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也忍著眼淚,摩挲著我的手臂。
“我好端端的兒子,怎么偏生給他們這么作踐?”
我感受著媽媽掌心的溫暖,心里更是酸澀無比。
話雖如此,可村子里一向是講究孝大過天。
爺爺沒了,奶奶還在呢。
奶奶一向以爺爺?shù)脑挒闇剩粑艺婢瓦@么去退婚,奶奶做出以死相逼的事情也不稀罕。
到時村里的人戳脊梁骨都要戳死爸媽。
我又怎能忍心呢?
我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心情才安慰道。
“沒事的,爸媽?!?br> “只要我考上大學,這村里也說道不了什么?!?br> 媽媽愣了一下,隨后反應過來道。
“所以你去給王叔送肉,是防著陳玫做手腳?”
“可這么大的事……”
“這么大的事情也未必做不出?!?br> 爸爸站起身,揉了揉我的頭發(fā)道。
“小野,這件事交給爸爸?!?br> “爸爸相信你一定能考上,也一定不會讓別人搶了屬于你的東西?!?br>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
此后幾天,爸媽跟我每天都錯開時間去驛站那邊守著,生怕被陳玫尋著機會。
而陳玫跟周毅安那邊也并不好過。
周毅安是下鄉(xiāng)知青,一下鄉(xiāng)便跟陳玫勾搭上了。
那些累人的活計,陳玫礙于男女有別不能干,便總是讓我去幫忙。
從前我信了陳玫的話,以為陳玫是為了讓周毅安教自己的弟弟妹妹,所以每次都賣力干著活。
一朝清醒,那些活我自然不會繼續(xù)干下去了。
沒了我這個勞動力,周毅安又干了沒幾天,就開始嚷嚷著感冒發(fā)燒,腰酸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