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鞭一甩,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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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心中,義妹于萱永遠比我重要。
明明我才是他的恩人,認識于萱后,他就將于萱掛在嘴邊。
于萱這么好,于萱那么好。
他不知道,我是給他雪中送炭的那個人。
于萱只是給他錦上添花的那個人。
當初,我在山里遇到李天賜,他在趕考途中,餓昏過去。
我將他救回家里。
要是沒有我,他早就成了野獸腹中餐。
這些年,我采摘草藥,幫人治病,用微薄的收入供他讀書。
后來,通過考試,他在吏部謀了一個主事的職位。
如今,他成了朝廷命官,就開始找各種借口,嫌棄我。
我踉踉蹌蹌站起身,揉了揉被他踹疼的肚子,等待疼痛過勁兒了,才顫抖著身子爬上馬背。
我失婚落魄回到家里。
院子里,賓客都沒散去。
族長陳叔一臉焦急,問我:
“懷娘,你去哪里了?”
“吉時已過,李天賜怎么還不來接親?”
“結婚可是一輩子的大事,不能耽擱??!”
他媳婦陳嬸,也急忙上前,幫我扶正亂糟糟的發(fā)髻,又將我婚服上的灰塵撣去。
她心疼地念叨:
“懷娘,你咋魂不守舍呢?”
“天賜也許有事兒耽擱了,不急,咱再等等啊!”
我擦了擦眼角,告訴大家,婚禮取消了。
回到屋里,我拉上窗簾,將頭埋進被子里,放聲大哭。
七天過后,李天賜回來了。
他回來時,我正在村外的一座別院里,給人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