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政頓了一下,肅聲道:“不可能分床。我盡量不抱你?!闭f完就正了正帽子,大踏步離開家門。
安婳:“......”他是怎么做到用嚴(yán)肅的神情和口吻跟她討論床上那點(diǎn)事的?
嚴(yán)肅地跟她討論床上那點(diǎn)事的不止肖政,還有周梅花。
“妹子,等你哪天放假,陪我去找一趟的方家大集的方神醫(yī)吧。”
安婳詫異道:“嫂子你病了?。俊?br>
周梅花欲言又止了好一會,才一副豁出去的樣子,“這個方神醫(yī)啊,是治男人病的。”
安婳秒懂。
周梅花嘆了口氣,“男人歲數(shù)大了就是這樣的,我家老石十幾二十歲那會跟頭蠻牛一樣,可一過了三十歲,就一年不如一年,現(xiàn)在眼瞅著奔四張了,徹底成鼻涕蟲了?!?br>
安婳尷尬地呵呵兩聲。
三十歲難道真是個坎嗎?
她要不要也替肖政問問這個方神醫(yī)啊。
這個念頭剛起,周梅花就問她:“你家肖副師長還行吧?他塊頭大,人結(jié)實(shí),應(yīng)該跟旁人不一樣,不過也可以提前補(bǔ)補(bǔ),預(yù)防預(yù)防嘛?!?br>
安婳:“......也行?!?br>
“那就這么說定了,你休假的時候咱們一塊去!”跟安婳敲定,周梅花便高高興興地走了。
安婳看了看時間,離上班還有一會,她便趴在桌上寫起舉報信來。
舉報陳斯彥勾引良家婦女,破壞軍婚!
陳斯彥寫的那封信十分露骨,不但用卑微哀求的語氣示愛,還明目張膽地詆毀肖政,進(jìn)而流露出瞧不起軍人這個職業(yè)的意思!
都不光是破壞軍婚了,甚至可以說他思想覺悟有問題!
慶幸的是,原主雖然喜歡陳斯彥,但在跟肖政的婚姻期間還算克制,沒有做出越軌的事,也沒有留下只言片語的證據(jù),不怕陳斯彥反咬。
安婳將自己寫的信,隨著陳斯彥的那封信一起,寄往了省文化廳。
不往陳斯彥的單位寄,是因?yàn)?,畢竟陳斯彥在樂團(tuán)經(jīng)營這么多年,上上下下可能會沆瀣一氣包庇他。
而文化廳是樂團(tuán)的上級單位,廳長還是安伯槐的老同學(xué),肯定會給她做這個主的。
安婳寄完信就去廠里上班了。
她不知道的是,跟她的舉報信一起奔向省城的,還有肖政安排的人。
不知道為什么,陳斯彥總覺得這兩天眼皮子老跳,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
難道是安婳那邊會有不好的消息傳來?
想起安婳他就心中郁郁。
本來以為安婳離婚是板上釘釘?shù)氖拢B和安婳的婚禮請?zhí)紝懞?,誰知道她突然跑去隨軍!
他到現(xiàn)在都是懵的。
女人真難懂。
前妻僅僅因?yàn)樗蛨F(tuán)里的后輩擁抱了一下就提離婚,如今安婳更離譜,連個理由都不給就不理他了!
只希望他那封情真意切的信能打動安婳,如果她回頭,他還是愿意跟她結(jié)婚的,畢竟他也找不到比安婳條件更好的了。
陳斯彥心情低落去了團(tuán)里,誰知剛到,就有人通知他去楊書記的辦公室。
......不安的感覺好像更強(qiáng)烈了。
事實(shí)證明,他的感覺是準(zhǔn)的。
陳斯彥一進(jìn)辦公室,就聽到楊書記的怒喝:“陳斯彥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破壞軍婚!”
陳斯彥瞬間嚇得魂都沒了,再一瞧辦公室里的人,除了樂團(tuán)的楊書記,還有文化廳的趙廳長,以及一個穿軍裝的人。
好半晌,陳斯彥才找回思路,慘白著臉狡辯,“書、書記,這話是從哪說起的?我沒有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