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想,成婚三年。
我多次想與他同游,都被他以政務繁忙推脫。
看來不是他忙,是他想陪伴的人根本不是我。
一連好幾天,慕池都向朝廷告假,守在她側。
白輕輕比往日更張揚了些,得意都快從眉目間溢了出來。
“看,這是慕哥哥為我求的平安符,還有他親筆寫的姻緣符?!?br>“他還說,把我弄丟這些年,日后定要好好補償我?!?br>我將發(fā)抖的手掩在袖口,佯裝無所謂問道:“他還說了什么?”
她下巴揚得更高了:“還說,我才是他心里唯一的妻?!?br>我想,她是故意的。
故意說給我聽,故意做給我看。
只要慕池告訴我,這些都是假象。
那么所有事我都能既往不咎。
夜色朦朧,擋住慕池情緒晦澀的側顏。
他沒有否認這些話,也沒有承認。
只是顧左右而言他。
“我知你介意她的存在,可她孑然一身,實在可憐。”
答非所問就已是答案。
“我介意的不是她的存在,是你言行不一,是你既要還要的虛偽?!?br>他怔了怔,有些惱羞成怒。
“如今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我憑什么要為你守身如玉,以前說的話?我早就忘了!”
“而且你三年來都生不出孩子,我難道不要傳宗接代?”
“若你容不下輕輕,咱們就和離!”
他最終奪門而出,讓這夜重歸寂靜。
我穩(wěn)了穩(wěn)心神,將眼角淚水忍回去。
也就在這一刻,我才看清。
愛了這么久的男人,骨子里早就發(fā)爛發(fā)臭。
既如此。
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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