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枝上已經(jīng)長滿了綠褐色的苞芽,足有兩三寸長,這模樣便一下和小時(shí)候外婆家的香椿樹劃上等號(hào)。
三月正是采食香椿的季節(jié),只是這幾棵樹,絲毫沒有被人采摘過的痕跡。
難道,這里的人識(shí)不得香椿?
寧佩玉本想問一下她見多識(shí)廣的爹,想了想?yún)s又作罷。若是奇花異石,寧淵必有一番見解,但這估摸連村人都不知曉的香椿樹,恐怕也問不出個(gè)什么。
寧淵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那所謂的香椿樹。
深褐色的樹干,最矮的也有一丈來高,看著就是普通的樹,枝頭的葉子真的能吃?
不過玉兒自小便愛看些閑書,長子在世時(shí)也格外寵她,從各處為她搜尋了許多游記雜談的孤本,所以她知道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也不足為奇。
香椿樹所在的那處山坡地勢(shì)有些陡峭,寧淵讓三人在原地等著。他去到樹下,只摘手能夠著地方的樹芽,才摘了兩棵樹,便兜了滿滿一懷。
寧佩玉此刻腦子里正在回憶香椿的做法,吃香椿仿佛還是小時(shí)候的事情,自從升入中學(xué),她就被父母帶離了外婆家,在異鄉(xiāng)的城市里便再也沒吃過,如今卻在這里遇上了。
既遇上了,這一口春天的味道,那便萬萬不能錯(cuò)過。
回到家太陽已經(jīng)落山了,今天午飯吃的晚,幾人都還不餓,寧佩玉便簡單煮了點(diǎn)粥。
說是簡單,實(shí)則也費(fèi)了一番心思。
粥是大火熬的粟米粥,黃澄澄的顏色看著就很有食欲。
兩碟小菜,一個(gè)是用泡菜炒的嫩蕨苔,酸辣開胃,脆嫩爽口。一個(gè)是方才剛摘的香椿芽,沸水里焯一遍,放上姜蔥末,撒上鹽,再淋點(diǎn)醬油和陳醋,拌一拌就可以吃了。
香椿葉厚芽嫩,香氣馥郁,涼拌過后更是滋味十足,吃在嘴里香滑可口,唇齒生香。
這還沒完,寧佩玉還調(diào)了一碗面糊,面粉里打入一個(gè)雞蛋,放些許鹽,再把焯過水的香椿切碎拌進(jìn)去,加水?dāng)噭蚝髠溆谩?/p>
熱鍋刷少許油,把面糊分幾次攤成餅,一碗面糊竟也攤出了十來張餅。
做好的香椿雞蛋軟餅散發(fā)著濃郁的香味,量有點(diǎn)多,今晚吃不完的明早還能吃。
開飯時(shí),一家人又是驚奇不已。
相比于午飯時(shí)的濃油赤醬,寧佩玉晚飯做的粥、餅和小菜,就顯得格外清爽。
蘇氏輕嗔道。
她雖然會(huì)下廚,可這一天下來, 看著寧佩玉從中午的下水到晚上的香椿,個(gè)個(gè)游刃有余,還是忍不住詫異。
看著向自己撒嬌的女兒,蘇氏不由莞爾。
寧佩璟也配合著吹捧,
蘇氏佯怒。
寧佩璟趕忙解釋,
小小的孩童口齒清晰,講起道理來頭頭是道,聽得眾人都忍俊不禁。
寧淵撫須含笑,
一頓飯吃得輕松而愉悅,細(xì)膩滑嫩的香椿雞蛋軟餅,配上一口粟米粥,再夾兩筷子爽口小菜,唇齒間清香縈繞。
幾人都贊不絕口。
就連飲食上一向克制的蘇氏,都忍不住多喝了半碗粥,多吃了半張餅。
飯后,寧淵夫婦去休息了。
寧佩玉在屋外消食,寧佩璟也沒有困意,就陪著姐姐在院子里踱步。
月色皎潔,所以院里光線并不昏暗。
幾間土坯房圍成的小院并不大,院墻邊種著一棵棗樹和一棵柿樹,都有些年頭了,樹冠高高地躍出了墻頭。
走了兩圈,寧佩玉進(jìn)屋拿出了小杌子。
姐弟兩人并排坐在院里。
兩人對(duì)視一眼,竟都傻笑起來。
寧佩璟眼里亮起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光芒,這才是七歲孩子該有的無憂無慮的樣子。
伸手摸了摸弟弟的頭,寧佩玉溫聲道:
小小少年一臉自責(zé),看得寧佩玉心疼萬分。古代的孩子果然還是太早熟了,哪像后世,六七歲的娃幼兒園都還畢業(yè)呢。
寧佩玉深怕弟弟有過大的心理壓力,只得循循善誘。
寧佩璟鄭重點(diǎn)頭。
沉默了片刻,又似想起了什么,他湊到寧佩玉耳邊低聲問,
寧佩玉心里一暖,
兩人說完便各自回屋歇下了。
卻不知,北屋寧淵夫婦的房里,久久不能平靜。
寧淵拿著帕子替蘇氏拭淚,
蘇氏點(diǎn)頭,可淚珠子依舊如斷線般涌出,
寧淵握緊了妻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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