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樊花被撞了一下,耿愛玲趕忙扶住樊花。
“梨花兒,你沒事吧?有沒有被撞到?肚子有沒有事?”耿愛玲擔(dān)憂地問。
樊花穩(wěn)了穩(wěn)心神,說道:“愛玲姐,我沒事兒,也怪我,剛才在走神想事情,沒好好看路。”
“怎么能怪你,我看啊,剛才那人像是故意撞的你,路這么寬他不走。非撞你一下才甘心!”
樊花突然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猛地摸向自己的口袋,這一摸,心瞬間涼了半截……
“愛玲姐,剛才撞我的那個人是偷兒!”
耿愛玲聽到樊花這話一下子急了,“錢全被偷走了嗎?”
“嗯,今天剩的一百零三塊錢,全沒了……”
耿愛玲聽到樊花的話快急哭了,她說著就要把肩上扛的布包袱放到地上,“梨花兒,你在這等著,我去追剛才的偷兒,我看清他長相了,一定要把咱的錢追回來!”
樊花看著早就跑沒影的偷兒拉住耿愛玲,“愛玲姐,你先別沖動,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跑沒影了,你追過去也沒用,先跟我回家,我們把剛才那人的長相畫下來去報公安?!?br>耿愛玲面色沉沉地看了看偷兒跑走的方向,停下了放包袱的動作,跟著樊花回了家,一路上她都在心疼丟的錢。
樊花看耿愛玲這樣忍不住開導(dǎo)著:“愛玲姐,沒關(guān)系的,只丟了一百零三塊錢,幸好我們從黑市回來先去了趟百貨超市,不然丟三百多才叫心疼呢!哪怕找不回來也沒關(guān)系,我們很快能掙回來?!?br>耿愛玲當(dāng)然知道樊花說的道理,但是她就是心疼啊,一百多啊,在老家都快能夠蓋個小房子了,她在老家累死累活地?cái)€了兩年,手里也才攢下一百多塊錢。
樊花看耿愛玲還是沉著臉不說話,繼續(xù)說道:“愛玲姐,你也知道我畫畫技術(shù)很棒,一會兒到家我就把那偷兒的樣子畫下來,咱們?nèi)蠊?,讓公安幫忙找,如果這偷就是這附近的公安肯定能幫我們找到?!?br>耿愛玲點(diǎn)了點(diǎn)頭,扛著大包袱走的更快了些……
回家后樊花立馬拿出紙筆,她只是匆匆地瞥了那人一眼,記得不太清楚,倒是耿愛玲像是把那偷兒的模樣印在腦子里似的,詳細(xì)地描述著那個偷兒的長相、身材和穿著……
半個多小時過去,樊花終于用素描的手法把那個偷兒的樣子惟妙惟肖地畫在了紙上。
“就是他!那個偷兒就是長這樣,走,梨花,我們現(xiàn)在就去報公安!”
樊花看著耿愛玲義憤填膺的模樣,也不好意思說自己餓了,只得起身拿上畫好的肖像跟著耿愛玲去了公安局。
倆人來到公安局,耿愛玲因?yàn)槠惹邢胝一劐X早就忘了膽怯,拉著樊花就氣勢洶洶地走了進(jìn)去,絲毫沒有注意到今天整個公安局就一個人,有些過于安靜了!
“同志,我要報案,有小偷偷了我們的錢,小偷長這樣!”耿愛玲大聲地說著。
屋內(nèi)一個正坐在靠椅上端著搪瓷缸喝水的男人抬起了眼,漫不經(jīng)心地看向二人。
男人三十來歲的模樣,身材高大,眉目硬朗,長相端正,年紀(jì)雖不大但端著搪瓷缸喝水的動作有些局里局氣的,此人正是羊城五四路公安分局的局長謝永良。
他審視二人片刻,才坐直身體,拿出紙筆,開始公事公辦地詢問案件經(jīng)過,一邊問一邊詳細(xì)記錄下來。
“……公安同志,就是這個人,他撞了我妹子,還偷了我妹子身上的錢,一共一百零三元!我妹子是孕婦,也幸好我及時扶住了她,不然就麻煩了!這人實(shí)在太可惡了,您可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幫我們把錢要回來??!”
耿愛玲怒氣沖沖地說著,還不忘把樊花手里拿的素描肖像給謝永良看。
而樊花在一旁根本插不上話,全程由著耿愛玲發(fā)揮。
謝永良看了看耿愛玲遞過來的素描肖像,眼睛瞬間亮了,“這是誰畫的?”
“這是我妹子畫的,她畫畫技術(shù)特別好,聽著我的形容就能把人畫的十成十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