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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刑的那天我去了觀刑了。
只有親眼看到周雪庭和王意柳在我眼前痛苦悲鳴直至咽氣,我心中的怨氣才能消散。
在囚車路過我身邊時,周雪庭嗚咽著問我前世到底有沒有愛過他?
我嘲諷地朝他吐了一口唾沫:“你也配?!”
其實我是愛過他的。
在幾乎所有男人都三妻四妾時,他八年獨寵我一人,我怎么可能無動于衷?
別的男人在妻子面前幺五喝六時,他對我溫柔體貼關(guān)懷備至,我又怎么可能視而不見?
而且他是言哥哥贊過的人。
言哥哥覺得好的人肯定是好的。
他不會害我。
誰也沒想到……
世事難料。
一切都是天意。
行刑到一半的時候,天上飄起了雪。
一柄紙傘無聲地靠了過來。
心累無比的我將頭靠在了眠棠的身上,幽幽問道:“眠棠,你說言哥哥這次什么時候離開?又什么時候才會回來?”
溫葉兩家世代交好,年幼時娘隨爹去了邊關(guān),祖母身體又不好。
我便一直養(yǎng)在溫家。
跟言哥哥唯一的親妹妹住一個院子。
我自小就是個顏控,看不得長得不端正的人。
偏偏那些有學(xué)識的又愿意教女子讀書的人大多長得不怎么樣。
為了督促我好好讀書,言哥哥親自教導(dǎo)我四書五經(jīng),也教我琴棋書畫。
我愛慕他多年,卻一直不敢宣之于口。
因為皇帝猜忌他。
為保溫家九族安危,他不敢娶妻生子。更不敢與世家大族聯(lián)姻。
我和他之間從來都沒有姻緣可言。
所以我一直假裝自己不愛他。
及笄后聽?wèi){母親和祖母作主相看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