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川,你沒事吧?沫沫怎么樣?”衛(wèi)生間門外,葉欣雅滿眼擔(dān)心的看著渾身狼狽的男人說。
“沒事,我去換身衣服?!备狄俅☉嵟牡?。
葉欣雅裝作要去開衛(wèi)生間的門,結(jié)果手被傅屹川給拉住,瞪著玻璃門惡狠狠的說:
“別進去,那瘋女人會呲你,我看她就該被關(guān)精神病院。”
“沫沫肯定不是故意的,你別生她氣......”葉欣雅開導(dǎo)著,充當(dāng)兩人的緩和劑,但是換來傅屹川更加惡毒的咒罵。
衛(wèi)生間內(nèi)。
隔著一道門,渣男賤女的對話聲悉數(shù)傳來,蘇沫抱著膝蓋坐在地上,咬唇攥緊拳頭,恨意蔓延。
傅屹川令人憎惡,葉欣雅令人惡心,真是好般配的一對狗男女,天造地設(shè),就應(yīng)徹底鎖死!
她不該兩年前插手的,不該為年少的喜歡買單,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嘗遍惡果了......
冷水一直沖著傷口降溫,蘇沫雙眼失焦,不可控制的抽噎,一顆心完全麻木,眼淚也流干了。
主臥。
傅屹川在換衣服,這時房門被輕推開,葉欣雅從外面進來。
他扭頭看去,下意識趕緊扣好襯衫的扣子。
葉欣雅款步朝他走去,眼神溫柔且曖昧,唇邊勾起一抹魅惑的笑,輕聲道:
“害羞做什么,我不是早已看遍了?”
雖然她說的是事實,但傅屹川仍有幾分不好意思,別過頭去說:
“在外等我就好?!?br>
葉欣雅不回答他,這會已經(jīng)到了男人身前,伸手幫他系領(lǐng)帶。
“這是我曾經(jīng)專門為你學(xué)的,想著以后能每天幫你系?!比~欣雅聲音低低的,帶著些低落和難過。
傅屹川低頭看她,兩人對視,那水汪汪的眼睛里充滿了委屈和醋意,又問:
“這兩年是不是都是蘇沫幫你系的?”
“沒有,我從不讓她碰我?!备狄俅ㄒ幻朊摽诙稣f。
“這房間只有我住,我也不跟蘇沫同房?!彼盅a充一句。
葉欣雅笑了,眼睛彎起,抬頭緩緩靠近。
從她進主臥就開始打量了,這里面沒有女人的痕跡,她很滿意。
唇瓣相貼上,葉欣雅閉上眼睛,手指輕輕摩擦著傅屹川的喉結(jié),感受到他喉頭滑動,勾起唇角。
傅屹川就這么站立在原地,沒回應(yīng)但也沒推開,在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滿腦子想的都是心愛的女人才對,可是......
鼻尖充斥著葉欣雅身上香水味,不知怎么的,想的卻是蘇沫從不噴香水,還有昨晚去她房間聞見的天然淡香。
神智一秒抽回,他咬牙暗罵自己瘋了,干什么想到那個瘋女人?于是大手扣上懷中葉欣雅的后頸,主動且兇狠的回吻回去。
這個吻猶如波濤翻涌,于葉欣雅而言是欣喜和激動,但于傅屹川,更多發(fā)泄和怒氣。
連他都不知道在生哪門子氣。
半響后,一吻結(jié)束,葉欣雅喘著氣,傅屹川也有些氣息不穩(wěn)。
葉欣雅抬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另一只手抽開對方的襯衫下擺,眼波流轉(zhuǎn),欲語還休。
但要再吻上去時,男人卻別過頭,同時推開她道:
“你餓了吧,我?guī)愠鋈コ裕依镉心钳偱嗽?,晦氣?!?br>
葉欣雅沒得到手,有些不滿,但沒表露出來,幫著傅屹川穿好外套。
兩人出去,路過走廊,傅屹川還側(cè)頭掃一眼,發(fā)現(xiàn)衛(wèi)生間的門仍然關(guān)閉著。
“屹川~我想吃烤肉,你帶我去好不好?”葉欣雅適時撒嬌。
“好,新開了一家韓國料理,我?guī)闳L嘗?!备狄俅ㄊ栈匾暰€,帶著人離開。
客廳大門傳來一聲響動,而后就是無盡的安靜。
不多時,衛(wèi)生間門從里面打開,渾身濕透的蘇沫出來,眼神冷漠,回到自己房間。
用毛巾簡單擦干,換了衣服,她一瘸一拐的出門去醫(yī)院。
路過廚房,門開著,做好的五道菜品熱氣已經(jīng)消散,孤零零的擺在臺面上。
蘇沫嘴角扯出一抹諷刺的笑,徑直離開。
呵呵,狗男女讓她做飯,結(jié)果一口都不吃,從一開始他們就只是為了折磨她。
用碎屏的手機撥打了物業(yè)的保潔電話,讓人清理廚房,蘇沫坐上出租車,去了就近一家醫(yī)院。
“太太,請問您是要連帶做好的飯菜都扔掉嗎?”
保潔阿姨上門后,看見臺面菜品完好沒動,又撥打回來再次詢問。
“是的,如果覺得浪費,那就扔了喂流浪狗吧?!碧K沫淡聲說,而后掛斷。
喂狗,都比喂傅屹川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