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剛撿回來的時候,因為太小,根本不會自主進食。
我和瑤瑤一點一點用針管將羊奶推進它的嘴里,好幾次瑤瑤都被它咬傷。
林蘊作為媽媽,不但沒有著急,反而在一旁冷嘲熱諷。
而面對蘇城的兒子,她卻傾注了所有的溫柔與愛意。
想到瑤瑤臨死前的話。
我連和她待在同一個空間都覺得窒息。
拎著行李箱出門的時候,林父正顫巍巍的從電梯里往門口沖。
林蘊只是輕飄飄的撇了一眼,就立馬掏出手機翻找著臺風天還在營業(yè)的防疫醫(yī)院,她著急給蘇南南打狂犬疫苗。
我被林父拉住。
他在林蘊面前站定,壓著聲音:你這是在做什么!
瑤瑤出了這么大的事你還管這個小雜種?
林蘊無動于衷,依舊低聲詢問著電話那邊的工作人員,一只手還在不住地安撫輕拍著蘇南南的后背。
林父氣急,一把奪過她的手機摔在地上。
你干什么!
林蘊驚呼出聲。
林父一個巴掌扇在她的臉上,因為情緒波動太大,有些體力不支的扶著沙發(fā)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我問你前兩天你去哪了?
這么大的臺風你把瑤瑤一個人放家里?
林蘊撇撇嘴,厭惡的皺起眉:那怎么了?
她都那么大了自己在家有什么問題,再說了我又不是沒給她準備吃的,冰箱里我不是給她買了很多速凍食品嗎。
我緊緊攥著拳頭,強忍住一拳揮上去的沖動。
瑤瑤只比蘇南南大兩個月。
蘇南南臺風天害怕,她就能徹夜不眠的陪著,卻對自己的親生女兒置之不理。
甚至還想讓一個四歲的孩子自己做飯。
林父也被她的態(tài)度氣到,抬起手就想再打,卻被她躲了開去。
有完沒完?
打夠了就都滾,我還要給南南做糖醋排骨,他最愛吃我做的了。
林父聞言老淚縱橫,再也撐不住癱軟在沙發(fā)上。
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畜生!
你現(xiàn)在立馬和我去醫(yī)院,給我去求她原諒你!
說完他立馬拄著拐杖起身,揮手讓幾個保鏢架著不斷掙扎的林蘊就往樓下帶。
一行人趕到太平間的時候,林蘊還在不住的罵罵咧咧,費勁撕扯著禁錮住她的保鏢。
林淮序!
你竟然串通我爸跟你一起演戲,我告訴你,就算死丫頭死了,我也照樣要和蘇城在一起,你就死了讓我愧疚的心吧!
愧疚?
我嘲諷地扯了扯嘴角。
她和蘇城鬼混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一個人在家的女兒?
如果我能早點看清她的面目,放手讓她和蘇城在一起,我的瑤瑤是不是就不會死?
該愧疚的人是我才對。
林父一個拐杖招呼在她身上:你給我閉嘴,到現(xiàn)在了還不消停!
你就給我跪在這!
瑤瑤蓋著白布的尸體緩緩被推了出來,殯儀館的人早就在外面等著了。
原本還在吵鬧的林蘊此時也有些愣怔,呆呆的看著。
空氣凝滯了幾分鐘。
她突然尖叫出聲,整個人不可置信的撲向擔架床,阻攔著不讓殯儀館的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