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宋柏軒握著我鮮血淋漓的腳,滿臉心疼:“芷惜,世界上再也沒有其他人像你這般待我。”
“天地為鑒,我宋柏軒此生定不負姜芷惜,若違此誓,就叫我天……”
我伸手壓住他的唇瓣道:“就罰我們從此天人永隔,永世不得相見?!?br>他急道:“芷惜,你怎么能這么說!天人之隔多不吉利?!?br>我只笑笑,神秘地說:“我和你說,我是天上的仙女。若是你負我,我便拋下你回天界?!?br>他看著我笑道:“是,我的芷惜是全天下最漂亮的仙女?!?br>當年的誓言猶在耳邊,可不過成婚三年,他就變了心。
原來愛當真多變,脆弱,人當真多情又絕情。
離開天帝廟,我木然地回了家中,剛剛走進院中,便聞道一股焦糊的味道。
我心里一緊,“砰”地推開了房門。
只見屋內(nèi)被人翻得亂七八糟,我縫好的虎頭鞋和小肚兜被丟在地上,沾滿了灰塵。
屋子中間放著一個火盆,顧琬潼正往里面丟東西燒。
我的目光落在那火中,只見里面是一對被紅線綁住,形似我和宋柏軒的木雕娃娃。
那是月老送給我的新婚禮物,他說這是我和宋柏軒的姻緣娃娃,只要綁住了,姻緣便不會散。
可他不知道的是,綁得住人卻綁不住人的心,姻緣雖不會散卻未必好。
顧琬潼我的目光落在那娃娃上,笑道:“姐姐,宋郎說這間屋子朝南,正適合我養(yǎng)病讓我搬來住,我見屋子雜物多,便自作主張地處理了些。你不會生氣吧?”
還不等我回答,身后便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說給你了,自然都讓你處理。誰敢同你生氣!”
是宋柏軒。
他從外面進來,只冷漠地看了一眼我和火盆中的娃娃,便徑直朝顧琬潼走去。
曾經(jīng),我將娃娃帶回時,告訴他這是我們的姻緣娃娃,他愛不釋手,每天小心翼翼地擦拭,仆人不小心碰到,他便大發(fā)雷霆,可如今娃娃被烈火舔舐,他卻無動于衷。
我想笑,卻只無奈地勾了勾嘴角。
我拿起剪刀,宋柏軒立刻將人護在身后警惕地看著我。
那提防的眼神刺得我心痛不已,我抖著手用剪刀將那紅線咔嚓剪斷。
紅線一斷娃娃立刻便被烈火吞噬。
“既然要燒,便要如此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