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悅!”方淮初緊張得跑過去,一把扶住任曉悅,“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會流血?”
“沒事,就是,就是剛剛夏寧姐看見畫燒著了著急,不小心推了我一下......”
任曉悅聲音中帶著哭腔,明顯是有委屈的。
可她好像很怕夏寧,故意瞞著,又沒瞞好。
方淮初回頭看了一眼夏寧,最終什么也沒有說出來,小心翼翼抱起任曉悅準備往下走。
夏寧明白男人那個眼神是什么意思。
分明是怨恨,責怪。
原來在他心里,她就是這么一個惡毒的女人。
夏寧胳膊灼傷,疼得厲害,眼看著畫沒救了,才打算去醫(yī)院。
她在這里租了一輛車。
走到門口時,看見方淮初已經(jīng)坐在駕駛座的位置,任曉悅則坐在后排。
小鎮(zhèn)網(wǎng)約車并不發(fā)達,他們住的地方也很少有出租車經(jīng)過。
眼看著方淮初要開車,夏寧喊了聲,“等一下,我也要去醫(yī)院。”
她走到轎車后排門口,剛剛把車門打開......
“別,別傷害我的孩子......”
任曉悅護著肚子,整個人蜷縮在角落里發(fā)抖。
方淮初見狀,趕緊伸手扶著任曉悅的肩膀安撫她,同時對夏寧說:“寧寧,你也沒什么事情,就別去了。”
“我受傷了?!?br>
不等夏寧把胳膊舉起來......
任曉悅先喊,“淮初,我肚子好疼?!?br>
聽見女人的話,方淮初眉頭擰起,“寧寧,不管你到底想干什么,現(xiàn)在曉悅肚子里的孩子最重要,你不要再耽誤我們的時間了。”
夏寧抬到一半的手僵在原地。
原來在方淮初的心里,她不但惡毒,還謊話連篇。
她將手放下來,關(guān)上車門。
看著揚長而去的轎車,她只覺得心疼自己。
心疼自己三年一片真心喂了狗。
最終,夏寧走了二十幾分鐘才攔了一輛出租車趕到醫(yī)院。
醫(yī)生小心翼翼檢查過她的傷口,忍不住道:“傷成這樣怎么現(xiàn)在才來,恐怕是要留疤了?!?br>
“只是留疤的話沒事?!毕膶巻柍鲎约簱牡氖虑?,“只是我的手現(xiàn)在抖得厲害,使不上勁?!?br>
醫(yī)生又檢查了一下燒傷的深度,忍不住說:“你這個燒傷太重,來得又晚,只能慢慢恢復,但是恢復到什么程度可不好說?!?br>
夏寧瞬間慌了,“醫(yī)生,我是一名自由畫家,右手就是我的命......”
“知道是命還來這么晚!”醫(yī)生嘆了口氣?!耙粫屪o士把胳膊包扎一下,等一個月后開始做康復訓練,運氣好的話應該能恢復?!?br>
“謝謝醫(yī)生......”
夏寧心如死灰。
運氣好的話?
可惜她這個人的運氣一向不太好。
三年前本以為只是隨手救了個人,沒想到三年后卻因為這個人可能連手都要廢了。
胳膊包扎好后,夏寧走出治療室......
抬眼便看見了熟悉的兩張面孔。
方淮初摟著任曉悅,神情輕松。
看來......
他們的孩子保住了。
“夏寧姐。”任曉悅快步走到夏寧面前,“對不起,你哪里受傷了?我剛剛真的害怕孩子保不住,才,才沒讓你上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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