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火藥了?
擺什么臉色?”
“江月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
我平靜看著周遠深:“走了,你多喝點!”
周遠深擺手:“被你掃了興,沒心情!”
我沒有理會周遠深,開車離去。
或是胃病作祟,整夜時間我輾轉難眠。
雖然不痛了,可胃酸陣陣涌動,折磨的我精神疲憊。
本想出來喝杯開水,卻見燈光通明的廚房,人影閃爍。
衛(wèi)生間里,時而傳來嘔吐聲。
周遠深帶著醉酒的江月回家了。
我默默來到餐桌旁,看見上面放著一碗南瓜小米粥,沒有多想,淺嘗一口。
味道有些難以形容,但看得出來熬粥之人,著實努力用心了。
不等我繼續(xù)第二口。
周遠深不滿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沒人教的玩意兒,沒問清是誰的東西,你就敢動嘴了?”
不用問我也知道。
這碗粥,是周遠深親手熬給江月的。
他不容我開口,伸手端起小米粥,走進廚房倒到進洗碗池中。
我沒有發(fā)作,安靜的坐在餐桌旁,看著他的背影:“周遠深,我和你相戀六年,多少個深夜,我熬給你的粥,多到我來已經記不清楚?!?br>
“現(xiàn)在喝你一口親手熬的,都不能了?!?br>
周遠深冷哼:“鍋里多的是,想喝自己不會動手嗎?”
“江月的胃本來就不好,我故意盛出來,為江月留好的?!?br>
周遠深用力將碗勺摔在柜面。
江月喝的跌跌撞撞,本來滿臉不耐煩的周遠深,瞬間柔情似水,從廚房走出,想要攙扶江月。
江月驚呼一聲,和周遠深撞了個滿懷。
“遠深哥哥,沒撞疼你吧?”
喝了酒的江月,聲音酥軟入骨。
周遠深伸手在她白皙高挺的鼻尖上,輕輕一刮。
這個平日里對待別人,威嚴厚重的男人,私下也露出溫柔一面。
“說什么胡話?!?br>
“我熬了粥,休息會兒,我喂你?!?br>
我心里泛起酸楚。
眼眶打滾的淚水,強忍片刻,終究還是被我收了回去。
我不哭不鬧,懂事的在周遠深和江月面前,幾乎沒有任何存在感。
以至于江月和周遠深打鬧一翻,她才注意到,早已坐在餐桌旁的我。
“顧曉姐姐,對不起?!?br>
“是我們打擾你睡覺了,如果不方便的話,我這就回家。
遠深哥哥是害怕我喝多了,一個人出事,你不要生氣哦?!?br>
她在我們面前,永遠是一副讓人心生垂憐的嬌弱形象。
周遠深沉聲開口:“今晚江月,就住在家里。
她一個人回家,我不放心?!?br>
不知道是對我說,還是在對江月說?
我伸手按著胃,隨意開口:“請便,影響你們的話,我今晚可以獨自去酒店開個房。”
周遠深前一秒,還帶在嘴角的微笑,下刻便蕩然無存。
他不悅的看著我:“顧曉,你胡鬧什么?”
“江月一人出門在外,舉目無親。”
“我身為兄長,對她照顧一下,有什么問題?”
我沒有回應。
只是起身換了衣服鞋子,不顧周遠深愈發(fā)陰沉的視線,開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