張我頭發(fā)濕噠噠,臉也是一張陰陽臉的照片,發(fā)送給我的C!R!U!S!H!“啊——”我直接爆發(fā)出一聲驚人的尖叫。
阿芳和那群八婆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
她們挑眉,笑著嘲諷道:“你看你看!
急了吧!
我就說這個小白臉肯定是她最近的目標(biāo)!”
“對面一看就是個清純男大,她倒好,最近快過年賺不了錢就想找老實人霍霍!
呵,不過只要有我在,她就休想!”
“就是,你看她在朋友圈里發(fā)的那些照騙,惡心死人了!
現(xiàn)實里就是個傍大款的女屌絲罷了!
我們這么做,就是拯救帥哥!
不讓帥哥受這種女人的荼毒!”
我氣到失語,想直接動手搶卻被那個男老板一把按住。
他一邊掐著我的脖子,一邊像變態(tài)一樣地摸我濕漉漉的頭發(fā),調(diào)笑道:“客人,頭發(fā)一直濕著不會不舒服嗎?”
“我?guī)湍愦狄幌掳?,順便給你做個護理,用蛋白和精華……來做一個很長很長時間的護理,沒關(guān)系的,沒錢的話,你可以用別的來支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