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干什么?!”
說話間,他低頭看到捂著后腦勺痛呼的慕婉,臉?biāo)查g就黑了,
“沈星年,誰給你的膽子?你害的慕婉還不夠嗎?你心思怎么這么歹毒?慕婉還生著病,昨晚好不容易......”
說到這,他眸子下意識的閃躲,
“你居然還對她動手,沈星年,你太過分了!”
陸景庭的聲音里滿是憤怒與指責(zé),他幾步上前扶起慕婉,眼神中盡是關(guān)切與心疼,卻未曾看沈星年一眼。
“景庭,你不要吼,星年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在意了,都是我不好,非要聽信什么解煞之說,我以為我真誠的跟星年示好,她身上的煞氣就不會再沖撞我,可我沒想到......”
說著,她梨花帶雨的跪在沈星年面前,
“星年,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向你保證,離開陸家,離開景庭,我求你放我一條生路,我不想死!”
她邊說邊作揖,哀求中還透著一絲恐懼,仿佛下一秒,沈星年就會將她置于死地。
陸景庭見狀,心中對慕婉的憐惜更甚。
他怒視著沈星年,“你看看你把她逼成什么樣了?你就這么容不下她?”
“慕婉天生純真善良,卻被你身上的煞氣折磨到遍體鱗傷,如今你不僅沒有一絲懺悔,還變本加厲的折磨她,沈星年,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沈星年看著陸景庭憤怒的模樣,心中的悲哀如同潮水般涌來。
她愛了他五年,為了他喪失所有氣運(yùn),命數(shù)將盡,換來的卻是他如此決絕的對待。
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慕婉是裝病,大師所謂的月煞也并不存在。
他會后悔今天的決定嗎?
沈星年想想就笑了。
不重要了,反正她已經(jīng)快死了,她對他的那份執(zhí)著,在他一次次庇護(hù)慕婉中已經(jīng)消磨殆盡了。
可陸景庭不這么想。
他拉住沈星年的胳膊,力氣加大到了頂點(diǎn),
“給慕婉道歉,這件事情是你不對!你必須跟她賠不是!”
沈星年被攥的吃痛,可還是捕捉到了,慕婉暗地里微微上揚(yáng)的嘴角。
見她不為所動,他抬腳就踢在了她的腿窩處。
沈星年沒有任何防備,在陸景庭用力的踢踹下,一個趔趄跌倒在地,
“慕婉為了活命對你搖尾乞憐,你這樣大搖大擺的站著不動,未免太說不過去!”
“道歉!”
陸景庭憤怒的嘶吼,仿佛把對沈星年所有的怨全都發(fā)泄了出來。
沈星年狼狽的蹲坐在地,卻仍舊不為所動。
情急下,陸景庭提著沈星年的衣襟,
“既然你這么不明是非,就滾回祠堂,好好反省!”
“我真是不知道上輩子做錯了什么,這輩子要被你糾纏不休!”
陸景庭憤怒的嘶吼,將沈星年像丟垃圾一樣扔向祠堂。
她重重地摔倒,手肘擦破了皮。
陸景庭的眸光突然閃爍了一下,那是一種本能的反應(yīng),或許是看到沈星年摔倒時的狼狽,又或許是手臂上的擦傷,觸動了他心底里那未完全泯滅的良知。
但這絲猶豫也僅僅是一閃而過,很快就被他對慕婉的關(guān)切和對沈星年所謂“煞氣”的深信不疑,所掩蓋。
“你最好乖乖反省,別再生出什么事端,否則,我絕不容你!”
撂下話,他轉(zhuǎn)頭就走了出去。
望著那抹決絕又冷漠的背影,沈星年露出慘淡又苦澀的笑,
“放心吧,不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