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那年,我倉促娶了我的大學(xué)老師。
她迫嫁給我,所以四年來都是我在舔她。
可最近她變了,她會叫我老公,還說要給我生個孩子。
臨近畢業(yè),我猜她是不是要公開我了。
可一切幸福都是煙火,轉(zhuǎn)瞬即逝。
畢業(yè)晚會那天,唐俊臣回國。
我的妻子,替他一個男人擋了三杯酒,甚至還窩在他的懷里。
可明明我也在會場,明明她說要和我備孕,卻還是喝了別人的酒……江攬?jiān)拢乙丶伊恕?br>
我把信息發(fā)出去,心里默念,這是我最后一次舔她了。
回家,回我們的家。
我想,如果江攬?jiān)卢F(xiàn)在從宴會廳出來,那我就當(dāng)忘了剛剛的事。
畢竟,我是她的男人。
該理解她事業(yè)有成不易,只是擋酒罷了,我不能不管不顧的跳上去傷了她的面子。
可我等了好久,等到這個理由都無法說服我自己了,也沒等到。
又過了一會兒,直到宴會散場,唐俊臣才攬著江攬?jiān)鲁鰜怼?br>
江攬?jiān)潞孟窈榷嗔?,面色潮紅,兩個人貼的很緊。
我躲在一旁,心臟緊緊的抽痛成一團(tuán)。
江攬?jiān)率怯袧嶑钡?,我用了一年才和她躺在一張床上?br>
兩年我們才圓房,我把她視為珍寶。
可現(xiàn)在,唐俊臣只動動手指便成功了,讓我的老婆為他擋酒,現(xiàn)在還摟在一起。
真是心酸至極。
江攬?jiān)?,你不喜歡我,為什么還要給我機(jī)會,答應(yīng)結(jié)婚。
我想上去質(zhì)問他,可一道低啞磁性的男聲從不遠(yuǎn)處傳來。
阿月,我們沒機(jī)會了嗎?
我看著唐俊臣低頭,一雙眼睛如帶春水般看著江攬?jiān)隆?br>
都是男人,比起他的成熟,我更像個無理取鬧的黃毛小子。
我猜,江攬?jiān)孪矚g這樣的他。
可說到底我才是她的丈夫。
我緊緊的盯著,腦中不斷重復(fù)著,如果江攬?jiān)麓丝厅c(diǎn)頭,那我就要離婚。
哪怕違背爸爸的遺愿,我也要這樣做。
我不敢錯過一秒她的表情。
可我在風(fēng)里太久了,久到連發(fā)燒都不知道。
腦袋越來越沉,我嘭的倒在地上,打破了所有畫面。
直到那時,我也沒能等到她的回答。
沈懷川!
有人叫我。
不一會兒,我感受到了江攬?jiān)碌臍庀?,是她?dú)有的香味此刻卻混雜著別的男人的酒氣。
讓我厭煩,作嘔。
我只恨,沒等到答案。
我再醒來在醫(yī)院,身上的西裝已經(jīng)換成了病號服。
江攬?jiān)抡稍谏嘲l(fā)上休息,一頭栗色的長發(fā)隨意掉落,溫柔恬靜。
我愛慘了這樣的她,可說到底她是被逼著嫁給我的。
老爸去世時,我不想活了,站在大橋上,只想解決孤獨(dú)的自己。
江攬?jiān)麓饝?yīng)了照顧我,她說怎么都依我。
那你嫁給我。
我喜歡她,可我知道我只是氣話,想逼退她罷了。
但她卻紅著眼笑了:那明天就領(lǐng)證。
……或許,本就是錯的。
我看著她,眸光暗了暗,眼底泛起自嘲。
江攬?jiān)?,我們離婚吧,我放你離開。
我輕聲出口,卻還是不自覺的哽咽。