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婉笑笑,目光掃到旁邊攥著胸口喘氣的崔氏。
自己已好幾日沒有親自為她熬藥按壓,算來,也差不多是時(shí)候了。
正想著,阿忠被堵著嘴拖進(jìn)來。
看到地上二人,他臉色一白差點(diǎn)撲倒在地。
這樣的神情落到在場所有人眼中。
祁書羨閉了閉眼,不等阿忠開口便冷聲喝道:“阿忠!你跟在書朗身邊也有四五年,家人具是國公府家生子,書朗待你不薄,你為何還要借著他的名義偷盜知婉的嫁妝去賣?!”
他語氣冰冷。
阿忠一怔,繼而很快明白他話中意思,當(dāng)即臉色更白,嘴唇哆嗦著,知道自己今日恐怕真的完了!
可自己完了,也總比帶累一家人好。
“世子……求世子饒罪,是小的從沒見過那樣的好東西,一時(shí)鬼迷心竅,趁著浣竹姑娘不在,才背著小少爺將東西偷出去?!?br>
“呵,”盛知婉輕笑一聲,一點(diǎn)不惱,“那你指指,本宮的庫房在哪?”
阿忠:“……”
阿忠僵住了,他怎么知道庫房在哪?
雖然他的確為小少爺?shù)官u東西,可那些東西都是小少爺帶回去的,他一個(gè)下人,怎么可能隨意進(jìn)出世子夫人的院子?
阿忠急得額頭冒汗,下意識(shí)看向祁書羨。
祁書羨倒是想給他提示。
可他剛要說話,盛知婉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看過來,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祁書羨頓時(shí)有些難堪地別過臉。
崔氏和祁非嫣也很想告訴阿忠,但她們實(shí)在不知盛知婉是將嫁妝放在東西哪個(gè)庫房。
早知道,每個(gè)院子就弄一個(gè)庫房好了!
“怎么,你都偷了那么多東西,居然還不知哪一間是庫房嗎?”盛知婉笑道。
阿忠目光四處游移,最后一咬牙,指著一間看起來像是庫房的房間道:“是那間!”
“是嗎?”盛知婉瀲滟的眸子露出笑意,聲音似乎帶著一絲嘲諷。
阿忠立刻有些不自信,連忙又指向另一處:“不不,當(dāng)時(shí)小的太緊張,忘記是哪間了,可能……可能是這間?!?br>
“哦?”盛知婉更不屑了。
阿忠使勁擦了擦臉上頭上的汗:“公主要罰便罰,小的真的不記得了!”
這阿忠也算機(jī)靈,死咬著是自己做的,不記得了,盛知婉就算知道不是他又有什么證據(jù)?
祁書羨和崔氏等人心中剛松了口氣。
然,下一瞬——
“嗤!”一聲嗤笑從盛知婉口中發(fā)出。
不止是她,她身旁岸芷汀蘭也都露出嫌棄又鄙夷的表情,還有那幾位老者,表情也很古怪。
到底怎么回事?
不等祁書羨想通。
盛知婉看向幾位老者,道:“為了防止有人認(rèn)定本宮隨意指認(rèn),勞煩幾位告訴方大人,本宮的嫁妝,是在哪間庫房中?!?br>
幾位老者聞言一點(diǎn)頭。
其中一個(gè)走出來道:“大人,老朽是文墨居的掌柜,公主請老朽來,是來看字畫的,公主嫁妝中的部分書畫和古籍,大部分在這間書房和庫房中?!?br>
老者一指兩個(gè)房間。
這時(shí)另外一位老者也站出來:“老朽是鼎珍樓的二掌柜,對(duì)首飾物件有些了解,公主嫁妝中的首飾,均在這處庫房……”
他目光指向跟剛才老者相反方向的房間。
阿忠臉色變了。
祁書羨和崔氏、祁非嫣也全都愣住……
緊接著,其他幾位老者也都站出來,全都是京城知名鋪?zhàn)拥恼乒窕蚬苁?,來看的東西種類也都不同。
等到所有人說完,盛知婉的嫁妝太多,居然足足分散在四個(gè)不同庫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